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假的就是假的
昭華回憶昨晚。
其實已經拿到所需的——能定罪的證。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嘉禾如此寵,若是事鬧得不夠大,父皇不忍心罰。
在複仇這件事上,昭華很有耐心。
著遠高空上的飛鳥,愁緒漸漸放空。
午後,昭華與金世子在一。
帳篷。
二人一邊下棋,一邊談論。
金世子喝一口清茶,慢慢道。
“魏相上次剿滅的刺客,隻是妄圖行刺皇上的那一批,並非謀害我父親之人。
“隻恐怕,揪不出背後主謀,我父仍有危險。”
昭華想起魏玠那次傷得多重,以至於他現在都還沒有痊愈。
心不在焉地回。
“我現在還沒有頭緒,世子那邊有線索嗎?”
金世子看棋子擺放的位置,年俊逸的臉上流出些許笑意。
“公主,確定要走這一步嗎?”
昭華看向棋盤,眼中一如湖麵般平靜,不急不躁。
“落子無悔。世子請。”
金世子頷首,撚起一顆棋子,也照著那一步,下了步糊塗棋。
這場對弈無關輸贏,隻為取樂消遣。
他並沒有一勝負。
昭華看那棋盤,黑白錯落,宛若對立,又渾然一
。
從前在大漠,魏玠也與下棋。
悔棋。
他又很刻板,從來不讓著。
哪怕到他懷裏使壞,他也坐懷不……
“公主,到你了。”
金世子的提醒聲,將昭華的思緒從回憶中拽回。
也不知,自己怎麽就想到那些事兒了。
“世子,令尊平日裏樹敵多嗎?”
金世子手指搭在下,沉思。
“在朝中為,難免得罪人。真要細說,隻怕一個時辰也說不完。
“例如,府的張大人曾與家父政見不合,過手。
“還有此次春獵擔以重任的陳將軍,也是素來與我父不和……”
昭華一聽後者與圍場有關,便直覺有些聯係。
皇家圍場,防守部署相當嚴。
刺客想混進來,不是件容易事兒。
而陳將軍擔任此次護衛總管,如果有他裏應外合,那這圍場就不難進了。
想到這層關係,昭華細問。
“陳將軍與侯爺怎麽個不和?”
提起這事,金世子便不住歎氣。
“說起來,都是下麵的人不和。
“陳將軍祖上有功,後代子孫便有一世襲封地。這封地與我們金伯侯府的封地相鄰。
“時間一久,牽涉到土地的問題諸多,還有兩地百姓械鬥,屢不止。
“哪邊吃了虧,就將告狀的折子層層上奏。
“有時呈到皇上麵前,難免會問罪於兩位封地之主。一回兩回也就算了,回回如此,這便生了嫌隙,甚至時常劍拔弩張。”
昭華又想起,這陳將軍不屬於世族。
若刺客真是他所派,似乎差了些意思。
畢竟,世族對金伯侯的殺心更重。
至於這陳將軍,頂多是看不慣、氣不順,還不至於鬧到要殺人的地步。
這刺客的線索無從查起,二人暫且將其放在一邊。
金世子親自替昭華續上茶。
那茶香四溢,令人心曠神怡。
“聽聞今日在圍場發現一男,公主可有驚?”
“尚可。”
“若隻是與婢私會,如何敢那般辱公主。您這案子,似乎也另有,是否需要臣幫忙調查?”
昭華斷然拒絕。
“世子還是先顧好自己的事吧。我這邊並不要,頂多是小人作祟。”
何況,已經理完。
從金世子這兒出去後,天沉沉。
這不是什麽好征兆,隻怕夜間要落雨。
昭華回到自個兒的帳篷裏,見綠蘭正在翻找箱籠。
一邊找,還一邊嘀咕。
“奇怪,怎麽會沒有呢?是我記錯了?”
“在找什麽?”昭華出聲問。
綠蘭看公主回來了,馬上行禮。
隨後納悶地敘述道。
“公主,昨晚您宮牌被盜,奴婢擔心還有別的品失竊,就大致清點了一下。
“其他的都沒,可您近日練的字,奴婢都齊整整地收起來了,如今竟了幾張。也不知是不是遭賊了,不過那東西能作什麽?”
昭華先檢查一遍,果真了。
秀眉鎖起,直覺這事兒不簡單。
難道是誰發現份存疑,的字去比對?
此時。
某個帳篷裏,子拿起一張寫滿字的紙,低聲喃喃。
“模仿得真像啊,不過,假的始終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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