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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春嬌》第257章 同盟約定

九月的風微涼,穿堂風吹來,令屋滿是清涼。

握著書冊的手定了定,然后掉在地上,回過神來,忙是俯去撿書,然后輕輕地哦了一聲。

程姝不明白這一聲哦究竟是什麼意思,忍不住繼續為自己解釋“六妹,我說這些都是認真的。”

“我剛回來程家的時候,對程家人是滿懷恨意,所求的一切不過是利益,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哪里會管別人的死活。”

“如今相了這些日子,我我便想通了,縱然父親母親有諸多的不堪,可還是給了我庇佑,給了我現在的生活,祖母是真心疼我們的。”

“還有大兄、四弟和六妹你,縱然與我不曾有多深的,可在我有困難之時,仍舊會施以援手,不會冷眼旁觀,不管我。”

縱然是被算計陷害過的程,關鍵時候也會為說幾句話,不曾讓孤立無援。

程姝閉了閉眼,這也是沒有過的,昔日在孫家,錢氏打的時候,孫康他們都是冷眼旁觀,小的兩個還拍手稱好。

“之前的事,是我不應該。”早知如此,應該和程好好相的,“我知曉六妹不想聽我說什麼道歉的話,也不想原諒我,我也不求六妹的原諒,只是六妹放心,我將來不會再做那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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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如此想,自然是最好的。”程的語氣平靜,目直直地看向程姝,那眼神清明亮,仿佛只要程姝有一點說謊的意思,便不敢直視的眼睛。

程姝恍惚間覺得,程的這雙眼睛,沉定平靜的時候,與程謙可真像啊。

“我也不希你我之間有朝一日你死我活。”程閉上眼,沒有再提那些過往前塵。

雖然很想問程姝,搶奪了蕭衡,是否后悔過,畢竟在夢中的結局,也有程姝這個推手的緣故,不過想了想,既然事已經發生,再提起就沒有意義了。

“我也不希。”程姝稍稍低頭,“縱然縱然不能再做親厚的姐妹,我也希在需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守相助。”

“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既如此,那便這樣辦吧。”

程姝聞言一愣,然后又是一喜“六妹,你當真是同意了?”

程姝有些不敢相信,知曉以做過的事,程心有芥,肯定不會輕易相信的話的。

“自然是真的。”程點頭,“只要你不害我,我們暫且可以守相助,當然,你若是一旦了手,到時候你也別怪我翻臉無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咱們姐妹雖然分開多年,但上也有幾分相似,一樣的記仇,一樣的死都不吃虧,你若是要手,便想想后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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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姝聞言立刻表態“六妹,你放心,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的。”

“那是最好的。”

姐妹敘話一通的,定下了‘不互相捅刀子守相助’的同盟約定,程姝走的時候極為高興,腳步仿佛都輕盈了許多。

搖著兩下扇子,看著程姝離開的背影,安靜了好久,最終是長嘆了一口氣。

鈴鐺忍不住問

“這不是六娘子自己所求的嗎?為何又突然嘆氣?”不是應該高興嗎?

“是我所求的。”程無意和程姝斗下去,如能結同盟已經是最好了,“只是心中有些惆悵,若不是錢氏將換走,在程家長大,或許我們還能是好姐妹。”

“可惜了,或許我們命該如此,不反目仇你死我活,便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因為程姝做下的事以及夢中預示下場凄涼的將來程姝也是推手,已不能敞開心原諒程姝,這是的不甘,也是憾。

鈴鏡笑了“娘子何必惆悵,只要您和三娘子都過得好就好了,余下的,便給時間吧,或許再過幾年,對于這些事,娘子便可一笑置。”

時間可以帶走世間的一切,也可以治愈一切,許多耿耿于懷的事,在經年之后,心頭的積郁散去,便都可以一笑置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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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笑了“你說的是,那就不想這些了,今日是個好日子,咱們吃點好的,你讓廚房今日給我做一條松子魚,對了,問問還有螃蟹嗎?也給我蒸幾個。”

鈴鐺立即點頭“有,昨日有人送了一些過來,不過這兩日大家都沒心吃,應該都還在。”

“那就蒸四個。”沒有什麼比吃更令人快樂了。

鈴鐺使勁點頭應下,然后立刻跑去廚房讓人安排。

程家這邊得知梁家休了程娥,微微詫異議論了幾句,并沒有要為出頭的意思,故而也沒有掀起什麼波瀾。

倒是梁家這邊正在僵持著,眼見就要打起來了。

程娥坐在床榻上,直接將手中的休書給撕了碎片,堅決不承認這休書,也不肯離開梁家。

承平伯夫人早有準備,又命人送了一份上去。

程娥看著這休書,氣得眼睛都紅了“我是梁家三書六禮娶回來的妻子,我也為梁家生兒育,我無過錯,你們不能休了我。”

說罷這些,又以極為哀怨寒的目盯著梁平遠“你我夫妻多年的誼難道是假的嗎?我已時日無多,你就不能放過我,讓我安生地去嗎?”

“你也不想想,日后你再娶,大郎二郎因為母親被休,從正經的嫡出變得嫡不嫡庶不庶的,他們將來如何立足?你便是我不為了我,也該為了孩子想想啊!”

梁平遠聽程娥這麼多,臉微變,原來繃著的臉竟然有些松

“休要胡言!”承平伯夫人見三言兩語就能讓梁平遠態度松,頓時火大,“大郎,你忘了對你做過什麼嗎?你如今遭遇的一切,全拜所賜。”

梁平遠聞言臉頓時又難看了起來。

是啊,他所遭遇的一切,全拜程娥所賜。

若不是程娥非要算計程姝,他也不會被程姝打得現在都坐在椅上,若不是程娥給他下藥,他也不至于將來可能沒有孩子,只有所生的那兩個孩子。

梁平遠想到這里,怒得死死地握拳頭,冷聲道“元娘,你有今日全是你自作孽,怨不得別人,你也配和我提什麼多年夫妻之?”

“你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多年的夫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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