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衛民如此的行事風格,算是深到大家心坎里去了。
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還別看這天上午因為大夥兒鬧緒,耽誤了不工夫,但所有人都出奇的賣力和專註。
他們用埋頭苦幹和通力協作很快就彌補了拉下的工作進度,直至下班竟然沒出任何簍子。
這還不算,大傢伙還把這件事特意告訴了上晚班的同事們。
大家可都被壞了,有些人一激,眼淚都差點沒出來。
「寧總仁義啊!這也就是寧總,才能辦出這麼局氣的事兒來,能這麼替咱們大夥兒著想……」
「可不是嘛!這也太仗義了,換其他的領導絕不可能。攤上這樣的頭兒,真是福氣……」
「所以大家還計較什麼呢?也得替咱寧總想想啊。就像現在咱們國的大廠,不也得請幾個外國專家,好吃好喝的伺候嘛。說來說去,還是有求於人,才得讓人家騎在頭上。得嘞,咱還是先把自己該乾的事干好吧。而且寧總的那句話說得對呀,咱們才是壇宮飯莊的主人。咱們就甭跟那些日本人攀比了……」
「就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要是有一天咱們人人都會說日語了,那這幫日本飯桶當然也就得打鋪蓋捲兒走人啦。全是外來戶,給地主家打短工的而已。哪兒像咱們呀,咱們才是壇宮真正的自己人……」
「可不?所以嘛,自己人就得有自己人的樣兒。咱們見著那些拿獎金的日本就得笑,可不能因為氣兒不順鬧意氣。那迷他們。得哄著他們替咱們繼續幹活呢。還有,各位,獎金要發下來,無論多咱都不能挑,對寧總可得承啊……」
總之,大家說什麼的都有。
中心思想就是為了寧衛民如此仗義之舉,增加了對壇宮飯莊的歸屬。
甚至他們還非常難得的真的做到了寬容與大度,都按照寧衛民的話以餐廳經營為出發點,努力和氣待人,盡量和那些獎金厚的日本同事搞好關係。
搞得那些日本人都有點暈頭轉向了,誰也不明白這些華夏人怎麼一下子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以至於好些人都私下裏猜測,12月11日是不是什麼華夏重要的節日?
但最蹊蹺的就是,華夏人的好心並不是一日兩日的曇花一現。
此後的日子裏,壇宮飯莊的華夏職工們居然一直保持了這種良好的神面貌。
不但對日本人越來越友好,而且工作上倍加努力和認真,幹勁十足。
廚師們本就味道絕妙的菜肴,連擺盤細節都開始趨於完,越發到客人的喜,倍好評。
那些服務員也開始努力學習日語,口語水平很是有點突飛猛進的意思。
好傢夥,這下子,讓目前還不懂的什麼「卷」的這些日本服務生簡直都懵圈了。
他們怎麼也無法理解,這些華夏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越到年底繁忙時,他們就越開心呢?
而且這麼拚命工作,努力學習日語為什麼呢?
明明華夏人的工作報酬是那樣的低,連獎金都不發的。
何況老闆又不經常來的,再努力也沒有辦法被上司看到啊。
怎麼這些華夏人都這麼傻呢?
好像連魚都不會呢?
好嘛,想想看吧,連以花崗巖腦袋瓜和幹活拚命認真的日本人,心都承認他們這兩樣比不過壇宮的華夏職工了。
可見寧衛民拿出自己的獎金要與屬下們分,這一舉措對於職工積極的促進,效力有多麼大!
