是的,唐霜這樣被墨承白拋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幾年前,在湯素萍的強迫下,每天都要去貴族學校門口給顧宛然拿書包。
不巧有一回也趕上了今天這樣的雨天,唐霜沒帶傘,可也不敢先跑回家,隻能淋著雨抱著顧宛然的書包,跟在顧宛然的後。
而在前麵大約五十米的地方,墨承白便撐著傘,護著顧宛然走在集的雨幕中。
或許是雨珠太大,怕顧宛然弄髒了漂亮的新鞋子,又或是會腳摔跤傷。
後麵走著走著,伴著顧宛然銀鈴般的笑聲,墨承白已經直接將顧宛然背在了背上。
於是漫天的大雨中,顧宛然撐著傘,甜甜地在墨承白寬闊溫暖的脊背上,走在前麵;而唐霜跟在後麵,獨自一人,第一次覺得裏的每一分都好像是冰涼的。
本以為,那樣絕的經曆,一次之後應該不會再有。
可沒想到的是,現在就像殷燁爍所說的那樣——
又被墨承白拋下了。
依舊是墨承白和顧宛然頭也不回,而渾,狼狽可笑。
於是抿著冰冷的瓣,笑比哭更難看道:“是啊,為什麽總是我老遇上這麽悲哀的事呢?”
“誰你要作死,去喜歡墨承白那種無無義的男人?”
殷燁爍不客氣地嗤聲,但或許又覺得唐霜現在的樣子太可悲了,他還是別扭地補了一句:“那你現在去哪裏,你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嗯,確實不能。”唐霜輕聲道:“你能送我去醫院嗎,我想去看爸爸。”
因為現在真的太冷了。
所以哪怕爸爸不會說話,也沒有醒來,可是就想待在親人的邊。
反正不想回去看見墨承白。
而明顯是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答案,殷燁爍的眼睛閃爍了一下,難得沒和杠,直接便發了車子去了自家的醫院。
半個小時後車子到了悉的住院區,但出乎唐霜意料之外的是,殷燁爍竟然也和一起下了車。
唐霜歪了歪腦袋。
殷燁爍直接兇道:“你別以為我是為了你留下來,我是因為今晚剛好到我在醫院值夜班,所以本來就要來醫院,這次隻是湊巧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
唐霜本來也不可能自作多地認為討厭自己的殷燁爍,是為了留在醫院。
不過知道他本來就是要來醫院,唐霜還是忍不住小小聲說:“我今晚好像還是有一點小幸運的……”
“你知道就好。”
殷燁爍哼了哼,隨後從自己的院長辦公室給唐霜拿了服,也拿了雙拖鞋,他指著浴室道:“去那裏洗個澡,把上的服換了,腳上的傷口自己上藥,別指我幫你。”
“好。”
唐霜低頭看著自己腳後跟磨出的鮮淋漓的傷口。
其實要不是殷燁爍提醒,早就麻木了的本不會發現,在剛剛雨夜的前行中,竟然把腳都弄傷了。
於是捧著幹燥溫暖的服,唐霜立刻轉去了浴室。
而看著唐霜的影消失在眼前,殷燁爍也慢慢了外套,將口袋中的安眠藥拿了出來——
因為實際上,他今天這麽晚出門,是發現安眠藥吃完了,這才出來買的。
也隻有唐霜這個蠢人才會相信,院長還得“在醫院晚上值夜班”這種蠢得要死的假話。
不過就在他剛想把藥放進屜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屏幕顯示,是墨承白的電話。
但殷燁爍冷嗤一聲,直接關機,將手機和藥一起扔進了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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