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周首長端著最后一道菜上桌，招呼道：“坐下吃飯了。”

幾人坐下后，周首長先給段瓊宇盛了一碗魚湯，道：“你嘗嘗。”

段瓊宇有些寵若驚的接過，嘗了幾口后道：“很鮮。”

周首長道：“那可不，這湯我做幾十年了。”

“你媽就好這口。”

段瓊宇端著碗的作一頓，看向周首長，然后和周菩瑤對視，周菩瑤一雙鹿眼閃著亮，盡是喜悅。

然后段瓊宇就聽見周首長道：“愣著干嘛？給你媽盛碗湯。”

周菩瑤激的扯了扯段瓊宇的袖子，

反應過來后，段瓊宇放下自己手中碗，給周母盛了一碗湯放在面前：“媽，你嘗嘗。”

周母笑著接過：“今天除夕，以后每一年你們都要好好的。”

段瓊宇又給岳父盛了一碗湯，坐下后才拿過周菩瑤的碗問：“你想喝哪個？”

周菩瑤把他的手按下去，指了指一旁的白酒，一臉期待的看著段瓊宇。

段瓊宇手里還拿著湯碗，看清指的是什麼后，有些無奈：“我問你要喝哪個湯，不是問你喝白的啤的。”

“人菜癮大？”

兩個長輩都被他們倆的對話逗笑了。

周菩瑤比劃著：“除夕啊，我們慶祝慶祝。”

周首長笑道：“瞧把你能耐的。”

然后主拿起旁邊的白酒：“我珍藏的酒，你倒是拿的快。”

“不過丫頭說的對，今天除夕喝一個。”

然后看向一旁的媳婦，道：“陸首長，批準不？”

周母道：“適量。”

得了批準，周首長開始倒酒

一邊對段瓊宇道：“能喝酒嗎？”

段瓊宇點頭，周首長道：“我這個可不是什麼紅的啤的，老烈了。”

說著給段瓊宇遞了一小杯。

然后又給自家老婆倒了小半杯。

再一扭頭，看見自家眼的閨，周首長拿起小酒杯，倒了一點點，遞給：“菜鳥，意思一下就行了。”

周菩瑤看著小酒杯里將將蓋住杯底的酒，扭頭看向段瓊宇，把杯子給他看，好像在說：“你看像話嗎？”

段瓊宇拍了拍的腦袋：“可以了。”

周菩瑤……

周首長起，舉起手里的酒杯道：“來，一個，祝春節吉祥，來年安康。”

說完一口飲盡，段瓊宇也沒有猶豫，跟著岳父一口喝完，他還是小瞧了這酒的烈，終是沒忍住嘶了一聲，嚨到胃火燎燎的。

一是這酒實在太烈，二是近十年他也很喝酒，一上來就這麼烈，有些不適應。

強忍著不適，在岳父的示意下把杯子遞過去，任由他再次填滿。

接過來后，還沒放下，旁邊的人拿著那支只沾了底的酒杯和他了一下。

段瓊宇側目看，忍著嗓子火燒一樣的疼，聲道：“怎麼了？”

周菩瑤拿起手機給他看剛剛打好的字。

段瓊宇視線下移，上面寫著：“段瓊宇，新婚快樂。”

看著這句話，段瓊宇眼眶發燙，片刻他回了一下的酒杯道：“瑤瑤，新婚快樂。”

一口飲盡。

一瓶酒幾乎都進了段瓊宇和周父的肚子。

周菩瑤撐著下看明明已經醉的不行，卻還互相攀酒的兩人。

眼底盡是歡愉。

…………

蘇州，

崔家老宅里，

祭了祖，燃了竹，一家人才坐下準備吃飯。

吃過年夜飯之后，一家人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嘮嗑的嘮嗑。

長輩們在屋里，晚輩們就在院子里玩，

崔桑寧拿出早上和外婆出去逛街時特意買的小煙花。

每個人分了一點，哥哥，姐姐，還有親戚家的小孩子。

大家玩的高興，口袋里的手機不停的震，崔桑寧掏出來看了一眼，然后掃視了周圍一圈，確定沒人注意后，才跑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小聲道：“三叔。”

聽著那邊的吵鬧聲，權眸溫和：“在干什麼？”

崔桑寧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里著煙花和打火機，正準備回答他

就有一個四五歲虎頭虎腦的小胖子跑過來道：“三三姐姐，你可以幫我點煙花嗎？”

崔桑寧笑著蹲下，手機握在手里，沒忍住了小胖墩的鼻子道：“姨姨，我和你媽媽是同輩。”

小胖墩還小，不懂這些，聽這麼說也乖乖改口：“三三姨姨，你可以幫我點煙花嗎？”

崔桑寧笑著說：“當然可以。”

說著用打火機幫他把煙花點著。

等他跑到一旁，才繼續接起電話道：“在玩煙花。”

權道：“家里人很多嗎？”

崔桑寧掃視一眼，嗯了一聲：“很熱鬧。”

媽媽雖然是獨生，但外公不是，他有弟弟妹妹，拜著同一個祖祠，家里的規矩，除夕這一天得一起過。

“煙花好玩嗎？”權問，他此刻正站在老宅他的臥室的臺上和崔桑寧打電話。

視線看著除夕夜的景。

崔桑寧看著周圍玩鬧的小孩，還有他們手里絢麗的煙花，想到了什麼，驚喜道：“三叔，你等一下。”

說完轉朝后院走去，蘇暮白正站在宋守霜旁邊，手里拿著還沒點的煙花，他看見崔桑寧離開，嘀咕了一句：“去哪？”

宋守霜聞言扭頭看過去，見正在接電話，也沒有多想道：“可能這里太吵了，聽不清。”

蘇暮白覺得有道理，也沒再說什麼，趁著宋守霜不注意的時候腳下輕微移，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著。

宋守霜點燃手里的煙花，慢悠悠的晃，蘇暮白一看，抬手把自己還沒有點燃的煙花過去，想借個火。

誰料，看他過來，宋守霜連忙拉開和他的距離，警告道：“離我遠點，一邊玩去。”

“去年就燙壞我一件貂了，你還想燙第二件？”

看翻舊賬，蘇暮白立馬認錯：“我那是不小心的，我今天肯定注意，小白。”

說著抬腳想和，宋守霜卻眼神警告他別過來：“站那。”

蘇暮白……

他全部注意力都在宋守霜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屋，過推開的半窗，外婆和自家老媽正看著他們這邊。

一臉津津有味，興致的模樣。

兩人自以為這段地下天無，實則……

崔桑寧拿著手機徑直朝后院去，恰好和朝前院走的陳叔打了個照面。

陳叔問：“三三要去哪？”

崔桑寧道：“我去外公的藏書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