所以啊,寧衛民百忙之中,偶爾再到壇宮飯莊來。
不但發現這裏沒了他也一樣井井有條。
買賣真徹底興旺起來,何時來看基本都是滿客狀態。
而且無論他的目的是用餐還是巡視工作,路遇的工作人員都是既親切,又飽含敬意地和他打招呼。
「寧總,您辛苦了!」
「寧總,您好!」
甚至那些手拿重或者端著托盤的人都會主退到一邊,把路優先避讓給他。
這讓寧衛民覺到,大家待他的態度也和平日有些微微不同。
往日這些人也對他很客氣,但往往都是出於下屬對上司的禮貌。
點頭哈腰笑一笑,或者聲「寧總」就夠了,沒有拘束,多還有點隨便。
而今天覺起來,倒是顯得對他有點生分了,但同時也好像飽含敬意,更走心了。
這無疑也讓他到了一種熨帖,覺得自己做出的犧牲其實還是值得的。
真心換真心,八兩換半斤。
他的這幫下屬都懂得好歹,分得清好賴,更知道他想要看到的是什麼。
要依著他的子,他還真想把國的職工們召集在一起,馬上為他們一下底牌。
讓這些國的職工也知道知道,他們年底會得到多麼厚的回報。
因為說實話啊,以他對於壇宮飯莊經營數據的了解,再加上看到年底的買賣又是這麼紅火。
最近各大公司的忘年會在壇宮頻繁舉辦,那銀子是嘩啦啦流進了壇宮飯莊的錢匣子啊。
那不用細算,哪怕按最保守的判斷,以如今每天的營業額早就突破了一千五百萬円來看。
寧衛民也可以預計到春節為止,壇宮飯莊的凈利潤當不於三億円,能頂國壇宮總店一年收的。
那也就是說,他能用的百分之五起碼是一千五百萬円。
這筆錢他要均分到三十三個職工手裏,就差不多平均五十萬円了,相當於三千多金,已經足夠令他這些下屬們驚喜的了。
別看還是沒有日本人拿的多,可別忘了,國的環境消費多低啊。
日本人的獎金拿到手在東京花,可不夠他們造的。
而這五十萬円被華夏職工拿回國又是什麼覺?
目前看,要是再加上華夏職工每個月攢下來的五萬円補助。
那一年他們就能拿回去上百萬日元,換算人民幣,到手四五萬。
這幾乎夠國的普通人干一輩子的了!
用未來的話說,那就實現財務自由!
相信沒有一個職工,手握這樣的巨款,還會不知足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儘管他想馬上就看到這幫職工們的驚喜反應。
好好和大家分一下這多半年的碩果,然而這事兒卻不能這麼急茬辦。
一是他怕這些人一下接不了,會像范進中舉一樣樂瘋了。
二也是他最近真的特別忙,毫無閑暇顧及到其他。
這也是為什麼他連理獎金風波都沒有親自面,而是委派楊峰幾個代為轉達和解釋的緣故。
要知道,要想實現財務自由,那往往是以時間自由為代價來換的。
哪怕大刀商社和壇宮飯莊的買賣基本不用他心了,惠文堂書店有香川凜子幫忙照看,停車場和赤霞夜總會,也有阿霞和瑪利亞負責打理。
可寧衛民仍然到時間迫,有無數的人要見,有無數的飯局得吃,有無數的決策要做。
不為別的,就因為年底除了是日本頻繁舉辦聚會的時期,有些應酬是他必須要出席的,有些人是必要要去拜訪,有些關係是必須要去穩固的。
而且年底還是日本娛樂圈各大獎項評選的季節。
為了保證松本慶子的明星段位,為了替松本慶子報被人毀謗名譽之仇,甚至為了松本慶子即將殺青的《李香蘭》在明年公映時取得較好的票房績。
寧衛民都認為有必要得對今年的一些獎項開始進行實質的拉票下注了。
像有「日本奧斯卡」之稱的日本電影學院獎就是他出手的重點目標。
而松本慶子此時為了讓劇組的日本人來得及回國過年。又在京城做著最後的拍攝工作,忙著趕進度,本顧不上日本國。
那麼該怎麼辦,當然就得由寧衛民替松本慶子心,代表坐鎮事務所,和麾下的兩員大將商量著辦了。
