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程覺得此事可行,大大方方地點了頭,半點都不帶含糊的。
謝瑯“???”
這就答應了?
怎麼瞧著就很不對勁呢?
謝瑯此時心中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生出一種自己在哄騙小娘子的罪惡。
“你知曉嫁人是什麼意思嗎?”
小娘子,你這樣很容易被人騙的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又不是傻的!
“嫁人,就是要嫁個郎君,以后要與他過一輩子,我今年十四歲了,不是三歲!”
“那你還敢隨便應?”
你這樣,小心我真的娶你了!
“怎麼就不敢了?”程覺得自己的邏輯沒有問題,掰著手指給他數。
“我現在需要一個親事。”這是最重要的,可不想做后娘,對給別人養崽也沒興趣,更不想矮了程娥這個庶一頭。
“你雖然是個紈绔,但是本質還行,只要不找別的子,也不殺人放火害人傷天害理,就是個好姻緣。”都這個時代了,想找沒有別的子的郎君,真的是太了。
“我也不是什麼賢良淑德的子,和你算得上是相配天生一對。”所以也別禍害別人了。
“最后,反正都是要嫁人的。”
謝瑯“”
說了這麼多,就沒有‘心悅他,想嫁他嗎’?
這小娘子果真是竇未開,覺得嫁人就是這麼一回事,找個差不多的,日子可以過的,就嫁過去就了。
要不,先娶回去再說?
反正若是他不娶,指不定就去找別人了。
而且,現在確實需要一樁姻
緣。
紙總是包不住火的,程嫵的世,知曉的人也不,終有一日,會瞞不住的,到時候陛下堅持要為太子聘娶臨安侯府之,那就很危險了。
臨安侯府這兩個嫡,程姝剛剛接回來,之前又一直養在農家,定然是不適合東宮為儲君妃的,也只有一人,是最為合適的。
這樣的子,若是進了宮里,也不知曉什麼時候被人害了。
而且這般天天快快樂樂的,多好啊,要是去了那等地方,便是能穩坐高臺,那面上無憂無慮的笑容,怕是也不會有的。
若是嫁給了他但凡有他在的一日,他總會護周全,任由怎樣都好。
他不知道將來的命數會如何,但將人放在自己邊,總比將的一生歡喜給別人好。
而且也說了,子獨,容不得郎君有別的子,便是這一條,這滿長安城勛爵權貴之家的郎君,就沒剩下幾個了。
雖然彼時天下子善妒風,皆想要求郎君只有一人,可頂風作案的也比比皆是,便是事發了,也比比皆是那侍妾下場凄涼,如此反復。
若是嫁了旁人,便是此時答應了,這將來也未必能遵守,他就不一樣了,他心中只有他住在月亮里的仙子,對于旁的子,真的是沒有什麼想法。
他希過得高興,更勝于一切。
謝瑯心思千轉,見拿著一手支著下,一手拿著扇子搖啊搖,仍舊是那般天真自在的模樣,斟酌
了一下詞句道“你你若是應了,就不能后悔了?”
程卻不怎麼在意“也沒什麼好反悔的,這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和離就是了。”
謝瑯“”
這話說得親和離怎麼就跟喝杯茶一樣簡單?
謝三郎覺得他有話要說清楚。
“這一旦親,便是一輩子的事了,也不是說和離就能和離的,若是真的簡簡單單就能和離了,這天底下就沒有那麼多的怨偶了。”
“你若是嫁了我,便要有打算與我做一世夫妻,別想著日子過得不舒坦了,便要和離,揮一揮袖子就走人。”
“那是當然,只要你沒有我不能忍的事,我自然不會想著和離。”又不是吃飽了撐著,嫌日子太好過了。
“我很認真的。”程眨了眨眼看他,“三郎君,你也曉得,有時候我也麻煩的,也不想做人家的賢助,助他安家族宅,助他直上青云。”
“我呢,只是覺得人生就這麼長,只想為我自己而活,自在隨快活,做個紈绔也好。”
這是瞧中了他是個紈绔,嫁了不必做賢良淑德的娘子。
謝瑯懂了,然后竟然有些想笑。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因為他是個紈绔才瞧中他。
這樣的話,做一個紈绔似乎也不錯的樣子,瀟灑自在地做這一世人,無憂無慮的。
若是過那樣的日子,似乎也好的。
“你說的很不錯。”謝瑯笑了起來,手給添了一些茶水,“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說定了。”
“說定什麼了?”
br> 謝瑯總結道“親,一起做紈绔!”
“嗯嗯嗯。”程的小腦袋點得跟小啄米似的,可見有多高興。
謝瑯笑了起來,心道這小娘子,真好騙。
程也笑了起來,心道謝三郎,真好忽悠。
二人達了一致目標,當下結聯盟,謝瑯還教如何做后續的事。
“你我見面的事,除了程四郎,誰人也不要說了,便是他也不要往外說。”
“若是家里人問起你要不要嫁,你便先拖著,實在拖不下去,那再‘忍辱負重’點頭應下,他們既然想要你嫁紈绔,那不是得多許點好。”
程使勁點頭,表示懂得了。
這謝三郎實在是太合胃口了,這是想到一塊去了,程原本就想著,要是真的點頭答應嫁謝瑯,定然要臨安侯與蕭氏出點才好。
“你也一樣。”叮囑謝瑯。
謝瑯含笑應下“好。”
雙方會晤圓滿結束,兩人達一致目標,程走的時候面上滿是喜意。
回程的路上,鈴鐺、鈴鏡連連看了好幾眼,將詢問的話忍了又忍,最終只能先忍下來,待回去再問。
程回四閑苑之前,先是去了程老夫人的福安堂,在蓬萊仙居給程老夫人帶了喜歡的春白雪糕。
剛剛踏明廳的大門,卻見程老夫人端坐在主位,程姝則是俯跪在地上,屋里安安靜靜的,邊上伺候的人是大氣都不敢一下。
程“?!”
這又是怎麼了?
程姝又搞什麼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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