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葡萄酒,可否以青梅酒相換?”
不遠傳來一道靈悅清脆的聲。
蘇珞淺回過頭一,來人居然是當今太子妃秦舒凝。
秦舒凝是護國大將軍秦煉的幺孫,去歲與太子周胥珩婚,算算時間,已經快一年了。
關於秦舒凝,蘇珞淺知道的並不多,隻是此前與陸璟肆婚後進宮向帝後請安時,在宴席上遠遠瞧見過一麵。
當時隻覺得太子妃風姿婉約,形靈,與太子周胥珩看起來深似篤。
而今日秦舒凝出行,穿的裝較為簡單,走間擺飄揚,或許是因為出自武將之家,眉眼間多了幾分尋常子沒有的颯爽。
待走近,蘇珞淺微微福行禮,“見過太子妃。”
秦舒凝笑的,手將扶起,“咱們在宮外,不用多禮不用多禮。”
“適才我聽聞,承安王妃想要尋葡萄釀酒?”
蘇珞淺微一頷首,“隻是途徑此,看到山間青梅長勢喜人,有而發罷了。”
秦舒凝擺擺手,笑得爽朗,“別呀,我有現的葡萄酒,你若是釀好了青梅酒,咱們可以互換。”
說話作皆不似普通大家閨秀,也不像宮中之人總端著架子,蘇珞淺心底得了好印象,致小臉上的笑也越發真誠。
“府中還有些去年釀下的青梅酒,此時品嚐滋味正好,若是太子妃不嫌棄,改日讓人送些到東宮。”
秦舒凝一聽有青梅酒,笑得眉眼彎彎,“好呀好呀…”
一旁的丫鬟輕輕拉了拉的袖,小聲為難道,“娘娘,太子殿下說了您得飲酒。”
秦舒凝秀眉微蹙,隻當沒聽到這話,朝蘇珞淺走近幾步,拉著的手,“你會釀酒嗎?教教我可好?”
蘇珞淺眼見著從山上下來,此時又領著再度上山去,不免覺得好笑。
與太子妃相,倒是輕鬆自在些,輕聲問道,“娘娘不是剛從元福寺下來?”
秦舒凝彎著眉眼笑,“這不是遇到你了嗎?”
“我最喜歡人了,還是會釀酒的人。”
秦舒凝與周胥珩婚近一年,一直未孕,最近幾月來,每回給皇後請安都要被念上幾句。
今日難得借著祈願的由頭出宮,自是不想太早回去。
蘇珞淺粲然一笑,真心實意誇讚道,“太子妃也好看。”
不同於尋常溫婉子的好看。
頓了下,忽的朝秦舒凝眨了眨眼,算是應下了的誇獎,“人就該和人一起玩兒。”
“哈哈哈哈哈哈,說得對。”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元福寺走去,澤蘭和其他一眾丫鬟仆從跟在後。
待行至元福寺門前,便聽到裏邊約傳來的木魚聲,空氣中縈繞著溫和的檀香。
今日並非初一十五,是以寺廟裏的人並不多。
秦舒凝剛才已經來過,所以現下隻是陪著蘇珞淺。
廟裏主持見秦舒凝去而複返,趕迎出來,待見到旁的承安王妃時,連忙點頭頷首行禮。
蘇珞淺來此既是求案水落石出,林永鴻被繩之以法,也是求阿爹阿娘健康、兄長出平安。
在殿裏禱告後,有僧領著蘇珞淺去了大殿角落,添香油錢時,眼也不眨一下。
畢竟自己有些貪心,所求太多,辛苦佛祖他老人家了。
從殿裏出來時時近中午,一行人留在了齋堂用齋飯。
午後蘇珞淺和秦舒凝散著步下山,一邊走一邊給講如何釀青梅酒。
“先將青梅洗淨,洗的時候記得去掉果,不然釀出來的酒味道發苦。”
“青梅洗過之後,幹果皮上的水,再放已經洗淨幹的廣口瓶裏,一層青梅一層冰糖,最後倒白酒,如能沒過最頂層的青梅便是最好。”
“最後封存起來,算著日子開封,大約一年左右的滋味,果香和酒香混著,濃鬱醇香。”
秦舒凝聽得認真,最後被勾得饞蟲都出來了,“淺淺,我能這樣你嗎?”
蘇珞淺輕笑道,“當然可以。”
“淺淺,待會兒回去時,我能先順道去王府……”後邊的話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主要是聽蘇珞淺的描述,著實是人了些。
蘇珞淺掩著,笑得眉眼彎彎,“當然可以。”
抬眸看了眼日頭,從元福山回到安康大街,估著也得申時將過。
果不其然,待馬車行至承安王府門前,天邊隻剩薄日。
今夜月明,湛藍的夜幕低垂著,蘇珞淺領著秦舒凝一起進了王府。
府亭臺樓閣遍布,綠柳紅花正盛,主院有一人工湖,湖上有水閣橋道,夏夜在其中石桌上對月品酒,別有一番滋味。
而現下,兩道靚麗纖細的影便坐在桌邊。
桌上擺著一壺蘇珞淺口中所說的青梅酒。
秦舒凝為自己斟了一杯,輕抿幾口,滿足地瞇著眼輕歎出聲。
這酒澤碧綠,香氣濃鬱,實在上品。
“淺淺,青梅酒當真是一絕。”
蘇珞淺見興致好,招手叮囑澤蘭讓小廚房做了幾個小菜送過來。
“太子妃若是喜歡,待會兒帶上一些回東宮。”
秦舒凝一杯酒下肚,又為自己和蘇珞淺倒了一杯,“承安王比太子小些時日,你若不介意,喊我一聲嫂嫂也可。”
“喊太子妃,過於生分了些。”
蘇珞淺淺笑著應下,卻是沒麵前的酒杯,“我子不便,今日不能陪嫂嫂一起盡興。”
秦舒凝聽懂的話,便沒強求,“待我晚些回去,讓人給你送些葡萄酒過來。”
兩人說話間,橋道上有下人端著托盤輕步過來,一道道致的菜品被擺放上桌。
現在這個時間,正是用晚膳的時候。
秦舒凝人都在王府裏坐下,蘇珞淺萬沒有讓人空著肚子喝酒的道理。
於是乎,在澄澈的月下,兩位小姑娘就這麽一邊用膳,一邊聊著與品酒釀酒有關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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