客觀來看,這件事其實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容易的是,松本慶子作為松竹映畫力捧的演員,在影壇的段位夠高,圍了最佳配角提名,難度本就不高。
反正松竹映畫想要的只是讓《火宅之人》獲獎,增加影片發行錄像帶的收益,那麼這部電影里的三個演員,誰獲獎其實對松竹都無所謂。
那麼松本慶子在提名委員會衡量相關獎項獲得者時,就比較佔便宜。
畢竟的名氣大,選最保險,對於評委會來說,是最省心的選擇。
他們只要在松竹運作獎項的基礎之上,額外再給松本慶子加把力氣就行了。
何況寧衛民還通過各種方式,已經提前替松本慶子爭取到了日本著名導演黑澤明、野村芳太郎的投票支持,以及想要求和的蛟川春樹以選票作為支持的許諾。
在這些人的選票帶下,只要不是想刻意和松本慶子為難,其他人看在這幾位的面子上,都會選擇人之。
但難度就在於蛟川春樹的許諾是真是假還不好說,這傢伙很可能是兩面派,到時候反悔也說不定。
而且導演深作欣二也在出面替他的姘頭原田智子運作,明顯和他們是對頭。
關鍵是這個人再拍攝這部電影時,也足夠拼的,本不在乎尺度。
相對而言,就顯得已經不拍戲的松本慶子,在這部電影里的表現有點清湯寡水,份量不足了。
這些都是對最終評選結果會產生重要影響的變數。
至寧衛民就清楚,在原有歷史中,松本慶子就輸給了原田智子,與最佳配獎項肩而過。
那還是為了藝在影片中再度犧牲自己的結果呢。
所以寧衛民持此事一點沒敢掉以輕心。
他通過松本慶子事務所的票賬戶籌措了兩億円資金,
打算採取銀彈攻勢,毫不吝惜地統統砸下去,到施送禮。
也跟壇宮那邊打好招呼,給自己留了一個專屬的包間,專門用於請客拉票。
想想看,總共花五億円投資的影片,他用將近一半投資的錢財來拉票,為松本慶子爭取的又是最佳配這樣次一等的獎項。
這樣的手筆相信日本影壇還沒人比的了,應該可是算是有較大算了。
而且寧衛民不但有錢,他有自己的餐廳可以隨時請客,最重要最關鍵的是,他也夠壞,人夠險,心裏全是彎彎繞兒。
在與那些日本影壇的業人士接時,假如對方表現出專業人士的執著和公正,對於幕後易不是那麼熱衷,對於松本慶子在《火宅之人》的表現也到不是太滿意的話。
他也不沮喪,還禮照送,客照請,只是願會稍微改一改,變次一等的要求。
那就是不求松本慶子當選,只求不讓原田當選。
他話說的也好聽,口稱佩服對方的正義和公正,為自己不那麼正大明的行為汗。
不過據他所知,原田也在私下運作,干著同樣的事兒。
所以他認為原田智子同樣也不配當選,他希能夠為學院獎的公正盡一份提醒義務。
說起來是有點損人不利己,可這一招也是真狠。
因為還是那句話,想辦一件事不容易,但毀一件事可容易得很呢。
對於那些裝腔作勢,固守原則的評委來說,這意味著接好的代價直線降低。
反正日本人的道德也就那麼回事罷了,不喜歡松本慶子的表演,也不代表就喜歡原田的。
那麼多候選人呢,這些評委在不影響自己「公正」前提下,還是很樂意順手撈一點的。
真是堅持己見的杠頭,其實也就不會答應這樣私下的見面了。
不過要說唯一可惜的是,深作欣二作為《火宅之人》的導演,與松竹映畫的利益極大的綁定在一起,本屆電影學院獎的最佳導演獎落在他腦袋上是毫無疑問呢的既定事實。
寧衛民懂得這一點,所以即便想要做惡人,也無力阻止,沒法改變。
也只能先便宜他,慢慢的等待機會再找后賬了。
這一次,也只能先毀個小角,給慶子出出氣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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