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見他角彎起一個并不清淺的弧度,問道:“笑什麼?你不信啊?”
“信。”沈靳嶼抬手搭在季清棠的后頸,將人拉到眼前,在眉心吻了下,“你說的每句話,我都信。”
季清棠聽他意有所指,心跳了節奏,假裝淡定問道:“你沒喝斷片啊?”
沈靳嶼彎了下,“斷了,零零碎碎記得一點兒。”
季清棠點了點頭,看樣子是沒聽清或者不記得說的那句話了。
“快起床吃午飯吧,下午還要趕航班。”站起來說道。
沈靳嶼嗯了聲,一把掀開了被子,看到一不掛的軀,詫異地看向季清棠,默默將被子又蓋了回去。
季清棠著頭皮,沒讓自己偏過頭去,挑了下眉說:
“還害啊?昨天晚上當著我的面兒自己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
沈靳嶼輕笑一聲,再次掀開被子,在眼皮底下起下床。
“你要不要臉啊?”季清棠臉上有些熱。
沈靳嶼很是無辜,聲音里帶著笑意,“我得去拿服穿啊。”
季清棠抿了下,“床尾有你的……”
沈靳嶼看向床尾,看到了一條黑。
“昨天說什麼都不肯穿。”季清棠半吐槽半威脅道:“再發一次酒瘋,我就趁你醉酒狠狠待你。”
沈靳嶼快速穿上,喊了一聲老婆,在對上的視線后,眼神里浮現出一綿長ᴊsɢ的溫,
“昨晚辛苦了。”
第97章 我只知道我老婆心疼我
下過一場大雪的云江,天氣格外晴朗。
在去機場前,季清棠陪沈靳嶼去了一趟墓園。
當年江家人和沈家撕破臉,拼了命也要將江書蘭帶回云江安葬。
沈遠安當時不肯,被沈老太太狠狠扇了幾個耳后才作罷。
這些年來,沈靳嶼一次也沒來看過江書蘭。
剛到云江的時候,他有想過來看江書蘭,但覺得應該不太想見到他。
于是在車快到達墓園的時候,將車停了下來。
默默在車里待了幾十分鐘后,又開車原路返回。
季清棠將一束花放下,開口道:
“媽,我和靳嶼來看您了。您可能還不認識我,我季清棠,長輩們一般都我小棠,我和靳嶼結婚快兩年了,是您兒媳婦。”
冬日的暖照在上,連的頭發都在發。
沈靳嶼抬手將的鬢角凌的頭發挽到耳后,說道:“墓園是為了活著的人建造的,聽不到的。”
“別我在媽面前罵你啊。”季清棠出手指了沈靳嶼的膛,小聲吐槽道:
“你這人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理,你就不能稍微一點兒?”
沈靳嶼看著,手握住的手,看向墓碑,緩緩開口道:
“媽,給您介紹一下。季清棠,我的妻子。”
聽到妻子兩個字,季清棠愣了下,很快心湖中央漾開一圈圈漣漪,越來越大。
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說妻子。
“很抱歉,這些年沒來看您。您留下來的東西,我看了。”沈靳嶼眉眼間染上了幾暖意,
“我想告訴您的是,您沒有虧欠我。您的愿也實現了,這個世界有善待我。謝您沒有后悔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希您一切安好。”
季清棠被到了,沒想到沈靳嶼能講出來這些話,眼圈跟著不自覺地紅了。
“你好討厭啊,沈靳嶼。”聲音些許哽咽,“我不想在媽面前失態的。”
沈靳嶼手將人攬在懷里,笑了下,“不是你讓我一點兒的嗎?”
季清棠將那哽咽勁消化掉,才開口說道:“嗯,還是值得表揚的,再接再厲。”
沈靳嶼眼底的笑意加重了幾分。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季清棠很可的。
離開墓園前,季清棠朝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揮了揮手,說道:
“媽,我和靳嶼要離開云江了,等以后有空,我們再來看您。”
說完,又側頭看向沈靳嶼,問道:“我們還會再來云江的,對嗎?”
沈靳嶼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深意,角彎起弧度,朝點了點頭。
季清棠臉上溢出笑容來。
還會再來云江,就意味著他已經對過去釋懷了。
冬季的,原來是這麼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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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機場前停下。
沈靳嶼和季清棠下了車,看見站在機場口的江世恒和宋娟,眼里閃過一愕然。
“舅舅,舅媽。”季清棠臉上帶著笑,率先開口道:“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不用送我們了嗎?”
“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云江,下次再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定要送你們到機場。”宋娟接話道。
江世恒看向沈靳嶼說道:“靳嶼,舅舅還有話要和你說。”
季清棠看了一眼沈靳嶼,朝宋娟說道:“登機還早,航站樓二樓有家咖啡廳,舅媽,我請您喝杯咖啡吧。”
宋娟應了一聲好。
等兩個人走遠,江世恒說道:“時間不算寬裕,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沈靳嶼頷首,“舅舅直說無妨。”
“這些年,沈家和江家雖然一直沒有來往,但是我和你舅媽有一直關注你的消息,知道你上任了沈氏集團總裁,也知道你娶了小棠。你媽離世前,最后一次來云江,囑托我以后要多關照你。當時我心思,本沒察覺出來問題所在,這些年也一直活在懊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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