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點了點頭,自小接這些東西,話說到這種程度,其中的曲折已是一眼看到了底。
“那你媽呢?”季清棠想起之前給沈老太太慶生的時候,見到過沈靳嶼親生母親江書蘭的照片。
長得很漂亮,是一眼驚艷的江南人。
“我對沒太多印象。”沈靳嶼默了幾秒,補了一句,“只是長相溫婉,實則是什麼都可以舍棄的堅毅格。”
季清棠聽得神,口而出說道:“渣男出軌,當然要一腳踹開了。”
見沈靳嶼沉默著沒說話,季清棠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舍棄,可能指的就是他自己。
蹙了蹙眉,不知道從何問起,幾秒后才開口問道:“媽媽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已經過世十六年了。”他說。
季清棠見沈靳嶼似乎并不想回憶這件事,更不想談論這件事,便沒再繼續問。
就像當初并不想和沈靳嶼解釋不想過生日的原因一樣。
當時沈靳嶼沒追問,現在也不想刨問底。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季清棠切到,沈靳嶼并沒有像一樣試圖向對方談言深,坦心。
說不失落,是假的。
但能理解。
大概是因為很久之前養的自我防備的狀態,并不打算在兩人意對等前,將那些溢出心房的喜歡說出口。
“喬治!不許欺負佩奇!”一聲兇兇的聲音吸引了季清棠的注意力。
循著聲音去,只見一個小孩站在鵝卵石小路上,叉著腰看著面前的兩條狗。
兩只狗狗很聰明,聽到小孩喊話,立即乖乖地沒再打鬧。
季清棠看得心里發,聲音不自覺地發,“好乖啊。”
除了在床上,還沒聽過這種調調說話,沈靳嶼不抬了下眉。
小孩轉頭,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沈靳嶼和季清棠,猶豫了幾秒后,朝他們走了過去。
“姐姐,你要喬治和佩奇嗎?”小孩看向季清棠問道:“你一直在看它倆。”
季清棠沒和小孩子接過,一時間還有些無措,略顯尷尬地問道:“哪個是佩奇,哪個是喬治呀?”
小生轉過頭,大喊道:“喬治佩奇,過來!”
兩個狗像是能聽懂人話似的,立馬朝小孩跑了過來,乖乖地蹲坐在地上。
“這個是佩奇。”小孩指向偏淺金的狗說道,隨后又指向另一只偏白的狗說道:“這個是喬治。”
“哥哥姐姐,你們可以它,它不咬人的。”
季清棠看著這兩只比一般的狗和順多了,出手了,朝沈靳嶼說道:“之前我爺爺也給我買過一只金,因為喜歡撲后花園的蝴蝶,我就給它取了名字蝴蝶。”
沈靳嶼從的言語中,大致能推測到之前季老爺子是有寵。
“你要是還想養,等回去,我送給你一只。”他說。
季清棠想起蝴蝶的去世,想再養一只的就大大降低了,但是當著小孩的面,沒有講出來,只是搖了搖頭。
“小朋友,你怎麼自己在這兒玩啊?”季清棠問道:“你爸爸媽媽呢?”
“媽媽在和爸爸打電話。”小孩說:“生病了,我和媽媽飛到了這里,來看了。”
話剛說完,小孩的媽媽跑了過來,向季清棠和沈靳嶼致歉道:“不好意思啊,這孩子不認生,打擾了。”
“沒有打擾,小朋友很可。”季清棠應道。
人拉過小孩的手,“跟叔叔阿姨說再見。”
“叔叔再見。”小孩揮了揮手,“姐姐再見。”
人被氣笑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緩解尷尬。
“小妹妹再見。”季清棠沒忍住笑了下,解圍道:“沒關系,我老公長得。”
沈靳嶼側頭看,床上被磨那麼長時間才肯喊,向別人介紹的時候倒是口而出。
直到人帶著小孩走開,還能聽到小孩問道:“媽媽,你不是說姐姐更禮貌嗎?”
待人走遠,季清棠側頭看向沈靳嶼,憋著笑,用手指了他的臉,“老牛吃草。”
沈靳嶼也毫不客氣地住的臉,“說誰老呢?”
“沒。”季清棠搖頭,識相道:“錯了。”
沈靳嶼看著被住臉頰,微微撅起,想吻下去的沖直沖腦門。
只是剛要湊近,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了。
“我接個電話。”松開手,沈靳嶼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
正如他所料,是宋其坤打來的電話。
季清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聽沈靳嶼說,“嗯,約在明天晚上七點。”
等沈靳嶼掛斷電話,猜測剛才他說的應該是工作會議的事,便沒有多問。
“走吧,快一個小時了。”季清棠站起來。
沈靳嶼跟著從長椅上站起來,抬手給整理著耳邊被微風吹的頭發。
忽然間,過一整面明的玻璃墻,沈靳嶼瞥見了站在走廊里,朝他和季清棠方向過來的目。
是一見面就覺得磁場相對的徐聞。
當初他就是站在徐聞現在站的位置,過玻璃,看到了徐聞的手落在了季清棠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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