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

對于他準的找到自己，蘇落落眼里沒有一驚訝，風的跟蹤是他們這麼多人里面最好的，所以他在做殺手的時候，業績也是最好的。

“柯肆府上的確是有人過世。”

蘇落落眨了眨眸，這點知道的，柯肆自己說過了，關鍵是再說一遍干什麼？

“我把老太太的棺材給掀了。”

剛踏出去的腳步一下子收了回來，蘇落落猛地抬頭看風。

膽子大啊！

沒事掀人家棺材干什麼？

不禮貌！

風雙手環抱著長劍，俊的臉上出一鄙夷。

“老太太的確是死了，是摔跤了也沒有錯，但不是摔死……”

什麼？

蘇落落蹙眉，雖然越來越覺得柯肆不對勁，但也不至荒唐到這種地步。

“后腦勺的一簇發里有針，應該是個武功深厚的人扎進去的，整個都督府，應該是柯肆的武功最厲害才對。”

可到底是什麼理由要殺掉自己的母親呢？以柯肆近兩年的行事作風來看，他應該是個大孝子才對。

“你那邊的事理得如何了？”

風一邊問一邊朝著醫館里看了一眼，他以為是蘇落落傷，語氣一下子冷了不。

蘇落落抬眸看著街市上來往的百姓，長睫染著一層冰冰冷冷。

將事都說與風聽。

“們的慘狀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一個個痛苦不堪，眼中都是絕，我沒有救們，們也都選擇離開這個沒有善待們的世間，除了睿王逃走了，其他人都死了。”

看著蘇落落哀傷的模樣，風抬起手，第一次想要拍一下的肩膀，或者是頭，但……他最終只是無聲的放下，什麼也沒有做。

這些喪心病狂的惡魔！

想起那些一模一樣的替，風就覺得惡心，只有頭烏才會做這種無恥卑劣的下作事。

“你傷了？”

到底還是沒有忍住，風指著蘇落落上的跡問出聲。

“沒，我沒傷，救下了一個被剖出來的嬰兒，給羅大夫的兒媳婦養，流產之后一直很傷心難過，正好孩子和有緣，就留下了。”

風微微垂眸，將眸中的狠去，他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想離開，誰愿意生生的把自己燒死，誰愿意以這種方式結束生命。

被那般的辱和折磨，任誰都不想再活下去的！

騎在馬上，風問蘇落落。

“柯肆當真會殺了自己的母親？”

一個半百的老人能在這些謀里起到什麼作用？還要用生命作為代價？

柯肆越來越不對勁了！

路過集市的時候，蘇落落下馬買了一些拜祭用品，沒有說話，只是蹙眉搖了搖頭，這件事得查清楚才能知道。

馬停在都督府的門口，下人見們拿著拜祭用品，急忙過來把馬牽了去喂草，隨后又有人出來迎們進去。

府里一片喪白，人影綽綽，但個個都穿著孝，看起來全都是府里的人，卻沒有看到前來吊唁的賓客。

下人們紛紛給蘇落落施禮，進靈堂，管家燃了香呈給們，蘇落落和風給亡者上香，隨后又把買來的紙錢給下人拿去焚燒。

剛要問話，柯肆狂風一樣的奔了進來，見到蘇落落似乎有一驚訝和，眼眶一紅朝著蘇落落深深的施了一禮。

“沒想到公主殿下會來，蓬蓽生輝，母親泉下有知亦會激，公主，不如去食肆坐坐？”

靈堂的外面布了一座食肆，里面擺好了瓜果、茶飯點心，賓客吊唁之后，主家都會引著他們過來坐坐，聊聊老夫人的生平，勸勸孝子賢孫們的哀傷。

蘇落落點頭，與柯肆一起出來，落座食肆，管家立即親自上前布置，給們添上熱茶，柯肆吸了一下鼻子，又咳嗽了一聲，接過帕子了眼淚。

“母親都未一天福便離開，我當真是心中有愧的，待母親上山之后，我會上折子給京城，我想給母親守孝三年。”

風和蘇落落聽著心里亦是覺得這柯肆當真是一個大孝子，眼中更是染上溫和，和柯肆了一下杯之后，蘇落落輕聲道。

“我看看老夫人吧。”

柯肆急忙擺手。

“公主，母親已經走了，讓安心的走吧，再者母親是摔沒的，了一些傷，模樣不是那麼好看，恐怕會嚇到公主。”

隨后他抬頭看了一下柯夫人，柯夫人放下手中的東西，急忙上前跪在蘇落落面前施禮。

“公主，妾侍候您用些東西。”

柯肆亦是點頭。

“辛苦夫人了，好生照顧公主殿下。”

他手拍了拍自己夫人的胳膊，可柯夫人卻像是了驚似的，微不可見地往邊上偏了一下，柯肆微微瞇眸，柯夫人著子，輕輕施了一禮。

“夫君放心，妾會的。”

“對了，公主。”柯肆指著東邊廳堂里誦經的聲音“母親八字有些特殊，需要誦經四十五天才能下葬，也需要我們日日跪拜不得離開，否則母親定會無法投胎，我不忍讓母親這種苦楚，所以才這麼久沒出過門。”

四十五天。

蘇落落默默的算計著時間，四十五天是一段很長的時間，能把想做的、該做的全都做了。

大都督這是剛好避開了最的時候呢！

一時間。

蘇落落有些看不清楚這柯肆究竟是大孝子，還是偽善人！

“不過公主請放心，往后有什麼事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絕不懈怠。”

