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謝淩霜也不忘恨恨地瞪著子安，“我說的有錯嗎？你就是個廢！從前是，現在更是！”

子安雙手撐著地，爬到了謝淩霜麵前，嚇得又往後退了幾步，最後隻能跳上石桌。

場麵看上去很是稽。

看來，子安的那雙已經徹底廢了。

是廢了，手上的力氣倒是不小。

謝淩霜脖子上那一圈指痕看著格外醒目。

“若不是因為你，我怎麽可能會變現在這樣？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子安撿起地上的碎瓷片，就往謝淩霜上砸去。

瓔看了一眼旁的小廝，發現他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

想來這樣的場麵時常會上演。

瓔故意一腳踩在枯枝上，發出了聲響。

花園裏的二人這時才發現了站在不遠的看客，麵上均是一僵。

“狗東西，有人來了怎麽不說？”子安罵了一句。

小廝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帶著瓔繼續往前走了。

子安氣得不輕，卻不能拿這小廝怎麽樣。

如今他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廢人，青哪裏還會放心思在他上？

瓔停在書房前，小廝敲了敲門通報。

裏頭應了一聲，小廝就走了。

瓔將門推開，踏步進去，看起來頗為悠閑自在。

“你竟然還敢來？”青的臉原本就難看，看到這樣子，變得更難看了。

“怎麽不敢？”瓔輕笑一聲，眼底滿是鄙夷，“我還嫌我來遲了呢，居然這時候才想起來看你的笑話。”

青抄起手邊的硯臺就要往扔過來。

瓔早就料到了他會有這樣的舉，輕易躲開了。

硯臺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墨濺出來，髒了瓔的角。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就這樣輕易失去，覺如何？”聲音裏的嘲諷再明顯不過。

青暴怒，“我就知道是你！孫康在哪裏？”

瓔嗤笑一聲，低聲音道：“芷蘊沒有將我的話傳到嗎？他已經被我毀滅跡，找不到了。”

盡管青早就已經猜到了這結果，但聽到親口說出來，還是絕不已。

他一日不出孫康，外界就會以為是他將孫康藏了起來。

想要翻，隻怕是不可能了。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青衝到麵前，還沒手，就覺到渾一麻。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瓔倒是沒想到他會變如今這樣子。

從前他好歹還會虛與委蛇，如今卻整個跟潑婦一樣。

看來，真真是氣到了極點。

要是能將子氣壞就更好了。

“別怕，我隻是在你上紮了一枚銀針而已。”

青這才發現，他的手背上竟然有一枚銀針。

他想都沒想，立刻就將銀針取了下來。

結果立刻就到了一鑽心的疼，疼得他悶哼一聲。

瓔“哎呀”一聲，“忘了告訴你，這銀針不能輕易取下來，否則你這隻手，會廢掉的。”

青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你怎會如此惡毒？”

“惡毒？與你相比，我這本就算不上惡毒。青，你可還記得你是如何對待我、對待我娘的？我隻是廢了你一隻手，已經算仁慈的了。”瓔冷笑一聲，冷眼看著青倒在地上。

也不知事被疼暈的，還是被氣暈的。

瓔將掉在地上的銀針撿起來，又往他上紮了幾針。

聽聞他最近與長公主，也就是皇上的長姐來往切。

看樣子是想利用長公主重新爬回去。

先是娘，後來是風荷郡主，如今又想攀上長公主。

他倒是很會利用人。

瓔自是不會讓他得逞。

等到他醒來，就會發現，他不但失去了一隻手，還失去了某種功能。

看他如何還能抓得住長公主。

瓔轉走出書房，順帶關了門。

一抬眼，就看到了謝淩霜。

的目在瓔上掃過，停在了角的墨跡上。

瓔也在上掃了一圈，瞥見了角的跡。

想到方才與子安在花園裏的畫麵，不由莞爾。

謝淩霜走過來，看向後的那扇門，“你……把他怎麽了？”

“放心，我不會這般明目張膽地殺了他。人還活著，隻是不太好。”瓔勾。

以為謝淩霜是出於擔心才會這樣問，卻在眼中看到了失的神，“你竟沒有殺了他。”

“哪裏能這般輕易就讓他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自然是要留著慢慢折磨，我娘嚐過的苦，他要嚐百倍，才算是報複！”瓔眸冰冷。

“這倒是你的風格。”

謝淩霜的話，讓瓔一驚。

竟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份。

想到先前的控訴，瓔心頭泛起一冷意。

將那冷意強下來，問道：“你可知道孫姨娘在何？”

也該去找算算賬了。

“孫康的事，盡管他們都知道是你從中作梗，但若非是孫姨娘將人帶回相府，也不會出後頭那麽多事，自打搬到這裏，就被青關在了柴房裏。走吧，我帶你去看看。”

謝淩霜將帶到了柴房外。

孫姨娘果然在裏頭，正在不停地咒罵，用力拍門，讓人將放出來。

謝淩霜讓人打開了柴房的門。

就在瓔擔心孫姨娘會跑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上竟然鎖著鐵鏈。

差點忘了。

青這人狠起來，誰都比不過。

不管他從前對孫姨娘有多疼，如今也隻是將視為把自己害這樣的罪魁禍首罷了。

當然不會讓好過。

孫姨娘想要出來，不停地掙紮，上的鐵鏈哐啷作響。

渾是傷，尤其是被鐵鏈鎖住的地方，已經有了一圈深深的凹痕，模糊。

“真是沒想到，你在青邊陪伴了這麽多年，也還是落得個這樣的下場。”瓔幸災樂禍道。

孫姨娘像是才將認出來一般，死死瞪著，“瓔，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瓔往前走了一步，低聲音，笑著說道：“孫康是被我帶走的，我特意等到你將他帶回相府才手，為的就是讓青將一切怪在你上，你們永遠也不可能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