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聽了程讓這‘給他找是個八個人’的言論,當即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現在元繹半條命都被折騰沒了,再給他找十個八個人,那這余下的半條命想來也是保不住了。
他們之前覺得謝瑯狠的,如今倒是覺得程讓更勝一籌,經過了這一遭,這元繹就算是活著,估計也得廢了,做不了什麼風流客了吧。
宋娘腦子嗡嗡嗡的,臉一片慘白,磕磕道“四郎君,可元十郎這個樣子,便是有心也做不了什麼啊”
“無妨。”謝瑯抬眼,輕飄飄道,“我知曉樓里有那些藥,給他用就是了。”
那些調助興的藥,估計樓里多了去了。
“可、可若是如此,會死人的吧!”宋娘子抖了一下,滿臉驚恐,“三郎君,四郎君,我們這芳華樓打開門做生意的,就這如今元十郎的況,那是會出人命的。”
謝瑯毫不在意“若是出了人命,自有謝家和程家擔著,元家要來找事,我還想問問元家到底是什麼教導家中子弟的,教出這麼一個混賬東西。”
宋娘簡直想尖出聲,謝家和程家不怕元繹死在這里,可芳華樓怕啊,真的鬧出人命來,而且還是元家嫡子,那真的是不用開門做生意了。
宋娘還想說什麼,可瞧見謝瑯與程讓冷冽的臉,到了邊的話像是被一只手突然卡住了一樣,說不出來。
若是再嘰嘰歪歪,估計下一個倒霉的就是了,而且這芳華樓估計也用不著等元家手了,這兩人就能夷為平地。
說來說去,也是芳華樓倒霉,攤上了這事。
“宋娘,我也不為難你。”程讓想了想道,“你將藥取來給我,將人安排好了就,至于元十郎,你放心,若是可以,我會留他一條狗命的。”
宋娘聞言沒有辦法,只能照辦了。
程讓命人將元家的一干護衛都抓了起來,只留了一個讓他回元家送信,然后又讓人直接清空了芳華樓里的客人,親自為元繹挑選人。
謝瑯與程讓坐在椅子上喝茶,一眾人排著隊站在一起,面驚恐地看著兩人,瑟瑟發抖,生怕自己被選中去送死。
外面夕偏斜,將要西下,余暉灑滿天地。
宋娘張了張,小聲道“二位郎君,樓里的花娘都在這里了”
“可是有自愿的?”程讓有些煩躁地問,“若是有自愿的,此事之后,程家會給予一筆錢財,或是送離開長安。”
李玉蓮低頭看了看自己蔥白的手指,笑了笑道“程小郎君,妾倒是愿意,不過妾不要錢財,也不想離開長安,求只求有郎君能收留妾,不管是為妾還是為奴,妾都是心甘愿的。”
說這話的時候,李玉蓮還地看向這兩人,一雙含目,含春水送秋波,再加上這副好容,這世間上沒幾個男子能頂得住的。
不過李玉蓮的注意力還大多數放在了謝瑯上,無它,程讓年紀太小了,等他長也得好幾年呢,到
時候都了‘紅老去’的那一個人了。
尤其是今日謝瑯為程出頭的事,簡直是令大開眼界,還以為這謝三郎是多沒心沒肺的一個人,面對的千般示好都巍然不,卻也能為了這未婚妻這般出頭。
若是能得他的寵,再生個一兒半的,將來的日子定然是不用愁了。
雖然李玉蓮也自知這事很難,但實在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縱然不,可總是要試一試是不是?
謝瑯只當作沒看見那目,這樣的目他見得太多了,若說那些世家貴對他前赴后繼,這些平康坊的子呢,便將他當作是一盆,誰都想咬一口。
有一段時間,他被這些人糾纏著也覺得極為不適,也極為膈應,后來才淡定多了。
“只求有郎君收留你?”程讓面古怪,然后道,“依照李娘子的容才,若是放出話來要嫁人,愿意為李娘子贖的人多了去了啊。”
大約是這小郎君實在是太小了,還不懂得細細品味這言中之意,李玉蓮聽罷,臉皮都僵了。
要的是謝家或是程家收留啊!
謝瑯輕咳了一聲,生怕這李玉蓮說的太多將程讓教壞了,于是道“四郎說得不錯,李娘子若是想嫁人,多的是人愿意娶,便不必說這些了,你們這些人可是有愿的,若是有便站出來。”
一眾人見他們沒有強迫自己,頓時放心了許多,然后便開始商議了起來,們的顧慮其實和宋娘相似,生怕將元繹折騰死了,到時候被元家清算小命不保。
最終只有四個人礙于各種緣故站了出來。
有一子蒼白著臉道“朱郎瞧中了一幅畫作,為此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可惜手中錢銀不夠,我我想要一筆錢財。”
謝瑯與程讓聞言皆抬眼看了一眼,不過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答應了的要求,另外三人也各有所求。
只是只有四人,人數怕是不夠。
程讓了下問宋娘“樓里可是還有別的子,年紀大一點也無妨。”
謝瑯“!!”
他這小舅子也是能人啊,找幾個年紀大的。
“這主意不錯啊。”這樓里的子,別看年輕貌的時候人追捧,等到花期過了,無人問津的多了去了。
沒親,也沒家人,孤單寂寞得很,這個時候送一個年輕貌的男子過來,只讓們與這男子春風一度,們指不定就很樂意了。
謝瑯道“宋娘,你去尋幾個年紀大的問問,要是長得丑的就更好了。”
為什麼要給元繹這狗東西找人呢,找幾個又老又丑的,豈不是更能惡心他。
他既然喜歡年輕貌的小郎,那就給他送幾個又老又丑的老妖婆,到時候那場面就算是元繹自己能忍住,那些人應該都忍不住對他手吧。
嘖嘖嘖!
程讓一聽,頓時眼睛也亮了“對對,找幾個又老又丑的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