“大都督，我要去和蘇將軍會合，你去嗎？”

既然他不想自己接老夫人也不勉強，白天不讓看，不代表晚上不能看，有的是時間。

這句話蘇落落也是故意問柯肆

的，既然他要守靈，那就該真正不問世事，不聞窗外，可柯肆幾乎沒有考慮便點頭答應。

“那是自然，這是我該做的。”

“夫人，好生照看府里，切莫讓母親這兒生。”

柯夫人聽到夫君的待，不知為何臉微白，款款施禮應著，見柯肆和蘇落落們一行人離開，柯夫人袖子里的長指攥著，骨節發白。

在路上。

柯肆把幾個村落的后事都稟了給蘇落落知道，村子一封，幾十年之后那兒便什麼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一兩百條人命，就這麼死在了睿王的手里！

與蘇云珞會合的時候，柯肆翻下馬與蘇云珞施禮，蘇云珞問起睿王那邊的事，蘇落落冷聲道。

“狡兔三窟，睿王真逃走，其他人都死在了那里。”

蘇云珞點頭。

“我這邊也殺了一批。”

因為不放心蘇落落，他就在附近巡視，結果遇到了前來挑釁的流寇，他們逮著林子就放火，看到牛羊就掠奪，蘇云珞怒火中燒，帶著人把那些東西殺個。

蘇落落看向風，傾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隨后風上馬離開。

“他去哪？”

柯肆指了指風，很隨意的問著蘇落落。

“大都督應該知道，我嫂子是藥王谷谷主，雖已過世，但留了很多的東西給我，我讓風去拿毒藥、藥灑滿整個邊界，既然那些人喜歡越界，那就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那麼厲害？”

柯肆語氣上揚，似乎有些不相信，蘇落落點頭。

“大嫂一共煉了四是五十七種毒藥，我可以給他們一樣一樣的試過。”

柯肆像是被驚到了，著腦袋往后退了兩步。

“既然他們喜歡過界，今天我們也過一過，去查查睿王的老窩吧。”

既然時常在這一帶出沒，就必定有窩點。

半個時辰后。

當夜開始降臨時，他們也換上了夜行，策馬朝站他們天璃最近的鎮子奔去。

蘇落落了解睿王，那個生喜歡鋪張，他不會委屈自己藏在山上的。

最不濟，也一定會是村鎮，而且還會在他的指使下，布置得很舒適。

“公主，怎麼找到他？”

柯肆似乎有很多的問題，蘇落落倒也不瞞著他，但也并沒有說實話。

“我在睿王的上下了一種藥，碟可以找到他。”

說完。

蘇落落從懷里拿出一支小小的竹筒，打開的時候，一只的蝴蝶從里面飛了出來。

大約飛奔了五十多里，來到了一個木谷鎮的地方。

蘇云珞讓屬下們兩人一組，進去暗中查探，半個時辰后在信號彈釋放的地方集合。

此刻。

天已經完全暗黑，鎮子里竟然陷詭異的寂靜，許多百姓的家里竟連一盞燈都沒有點。

蝶最后在一棟兩進的小宅子面前停了下來，歇在門上煽著翅膀，隨后似跳舞一般飛了進去。

柯肆眼底閃過一驚訝，像是想起了什麼事，轉頭輕聲道。

“我還是不放心，這座鎮子太安靜了，我再去轉一圈，一會過來。”

看著柯肆離開，風跳進院子里，從里面將門打開，隨后一行人便悄無聲息的進了院落。

垂花門是敞著的，兩名屬下竄上去一左一右，慢慢探出腦袋往里面看。

里靜悄悄的，似乎沒什麼靜，可就在們要進去的時候，正北方的主廂房突然間亮起了燈。

窗戶上映著一道高昂的影，看得出來是個男人。

風拔出手中的劍，悄無聲息走在最前面，就在他們準備從門、從窗戶上躍進去的時候，鏤空的雕花門突然間打開，從里面沖出七八個黑的影，朝著他們攻了過來。

兩隊人馬打一團，然而讓蘇落落和蘇云珞驚訝的是，這些人的武功竟然還很高。

特別是為首的那個形魁梧的男子，一掌劈向蘇落落時，若不是風一劍挑了過來，蘇落落很可能會重傷。

不再大意。

蘇落落一行人冷著眉眼全力攻向為首的那名黑人。

嗤。

后。

風的長劍刺進其中一個的心口，同時一把抓開他臉上的巾子，看到睿王那張悉的臉龐時，眼眸微挑，長劍挑向他的臉龐，一張人皮面掉落，風怒極，又是一劍刺了進去。

他們似乎也沒有料到竟然會有人死亡，為首的男子低吼一聲，黑人便齊齊退到一起，一把毒扔向蘇落落們，睜開眼睛時，他們已經全部消失了。

蘇落落并沒有去追，而是穿梭了兩條街市，當真是一個人都沒有，就連更夫都沒有看到。

風像鬼魅穿梭在每一條巷子里，呼呼響著，讓人聽著有種骨悚然的覺。

遠。

睿王的落腳地燃起了烈火，不一會兒就燒到了隔壁。

們一共殺了兩個黑人，兩個都戴著睿王的面，冷哼了一聲，趁著夜他們又迅速的趕回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