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嫻、程妍三人都在程老夫人的福安堂,正著急地等待著。
蕭氏氣沖沖地趕來,什麼話都沒說就拉上程往外走“走,咱們去找程娥那賤人算賬去!”
程原本想掙扎的作頓了一下,順從地跟著往外走,鈴鐺和鈴鏡連忙跟上。
程妍見此也追了上去“我也去我也去!”
程嫻猶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我也一同。”
于是一群人便浩浩地往鬧蛾館趕去,可等到了鬧蛾館卻聽說程娥暈過去了。
蕭氏一口堵在嚨里,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倒是好本事,暈得可真及時。”
程在一旁提醒道“母親,大姐暈了,可楊小娘還在呢。”
這件事上,楊小娘肯定也不無辜。
既然打不了程娥,那就去打楊小娘吧,對了,還有臨安侯。
不過說要去打楊小娘還行,蕭氏一直想找借口與楊小娘算賬呢,要說去打臨安侯,蕭氏第一個不依。
或許在蕭氏看來,臨安侯跟‘皇帝’一樣清清白白,就算是做錯了事,那也是底下的‘臣’糊弄,只準備‘清君側’呢。
“是啊,還有楊小娘!”蕭氏想起楊小娘,臉上也一陣扭曲,立刻就下定決心,“走,我們去找楊小娘。”
說罷,又領著人轉頭往楊小娘住的院子趕去。
楊小娘倒是在院子里,或許是知道事發了,躲著不肯出來,還讓守門的婆子說不見客。
蕭氏邊的侍一掌便扇了上去“好大的膽子,主母來至,就算是病得起不來了,爬也要給我爬出來。”
“還有你們這些賤婢,也是好大的膽子,連主母都敢攔著,誰要是再敢攔,明兒個全數發賣去平康坊,一個都不留!”
這話一出,楊小娘院子里的人立刻安靜如,再也不敢攔著了,甚至連閉的大門也都打開了。
往日里楊小娘與程娥有臨安侯護著,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懼,可今日鬧出這麼大的事,蕭氏要清算,別說是們這些人了,連楊小娘都得倒霉。
蕭氏領著人長驅直,進了院子便看到了從明廳走出來的楊小娘。
楊小娘臉蒼白,心中惴惴,見蕭氏匆匆趕來,猶豫著上前去行禮“妾見過夫人。”
蕭氏抬手就一掌上去“賤人!”
那一掌極重,楊小娘的角立刻出了。
楊小娘驚愕地捂住臉頰,正想說什麼,下一瞬蕭氏又抬腳一腳踹上去。
“楊氏,你這賤人,你與程娥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害我!今日不撕了你,我就不姓蕭!”
縱然蕭氏對程姝這個兒同樣沒多,但楊小娘和程娥敢算計程姝,簡直是在打的臉,如此新仇舊恨今日一并算上。
楊小娘被踹得跌倒在地,痛得不輕,哀了一聲,著急道“夫人,侯爺若是知曉了”
“休要提我父親!”程冷聲打斷了的話,“楊小娘,父親的賬我們會去跟他算,如今算的是你的賬,今日之事,你也不無辜!”
nbsp; “對!他的賬我之后再和他算!現在先收拾了你這個賤人!”蕭氏咬牙,吩咐邊上的仆婦侍道,“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了,便是命該如此!”
一眾侍仆婦蜂擁而上,對著楊小娘是一陣拳打腳踢,邊上的人還不敢去幫忙攔著。
楊小娘這些年雖然說為妾,可臨安侯對極好,故而也沒吃過什麼苦頭,這幾下下來,就凄凄哀哀地哭喊了起來。
“夫人饒命啊!”
“侯爺侯爺快來救救妾!”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程道“楊小娘還是莫等著父親來救你了,他如今自顧不暇,都說虎毒不食子,他這般行事,連畜生都不如,祖母自然會和他算這爛賬。”
楊小娘聞言愣了片刻,然后便被一個仆婦抓住了頭發,一掌扇了上去,另一邊的臉也腫了起來。
這下子,倒是兩邊整齊了。
院子里糟糟的,楊小娘的凄涼可憐的哭聲不停傳出。
臨安侯得了消息之后匆匆趕來,看到的便是蕭氏等人站在一旁,任由仆婦對著楊小娘拳打腳踢。
他臉大變,忙是沖了上去“住手住手!你們干什麼干什麼?!”
臨安侯將一群人開,終于將楊小娘拯救了出來。
這會兒楊小娘衫發髻凌,臉上也是鼻青臉腫,上還沾了或多或的污泥,一狼狽可憐。
楊小娘見到了臨安侯,終于是哭出聲來“侯爺侯爺您可算來了,妾嗚嗚嗚您再不來,妾就要被打死了”
妾被如此對待,臨安侯大怒。
他怒視蕭氏,當即訓斥道“蕭氏,你這是在干什麼?這般仗勢欺人,欺妾室,哪里有半點賢婦主母的氣度?”
蕭氏被他罵得心梗,氣得臉漲紅,呼吸都重了許多。
程見此,卻反問他“父親又是在干什麼?還敢這般指責我母親?”
“要說母親仗勢欺人,父親也不說這侍妾膽大包天,竟敢算計嫡,如此心思歹毒的毒婦,放在家里就該活活打死,便是送,也得判一個流放邊關。”
“也是,父親護著也是應該,都說虎毒不食子,父親為了這子,連自己的兒也害,可見是‘食子’,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自然是與這毒婦惺惺相惜了,護著了。”
真的是渣男賤配一對。
“住口!”臨安侯氣得臉紅脖子,頭頂都要冒煙了,“你我是你父親,你竟敢如此說我?”
“父親?”程冷笑,“你這父親我可不敢認,要是認了,指不定哪一天就步了三姐的后塵了,被你害現在這樣。”
“你只是程娥的父親,哪里是我們的。”
臨安侯聞言竟然噎住,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在程姝的事上,到底是他這個父親做得有些過分了。
他這會兒心里也有些后悔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可可你們也不能打人啊”
程目沉沉“父親,我不想和你扯那麼多,今日你到底讓還是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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