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被程姝看得心虛,可想到那些要給出去的東西,實在是舍不得。
“我還是那句話,我自認為我這個母親應該做得公正,給你六妹什麼,也給你什麼,不可能給你太多,若不然你六妹又該說我這個母親不公了。”
程站在門口聽了半晌了,聽到這里抬腳走了進去,一邊走還一邊道“母親您這話說得怕是有些不對吧,您不愿給三姐嫁妝,怎麼像是了我的錯了?”
蕭氏聞言轉過頭去,見程走了進來,愣住“你怎麼來了?”
程搖了搖手中的白團扇,笑意淺淺道“聽說母親與三姐吵起來了,便有人來請我過來勸架。”
因著是蕭氏的兒,又是來勸架的,門口的人自然不攔著,直接讓進來了。
“只是不料聽到了這番話,也幸虧是我來了,若不然三姐豈不是認為被扣了嫁妝全是我的緣故,這心里怕不是得恨死我,我啊,實在是冤枉得很!”
蕭氏訕訕“你不是向來都覺得我對你與你二姐不公嗎,我也知曉之前有失偏頗,如今對你和你三姐,想做一個公正的母親,僅此而已”
“這倒是不必了。”程笑著搖頭,“這些年我也想得很清楚了,我與母親相這樣,互相都有責任,母親的東西,愿意給我便給,不愿給我也不強求。”
程是真的不缺這點,見蕭氏如此摳摳搜搜不不愿的也心煩,也不想承的,不給就不給吧。
“不過三姐這邊,母親確實對有諸多虧欠,母親在上給不了補償,不如便在錢財上給一些,好歹心里有些安,不如便按照原來說的吧。”
“你”蕭氏愣住了,沒想到程會說出這種話來,寧愿不要給的嫁妝也要為程姝說話。
程姝也愣住了,看看程,然后又看看蕭氏,想了想,咬牙道“既然六妹不要,我也不要了,你留著自己過日子吧。”
說罷,便轉拉著程就要走。
蕭氏見這姐妹二人就要離開,當時心里就有些發慌,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不能讓們走了,于是便上前去攔住們。
“等等!你們等等!”
姐妹二人聞言停住腳步,回頭看著。
蕭氏被這兩人看得有些不安,忍不住為自己解釋道“三娘,六娘,并非母親不愿給你們一份厚的嫁妝,只是母親手里的東西有限,先前是因為二娘要做太子妃,這才給準備這些的。”
“你們是我兒,該給你們的我肯定會給,至于不該給的,你們也不要多想,你們還有兄長和弟弟尚未親,母親惦記著你們,可也惦記著他們啊。”
“而且家中已經為你們準備的嫁妝,再加上你們祖母添的,已經不了,你們也該知足了”
說來說去,不過是舍不得給罷了。
是,當初孫嫵確實是要做太子妃,蕭氏才給得多一些,可如今程姝了多年的苦,給多一些嫁妝補償怎麼了?
> 沒道理給孫嫵就給得,給程姝就要考慮還有別的兒,要為其他兒著想了。
“是啊,府上準備的已經不了。”程失笑,“只要母親您覺得合理,不覺得愧疚難過就好。”
既如此,到底是蕭氏自己的東西,不想給,旁人也不好強迫,只要覺得不愧疚就行。
程姝也點頭“是啊,這樣就好。”
程姝和蕭氏吵鬧了一場,也是覺得累了,或許是太貪心,想要多一點,再或許是只是想要孫嫵的待遇,可蕭氏不肯,再吵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就讓守著自己的錢財過好了。
程姝想通了這些,心頭忽然一松,笑了笑“母親,兒不久之后就要出嫁了,此后母親您珍重。”
說罷這些話,程姝掉頭就走,程看了一眼蕭氏,也跟了上去。
程姝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是一日之中最亮堂的時候,灑在上,令覺得有些刺目。
瞇了瞇眼看著天上的太,眼中似乎有眼淚要落下來了,見到了程出來,忍下眼中的眼淚,對道“我們走走吧。”
程點了點頭,與一同去了花園。
臨近中秋,花園之中桂花飄香、花朵朵,天氣也漸漸驅了夏日的暑熱,添了幾分清涼,在亭中納涼賞花賞云,也是一樁雅事。
二人在亭中坐了下來,有侍送來也一些茶水吃食,程慢悠悠地喝著茶,并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程姝半天才吐出了這一句,“這份嫁妝的事,家中誰人心里是沒有數的,倒是開始扯起了公正,又扯起了什麼還有別的兒。”
程謙、程讓以及程都是知道這筆嫁妝的,雖然不知道多,但也預知了厚,他們三人對此其實也并沒有異議,覺得是程姝該得的。
程道“不過是舍不得罷了,再或者說,咱們在心中沒有這個份量。”
程姝忍不住問“這些年,孫嫵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如此掏心掏肺?”
“做了什麼?”程想了想道,“大概是與一條心吧,事事為謀劃安排,母倆共同進退,不喜歡我,也是因為我與不一條心。”
“所以孫嫵在心中的地位,總是惹生氣的我比不了,你這個后來回來的自然也比不了。”
程不屑于蕭氏一心為了男人用盡心機手段,甚至為了男人對年的兒手,讓幾次險些喪命。
母之間嫌從這里就在了,只是后來嫌越來越大。
“我與此生母之薄淡,大概永遠不會有和好的那一日,至于你,你若是有心于此,怕是要花費不心思,也要不苦。”
“不會的。”程姝搖頭,里發苦。
“七夕之前,我還是愿意與做一對深厚的母的,我確實也想要母親,這一回,我是徹底死心了,不會再有此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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