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寂,車窗開著,晚風吹在臉上,讓暈沉的腦袋稍稍清醒了幾分。
顧秋再看手機才知道,原來俞斯彥給發生日祝福了。
23:56分的時候,
簡單的四個字:「 生日快樂 」
顧秋愣了會兒神。
都能想到他是什麼表,大概就是單純的回個祝福而已。
裴云深坐在旁邊,稍稍一偏頭就看見了,再看輕咬著,捧著手機,失神發呆的樣子,醋意瞬間涌來。
“別理他。”
顧秋的手機被走了。
本能地手去搶,他笑容溫,卻故意逗,隨手往旁邊一移,場景又重現了那晚搶書的畫面。
顧秋停下作,有些氣地瞧著他,“裴云深!”
裴云深覺得自己的名字被起來格外好聽。
聲線的,毫無威脅力。
讓人想欺負。
顧秋被他忽然低頭親得一愣,手機沒拿到,又被吃了個豆腐。
靠在車門邊,纖手不敢相信地指著他,“你……”
“對不起,我沒忍住。”男人聲線溫潤,道歉態度誠懇。
顧秋抿抿,話音止住。
三分醉意地警告他,“下次沒有我的同意,不能再親我,不然…不然我們就分手。”
裴云深挑眉笑了下,點頭,“好。”
車外影忽明忽暗,司機始終面不改地開著車。
-
顧秋第二天醒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明的灑落在床上,昨晚上的事自往腦海里鉆。
意識到那不是在做夢的時候,懵了,雙手了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不是?!
真的和裴云深在一起了?
還是覺得那是在做夢,但好像又不是夢。
直到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回在安安靜靜的臥室之中。
看過去。
屏幕上的備注,赫然是“深哥”二字。
顧秋想了好一會兒,在電話即將掛斷的時候,還是接聽了。
“睡醒了?”
手機剛放到耳邊,就聽見了那邊傳來的悉溫嗓音,含著點笑意,比平時要更溫。
鉆耳中,麻得不行。
顧秋手了下耳朵,輕嗯了聲。
“深哥,那個…我們昨晚?”遲疑著冒出了個問號。
“嗯?”
顧秋頓了頓,試探地說出了剛醞釀了好一會兒的話,“那個,我昨晚好像喝多了。”
顧秋話剛說完,那邊便傳來了低笑聲,“怎麼,不會想反悔吧?那我可就直接過來你家找你了啊?叔叔阿姨應該在家吧?我正好也在家,不用十分鐘就到了。”
顧秋瞬間警鈴大響。
好吧,果然不是做夢。
“不是,沒有!”
“那就好。”
裴云深靠在沙發上,落地窗外影映在天大廈上,泛著澤,他雙隨意疊在一起,角弧度明顯。
“在家無聊嗎?要不要來我公司找我玩?”
顧秋聽著他的話,就知道他剛剛是在糊弄自己了。
明明就在公司,還說什麼在家,還什麼只要十分鐘就到家了。
騙子。
“不去。”顧秋很有態度地拒絕了。
“真不來?在我公司別人也不會知道。”
顧秋正準備說話,外面起居室傳來了敲門聲,還有媽媽說話的聲音,
“秋秋,都中午了,還不嗎?起來吃午飯啦,本來就瘦,一天天的,有
一頓沒一頓的。”
席韻親自上來兒吃飯。
這丫頭,不知道昨晚生日玩到了什麼時候。
在推門進來的時候,顧秋直接掛斷了電話,席韻從外面走到臥室,便看見了兒早就醒了,乖乖坐在床上看著。
也不知道怎麼了,臉頰紅紅的,頭發睡得七八糟的。
席韻好笑,“睡懵了?”
顧秋搖搖頭,趕下床洗漱去了。
-
在家里躺了一天,夜完全暗下來的時候,顧秋又收到了裴云深的消息。
說在家別墅大門外面等。
怕他突然就上家來,趁爸媽沒注意,溜出去了。
暖黃的路燈之下,裴云深的車停在側邊上,他自己開的車,坐在副駕駛。
顧秋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怎麼了?”強裝鎮定地問了句。
裴云深側看著,笑道,“沒怎麼,就是想見見我朋友。”
顧秋:“……”
現在也見到了。
“噢,那我走了。”
聲音低低的,撓得裴云深心里一。
顧秋剛打開門,裴云深俯過去,又將門給砰地拉上了。
他手撐在副駕椅背上,跟隔得很近,低眸瞧著,視線灼熱,落在額上的呼吸,帶來陣陣意。
“可以親嗎?”他聽話地問。
在意識完全清醒的時候,顧秋臉上不控地紅了起來,拒絕得很快,
“不可以!”
裴云深笑笑,手了下的臉,“真容易臉紅。”
看著就讓人想咬一口。
顧秋一頓,隨后手拂開他的手,跟他拉開了些距離,一副你不要我的樣子。
裴云深被
逗笑,坐正子,遞過來一個包裝致的盒子。
“什麼啊?”顧秋沒手接,先問了句。
“禮。”
“你昨天不是給我送了禮嗎?”顧秋想到房間那一大堆還沒來得及拆的生日禮。
“這是給朋友的小禮。”
-
顧家別墅客廳。
顧秋原本想不聲不響地上樓,沒想到媽突然轉過來了,兩人眼神撞了個正著。
顧秋多多有點心虛張。
席韻看兒出去沒一會兒,回來時手里又拿了個包裝致的盒子,隨口問了句,“誰送你的?”
“朋友呀。”顧秋甜甜地扯了個笑出來,隨口敷衍了句,說完便上樓去了。
席韻也沒在意,以為是哪個朋友給補的生日禮。
顧秋回到臥室,打開了盒子。
映眼簾的,是一條很漂亮的鉆項鏈。
盒子里還有一張小卡片,拿了起來,
“送給全世界最好看的秋秋小姐。”
“哼,還甜。”
-
顧秋和裴云深就這樣開始了地下,誰都不知道。
住在家里的時候,他也就住在了家里。
兩人像一樣。
白天不見面,他就晚上來見。
時間長了,顧秋才覺得,男人的壞德在裴云深上現得淋漓盡致。
他一開始想親還會征詢一下的意見,不同意他也就不親,后面干脆就搞起了襲。
親完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給。
每次一提分手就會被他親得不過氣來。
完全不像以前那溫謙謙君子的模樣,像披著羊皮的狼,不是一般的壞。
都拿他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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