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瑯被謝瓔纏得沒辦法,只得去平清王妃那里走了一趟。
平清王妃見他過問這事,與他說了說“聞家嫡長孫,與阿瓔也甚是相配,若是能結姻緣,那是再好不過了。”
末了還有些奇怪地問他,“你今兒個怎有這般閑,過問這些事?”
謝瑯心道,哪里是我想過問,不過是被煩的。
“阿瓔不愿意去,讓我給說,母親您要給說親,也多問問自己什麼想法,總要心甘愿才好。”
“什麼想法?”平清王妃皺眉,“難不還對那什麼蕭二郎念念不忘?蕭二郎都定親了,肯定不行的!”
謝瑯點頭“蕭二郎自然是不行的。”
蕭衡功利心重,一心想往上爬,對子可沒多良心,謝瓔這般脾氣囂張的子,一旦他登高位有了權勢,指不定立刻換一個妻子。
平清王妃道“我瞧著似乎喜歡像蕭二郎一樣的讀書人,那聞大郎也是讀書人,而且出可比蕭二郎好多了。”
“若不是達奚家出了事要退親,可沒這等好事,怎麼就不樂意了呢?”
謝瑯道“大約是不想被聞家人挑來挑去,想來也是,一個王府縣主,向來自傲,向來只有挑揀別人的份兒,哪里容得別人對挑挑揀揀?”
“而且聞家是大家族,嫁聞敏之便是長房嫡長媳,日后要管著那麼大一家子,阿瓔的子,怕是不大合適。”
平清王妃聞言皺眉,反問他“那你說說,是什麼樣的人合適?”
謝瑯答道“家里簡單一些的,子要好,還不能太悶,子好能包容,太悶了自己也覺得無趣,日子也過不下去。”
平清王妃“”
平清王妃很想問謝瑯,這樣的人選有嗎?
謝瑯又道“像咱們家這樣的家境,嫁郎也不必為家族增添什麼利益,更沒有機會往高爬了,既如此,就挑一個日子過得舒坦的就了。”
“而且母親莫要忘了,咱們謝家是什麼人家,聞家又是什麼人家?”
“謝家已是陛下特封的異王,武將出,權勢在武之中已是巔峰,聞家乃是當朝宰相之家,在文臣之中也是走到了巔峰。”
“若是兩家結親,看著是風無限,可也容易引來陛下的猜忌,這種猜忌于謝家也是大不利。”
平清王妃聽到這里,臉頓時都變了。
謝瑯繼續道“便是阿瓔去了聞家的賞花宴,聞家但凡是還有腦子的,都不敢娶阿瓔進門。”
權勢雖好,可作為臣子,權勢過盛了,那便是大禍了。
君不見有多功高蓋主之人,有幾個能笑著活到最后?
平清王妃心跳砰砰砰,都有些發干了。
良久之后,仿佛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說的確有道理,這話我記下了,我會問一問王爺的,若是王爺也覺得如此,這件事便算了。”
謝瑯點頭“母親想清楚就好。”
辦完了謝瓔托付的事,謝瑯松了口
氣,不管與不,他都已經盡力了,到時候可別來找他麻煩了。
真的是奇了怪了,別的小娘子被他損幾句,那是眼淚都掉下了,恨不得離他三丈遠,也就是是個不怕的。
。
下午閑來無事,謝瑯便帶著臨江去了昆侖仙居。
方管事見他來了,正好同他說了說與蓬萊仙居和解之事。
“和解之事,蓬萊仙居那邊已經答應了,還說到時候在蓬萊仙居擺兩桌,請郎君前去一聚。”
“就是這日子沒定,那邊問咱們要定在哪一日,屬下剛想讓人問問郎君,不知是哪一日合適?”
謝瑯思量片刻道“你問問王管事十八那日可行?”
方管事點頭“那屬下便寫信去問問,若是雙方都能空出時間來,便約在十八那日。”
方管事掐指算了算,今日已經是七月十二,也沒幾日了,等過了中元節,日子就到了。
想到這里,方管事這些日子以來繃的心神都放松多了,能和解真的是太好了,他實在是不想日后被六娘子找麻煩。
這可是主母,找他麻煩,他實在是不好做人啊!
方管事沒待多久便去忙了,謝瑯心不錯,讓人送來了一些酒,小酌了兩杯,而后又覺得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趣了,讓人去將薛空青請了過來。
“你倒是改邪歸正得徹底。”薛空青搖頭,“平康坊不去了,連那些狐朋狗友也都不一起喝酒了,看來程六娘當真不是一般的重要,令你這紈绔都不做了。”
謝瑯親自給他添了酒“若我自己是一個人,怎麼樣都可以,我也不在乎旁人是否嘲笑我貶低我,可卻不能累著與我一同。”
說到這里,謝瑯嘆氣“說實在的,有時候我也覺得有些不自在。”
“但一切也皆是你心甘愿的。”薛空青搖頭,“了這局,得到一些東西,也失去一些東西。”
“也是,一切皆是我心甘愿的。”謝瑯飲了一口酒,忍不住搖頭輕笑,心中釋然,“有得有失,應該的。”
他曾輾轉躊躇,不敢走出這一步,后來又覺得的境危險,還不如將人放在自己邊,只要他在,總是能護著的。
“嗐,你當真是沒瞧上永平侯府那紀娘子?”謝瑯突然問他。
“這人與六娘子自小一塊長大,子也算是不錯,雖說你之愿是游歷四海山水,可若是遇見了鐘的子,落地生,也并非不行。”
“我與你不同。”薛空青淺笑,“你是先對人家有了,這才覺得為人家放棄一些東西心甘愿不對,也算不得放棄,那些紈绔之事,也并非你所喜。”
“而我如今對并沒有任何念想,不可能是為了放棄我眼前所追求之事,你這月老,做得委實不甚靠譜,難道又是六娘子迫你了?”
謝瑯搖頭“那倒沒有,我今日就是忽有所,隨口一說罷了,而且也是最后問你一回了,據說那聞敏之要另選佳婦,這事兒鬧得還大的。”
“我眼瞧著,依照紀娘子的出,被選中的機會也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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