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懂了,也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看上了,不合適不強求,只要不是撞南墻就好。
那薛大夫,他要是沒這心思,真的是撞得你頭破流,他都不會看你一眼的。
論絕,他與謝瑯多不承讓。
“我明白了。”程搖著白團扇笑了起來,“你放心,我定然會給你好好打聽的。”
紀青蓮用力拍了拍的肩膀“好姐妹,到時候請你吃席!”
程很想問吃什麼席,不是紅傘傘白桿桿全村一起吃席吧?
但是想想再掰扯下去沒完沒了,只得趕了事,送了回永平侯府,然后便去了蓬萊仙居赴約。
依舊是三樓的春風閣。
謝瑯讓人準備了一堆點心吃食,喝著茶,看著對面的小娘子吃得歡快,小臉一鼓一鼓的,像是一只小兔子。
五月的天已經很熱了,能照到的窗戶已經關了起來,屋里四周放著冰盆,隔著屏風后面還有侍對著冰盆打扇,涼風習習吹,清涼舒坦。
邊角的案臺上還有放著一個香爐,有青煙裊裊,如夢如幻。
程喝著一碗水晶凍,渾舒坦。
這水晶凍其實就是木蓮凍,一塊塊晶瑩剔,放在冰里冰鎮過,再添上一些糖水、桂花醬,一碗下肚,在這夏日里是渾舒坦。
謝瑯自己也喝了一碗,覺得非常不錯。
“這水晶凍也不知曉是用什麼做的,在這夏日里喝上一碗,實在是舒坦。”
謝瑯稱贊,這水晶凍確實是好吃,為了這一碗,蓬萊仙居夏日里客人絡繹不絕。
當然,蓬萊仙居還有不的茶飲吃食,只是不別的廚子也做得出來,唯有幾樣,是獨門生意,想吃只能到蓬萊仙居來。
方管事為此還與他抱怨過,說這蓬萊仙居真的是能耐了,也不知曉這水晶凍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可不是。”程笑納了他的稱贊,心中滋滋的。
大盛朝別不知道,反正長安城是沒有木蓮凍這個吃食的,為了避免人學了去,還特意換了一個名字,水晶凍。
這可是蓬萊仙居夏日里的招牌之一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謝瑯是真的有點好奇,吃過的人不,卻沒有一個能吃出來是什麼做的。
程莞爾一笑“好吃就行了,管它怎麼做的,而且這可是人家討生活的本事,總不好探究。”
程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自己不想點東西出來,總是研究別人學別人的來賺自己的錢,實在是小人行徑,令人討厭。
討厭之最,當選死對頭昆侖仙居也。
“說起來,我最討厭昆侖仙居了,什麼都跟人家蓬萊仙居學,它怎麼就不上天與太肩并肩呢?”
謝瑯突然咳了一聲。
程擔憂“三郎君,你怎麼了?”
“沒”就是有點心虛。
謝瑯心想,絕對不能讓程知曉昆侖仙居的東家是他,若不然準能吵起來。
還有,回去警告一下方管事,讓他安分一些,就算是想撈錢,也得換一家學,別盯著蓬萊
仙居了,不然他得后院失火。
謝瑯越想越是頭大,直覺自己可能要完。
完了完了,這件事該怎麼開口才能讓未婚妻不生氣呢?
他試探地問“六娘子可知昆侖仙居到底是誰人的?”
“我不知。”程搖頭,“對外說那什麼姓方的,可是誰人不知,那姓方的就是一管事,這背后定然另有東家,就是不知道是哪里人。”
要是知道是誰,定然沖上前去,問一問他到底要不要臉了!
哼!
程心中冷哼,對著謝瑯一笑“三郎君,別管什麼昆侖仙居了,這家店遲早關門大吉!”
謝瑯“”
他心想,既然六娘子這麼期待,關門了也不是不行。
不過他想想又搖頭。
他自己就沒什麼家底,昆侖仙居算是他幾個主要收來源之一,他以后還要養娘子,還要過日子,可不能手里沒錢的。
謝瑯心中無奈,面上卻是微笑,生地轉了一個話題“六娘子要不要去平康坊看看?”
“去、去平康坊?”程愣住了,直直地看著謝瑯,“三郎君要帶我去平康坊玩嗎?”
不會吧不會吧?
是真的嗎?真的嗎?
“六娘子要去,那便去。”謝瑯倒是不在意,“省得有人說我定親了,就改邪歸正了,這多不好,要是我不做紈绔了,六娘子也不好做潑婦了是不是?”
程笑出聲來“你說的對,你不紈绔了,這多不好啊,那就去,只是不知道最近平康坊有什麼新鮮的?”
可記得當時楚娘子的事,那楚娘子被劃花了臉,聽說后來給一個富商做如夫人去了。
如夫人,說的好聽,其實就是侍妾。
“芳華樓的李娘子彈得一手好琴,昨日還有人約了我,說是去聽那李娘子彈琴,正是今日。”
說罷,謝瑯又補了一句,“這都是他們告訴我的,并非我特意去打聽的。”
他是絕對沒有很喜歡去那等地方的意思,只是紈绔嘛,總要有點紈绔的樣子。
程“哦。”
哦?
哦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生氣了?
“六娘子,你是不是不高興了?”謝瑯想笑,于是就逗,“你若是我不喜歡我去平康坊,那我就不去了好不好?”
“倒不至于。”程手托腮,見他這副一點都不擔心,還有心思逗的模樣,也笑了,“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不是和那些子勾勾搭搭,我并不是很在意。”
謝瑯自解析,‘并不是很在意’其實就是有點在意的意思。
謝瑯心里舒坦了,又笑“那要不,就不去了?”
“別啊。”程有些急了,“我覺得們跳舞還好看的,咱們一起去玩還是好的,到時候那些姐兒妹兒小倌兒來伺候咱們。”
謝瑯“”
想想那畫面,他都有點不敢去想,末了,他竟然笑了起來“六娘子開心就好。”
開心就好,旁的邊邊角角,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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