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楊家人到長安城了,人已經進了臨安侯府了。”
謝瑯嗯了一聲,抬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一杯溫茶下肚,渾舒暢,他問“程娥死了沒?”
“尚未,薛郎君過段日子便會去看看,以確保多活一些日子。”酒泉說到這里,笑得出一顆虎牙來,“郎君不讓死,自然就沒那麼快死了。”
死了多不好啊,一了百了,每日擔驚怕地活著,這才是最煎熬痛苦的事。
謝瑯點頭,面仍舊平靜,只是吩咐他道“派人盯著,別讓們在臨安侯府鬧事。”
謝瑯自從得知七夕那日程娥的算計之后,便記恨上楊小娘、臨安侯以及梁平遠、程娥等人,一心想給這些人找些麻煩,于是便派酒泉親自去了一趟利州。
酒泉到了利州一番打聽之下,竟意外發現了楊寶綠與人茍且有孕,于是靈機一,尋了人將程娥病重要為夫君選繼室的消息散了出去。
楊家人得知之后果然起了心思,打算讓楊寶綠效仿楊小娘,將這個孩子栽到梁平遠的頭上。
也正是這個時候,酒泉才得知程娥竟然不是臨安侯親生,而是楊小娘與其兄長茍且所生的。
臨安侯頭上不但綠了,青青草原都長青青森林了。
酒泉得知這消息,當時就興了。
這些年臨安侯對程娥是何等的偏,為其掏心掏肺,程為此也不知道了多委屈,結果這個兒竟然不是自己的,一旦得知,估計得氣得吐才是。
如今楊家人來了長安城,只要好好籌謀安排一番,將事捅出去,臨安侯、楊小娘、程娥定然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
而程娥,也要活得等到那一天才好。
不過,這樁事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楊小娘那令楊家人都三緘其口的世。
酒泉在楊家晃悠了很久,都沒有打探到半點有用到底消息,只是知曉楊家人很張,怕是出來連累全家送命。
酒泉將這些事告知謝瑯,謝瑯的臉也一點點地凝重了下來,開始思量這件事。
“這的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你去查一查四十年前楊家人在何,又遇見過什麼人,最好是份貴重之人。”
“能令楊家如此懼怕,想來份不簡單,而且還會被連累,想來是出了事的,四十年前”謝瑯算了算時間。
“應該是先帝繼位之前的事你往這個方向查一查,那些被誅殺的叛王叛臣,或許有一個就是了。”
酒泉領命,又聽謝瑯道“查的時候小心些,這件事就勿要再讓人知道了。”
若是捅出來了,對臨安侯府可沒有什麼好。
酒泉點頭,討了一盞茶水喝了,然后便出去查此事了,他離開之后沒多久,便有人來報,說平清王妃請他過去一趟。
謝瑯挑眉“母親尋我何事?”
來人答道“這婢子便無從得知了。”
謝瑯也沒有多問,將人打發走了,便去了正院見平清王妃
。
平清王妃請他過來,不為別的,便是為了謝瓔的親事。
謝瑯聽到平清王妃說的人選,詫異地挑眉“程詞?”
“正是他。”平清王妃語氣平靜,“我派人查過了,這程三郎格溫和,品也不差,他的父親為五品,行事也妥帖,將來不說走得很長遠,但只要他不行錯,侍郎、尚書應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而且程三郎也算是侯府郎君,份雖然比阿瓔差上一些,但也算是配得上,我今日尋你來,是想問你,你對這程三郎了解多?”
“母親怎麼突然看中程三郎了呢?”謝瑯覺得奇怪,在份上程詞配謝瓔還是差了點的。
平清王妃道“你說的話我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有道理,像是聞敏之這樣郎君,阿瓔是不好嫁了,而且子也驕縱,要尋一個門第低一點脾氣好的最為相配。”
謝瑯聽到這里點了點頭,若是按照這個方向找郎君,程詞確實是極為合適的,不會太凸出,但又是世家郎君,父親能干,自格好又出。
“我對這位程三郎不了解,不過看人是覺得格不錯,母親若是有此心,不如讓父親派人去打探打探他們那些人在任上的事。”
“你說的有道理,便讓王爺派人去打探打探。”
等平清王回府的時候,平清王妃便與他說了此事。
平清王有些詫異,仔細想了想,卻也覺得靠譜“程元仲此人比他兄長要穩重沉靜多了,是個靠譜的,他就這一個獨子,應該是不差。”
而且謝家已經與程家結親,再嫁一個兒過去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王爺也覺得他不差嗎?”平清王妃聽了也高興。
“可比什麼蕭衡聞敏之好多了。”平清王想到昨日收到首長公主的那一封信,目一沉,“阿瓔的親事要盡快定下,總不好再讓人惦記。”
“既如此,我便差人問問臨安侯府那邊的意思。”
程收到謝瑯的信件的時候,程老夫人也從傳話的人口中得知了平清王妃相中了程詞的消息。
詫異了好一會兒,最終只說這事程家需要商量商量,若是有了決定便告知平清王妃。
等人走了之后,便將蘭氏請了過來,將此事告訴。
蘭氏一聽,卻眉頭都皺起來了,很不樂意“這樁親事不妥。”
“有什麼不妥?”
“那些縣主行事莽撞無禮,子也是驕縱蠻橫,聽說之前還追著蕭二郎跑,如何能做我們三郎的娘子?”
蘭氏看不上謝瓔,在看來,那些溫賢惠、文雅又有才學的子才是好郎,像是程妍、程這些都嫌棄跳蠻,更何況是謝瓔。
“此事不妥,母親拒了就是了。”
程老夫人皺眉“你當真是不愿意,謝家縣主份尊貴,若是三郎能娶了,將來的仕途也穩當一些。”
蘭氏搖頭“縣主確實是尊貴,可我們三郎也不差,有程家在,三郎將來的仕途還能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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