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了被拍的腦袋,立馬道:“李老師說的對,桑寧姐是我的食父母。”
李老師被逗笑了,卻又著嚴肅道:“還不快去,等著我請你呢。”
助理走后,才靠在門口對崔桑寧道:“瞧你給他們一個兩個慣的。”
崔桑寧放下包往外走,笑道:“我當初剛畢業那會兒不也是這樣的。”
“也全靠前輩你們慣著。”
這麼一說,李老師也想起了當初,慨道:“可不是嗎,能力強就算了,長的還招人稀罕。”
崔桑寧笑了笑,然后道:“那我先過去了。”
李老師和藹的點點頭:“去吧。”
看著的背影,寵溺的搖了搖頭。
當初季老收徒,不過十五六歲,小小年紀,得了業泰山北斗般人的認可,也算名文修復這個圈子了。
再后來,便是那年業的流大會,二十二歲的小姑娘,在臺上溫溫,卻從容不迫,談吐非凡。
是溫又有力的,上那向上生長的力量,是每一個行業所需要的。
那一天,季老在下面看著上面這個他唯一的親傳弟子,熱淚盈眶,
幾位前輩都贊嘆道:“后繼有人。”
李老師欣的看著,如今更是長了更好的樣子,獨當一面。
在眾多聲名遠揚的前輩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崔桑寧抬手推開會客廳的門,助理立馬回頭看向,出一個看見救星的表。
崔桑寧眼底閃過無奈的笑意,然后抬眸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
從容上前坐在了那人對面的沙發上,笑意和:“抱歉,久等了。”
然后看向對面從進來就打量著的中年男人上:“先生貴姓?”
權野收了打量的視線:“免貴,姓權。”
聽到這個姓,崔桑寧眸一滯,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現在才發現面前的人眉眼和權有許的相似。
四十多歲,姓權,他的份不難猜。
就在猜測著他認不認識自己時,權野說話了:“一直知道蘇家還有個小兒,養在江南。”
“你小時候我還見過你呢,按輩分你該我一聲叔叔。”
權野足足大權十五歲,這樣算來,便大崔桑寧二十一歲,五歲才離開的北京,小時候見過也是正常的。
但這會這聲叔叔,崔桑寧是絕對不出口的。
而且早就不是蘇家的小兒了。
客氣的笑了笑:“我姓崔。”
哥哥從來沒有和自己提過這位權家大爺,想來關系也算不上親厚。
自己也從未見過他,如不是他自報家門,也不會知道他是誰。
那麼他這麼忽然找上門是因為什麼?
難道是知道了自己和三叔的關系?
崔桑寧心里思索了幾秒,片刻把視線落在了權野邊的助理上,看著他手里拎著東西道:“這是要修的畫?”
權野也沒挑明,他今天只不過是想來看看,老三看上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至于修什麼畫,托詞罷了。
他眼神示意的看了一眼助理,助理心領神會把畫拿了出來。
差不多半小時后,會議室的門被從里面打開了。
幾人前后從里面出來,崔桑寧看向權野道:“修好之后,工作室會通知您。”
權野笑道:“靜候佳音。”
“那我就先走了。”
崔桑寧點頭,對旁邊的助理道:“去送送二位。”
看著人下樓離開,崔桑寧收回了視線,助理把人送走后,小跑著上樓。
對崔桑寧抱怨道:“什麼人嘛?本就是來找茬的。”
“那畫本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他那助理上來就是一大堆要求。”
“我們工作室又不是給古字畫鑲金嵌玉的。”
崔桑寧眸淡淡,沉默了一會才和的安要炸了的小姑娘道:“好了。”
“按規矩把我們能做的做好就行了。”
“你現在出息了,還敢把客人往外推了。”
助理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我哪有,明明是他先找茬的。”
崔桑寧拍了拍的肩膀:“行了,去忙吧。”
說完轉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坐在位子上發了一會呆。
他半句沒提三叔,難道真的只是來修畫的?
他這樣,崔桑寧倒是真的拿不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三叔的關系了。
想了一會,拿出手機給權發了一條消息。
那邊的人沒有回,想到他可能在忙,崔桑寧便也沒有再想,起把手機放在了辦公桌上,去了修復室。
再從修復室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多了。
一出來就看見助理沖眉弄眼,崔桑寧打趣道:“你一天天的,又怎麼了?”
助理指了指的辦公室,小聲激道:“姐,你是不是在對象了?”
崔桑寧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想到什麼眸一亮,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喜悅:“有人找我?”
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時候來的,就聽見助理說:“你們肯定在談。”
崔桑寧了的臉:“噓。”
助理立馬明白過來,做了一個拉拉鏈的作:“保對嗎?”
“所以你真的在談!”
崔桑寧拍了拍的腦袋,抬腳朝辦公室走去。
打開辦公室的門,在看見沙發上的人在閉目養神時,不自覺的放輕了作,輕輕把門關上了。
然后走過去站在他跟前微微彎腰。
從窗戶斜照進來,灑在了他的肩頭上。
崔桑寧一直都覺得,這世間最漂亮的景,莫過于照在一切生命上的模樣。
而現在,照在了最喜歡的人上。
忽然想拍張照片,才想起來手機被放在了辦公桌上。
輕手輕腳的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卻看見了進修復室后他回復的幾條微信,還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發給他的消息是:“我見到你哥哥了,他找我修畫。”
看了他回復的那幾條微信,
“他做什麼?”
“別理他。”
“等我。”
看完之后,握著手機轉,恰好和沙發上剛剛睜開眼睛的人四目相對。
笑著走過去:“你怎麼忽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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