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頸上抓痕,誰所為?
魏玠雖然理過,可脖子上那幾道抓痕,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麵對宣仁帝的詢問,他鎮定如常。
“回皇上,不礙事,是臣府中養的一小所為,一的脾氣,不服訓。”
宣仁帝不疑有他。
“原是這樣。朕瞧著,還以為卿流連溫鄉呢!”
魏玠麵不改,似乎行得端做得正。
宣仁帝也沒追問什麽,繼續與他說正事。
“朕觀看這輿圖,越發覺得川城地要塞,金伯侯掌握這麽一塊封地,若真有謀反之心,怕是……”
他的擔憂不言而喻。
魏玠接過這話,“皇上,關於川城之事,臣正想向您皇上稟告。”
宣仁帝微微瞇著眼。
“也是。你回皇城後,還未向朕述職。說說吧,讓你去查金伯侯的罪證,查得如何了?”
接著,魏玠把查到的事如實相告。
包括千刃玄鐵礦,以及鄭構陷金伯侯。
宣仁帝聽完,怒不可遏。
“好一個鄭!竟做出這麽些罪不容誅的事兒來,他可曾將朕放在眼裏!”
發了通火,他又饒有深意地問。
“魏相,你確定,金伯侯真的無辜嗎?”
君心難測,但宣仁帝的心思還是很好揣測的。
他繞這麽多圈子,就是想拿住金伯侯的錯,好加以發落。
是以,魏玠沒有回答那問題,而是直接諫言。
“金伯侯雖沒有參與其中,但事出在他的封地,大有治理不嚴之罪。”
宣仁帝出幾分欣。
還是魏相深知他心。
……
魏玠離開書房後,一個小太監跑進來稟告。
“皇上,貴妃娘娘求見。”
宣仁帝了眉骨,疲累不堪,“讓進來。”
隨後,一宮裝的貴妃,步履不疾不徐,頗有規矩地福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妃,你來所為何事?”宣仁帝明知故問。
想來還是為了昨日嘉禾的事。
昨日嘉禾了那樣大的委屈,哪有做母親的不心疼自己兒。
貴妃保持著溫穩重的氣度,不慌不忙。
“浮殿的侍衛犯下彌天大錯,臣妾自覺有錯。特來向皇上請罪。”
低下那尊貴的頭顱,倒真像是來認罪的。
宣仁帝歎了口氣。
“妃,此事已經過去了。
“再者那侍衛犯錯,與你有何牽連?你莫要將這罪往自己上背。”
貴妃格外慚愧,義正言辭地說道。
“皇上,臣妾得您信任,執掌這後宮寶印。後宮出了這等事,便是臣妾管理不當。
“那侍衛是嘉禾宮中的,嘉禾作為一宮之主,難逃罪罰。而臣妾這做娘親的,教無方,同樣有責。
“皇上若是不罰臣妾,怕是難以服眾。”
事實上,貴妃也了解兒是個什麽子。
這些年,也一直在幫嘉禾兜底。
可萬萬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昌平那小賤人。
在太廟待了三年,那小賤人居然還變聰明了。
昨日事發突然,嘉禾沒有防備,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好在皇上對們母信任有加,不會因為昌平那幾句指控,就去懷疑嘉禾。
宣仁帝離開椅子,走到貴妃麵前,親自扶起。
“妃,朕知你溫婉又剛正。
“朕也知,嘉禾那孩子心思單純。
“昨日之事,隻當是吃個教訓。”
“可是……”貴妃難以承這恩德似的,麵難。
宣仁帝製止往下說,寬。
“好了妃,你持後宮諸多事務,如此勞心勞力,有目共睹。朕賞你還來不及,如何能罰你?
“隻不過……嘉禾確實有失察之罪,是該罰。”
貴妃聽聞此言,笑意立馬就凝住了。
皇上這話轉得也太快了。
他要怎麽罰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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