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凝順利生下一名小皇孫的消息很快傳到承安王府,蘇珞淺打從心底為到高興,迫不及待進了宮。
蘇珞淺如今懷孕已有四月餘,孕像比一般孕婦更加明顯,陸璟肆讓府醫給診過脈,這才知道是懷了雙生子。
雙生子是喜上加喜,但對於孕婦來說,則要辛苦許多。
蘇珞淺能明顯覺到,陸璟肆更加張了。
不過過了孕吐期,現下肚子也還不到特別大的時候,因此最近這段日子,過得很是舒心。
今日要東宮,陸璟肆便沒去典獄司。
懸掛著承安王府徽記的馬車停在宮門口,下了車,便見宮門旁有一抬轎輦。
因為蘇珞淺懷孕,皇後特意命宮人抬著轎輦在此候著。
不過蘇珞淺倒是不太想坐,抬眸看向陸璟肆,“我們走一走好不好?累了我再坐。”
“好,”陸璟肆自是順著,長臂攬著的腰肢,兩人緩步前行。
肚子日漸隆起,但四肢卻仍舊纖細,讓他總擔心這細胳膊細的能否承得住。
每每出行,恨不得讓大半重量都倚靠著他。
如今天氣漸暖,有時蘇珞淺還會嫌棄他靠得太近,捂得有些熱。
走過高深的宮道,陸璟肆瞧有些力竭,步伐越來越慢,便直接帶著上了轎輦。
了東宮,便見底下的宮人步伐匆匆。
領頭的嬤嬤一問,才知曉適才小皇孫尿了太子殿下一,現下奴才們正忙著備水給太子沐浴。
聞言,陸璟肆劍眉微挑。
蘇珞淺有些想笑,但好歹忍住了。
太子妃如今還在偏殿坐月子,陸璟肆不便,直接去了前頭主廳,等著那位剛被兒子尿了一的太子殿下沐浴出來。
蘇珞淺偏殿時,小琮兒剛飽餐一頓,正在床榻上蹬著兒玩。
而秦舒凝靠坐在床榻上,衫微鬆,卻蹙著眉心,很是辛苦的模樣。
蘇珞淺不由擔心問道,“嫂嫂可是有哪裏不適?”
秦舒凝大咧咧擺擺手,“無甚大礙,就是被這小家夥咬疼了。”
微微抬手,了心口。
蘇珞淺不太懂,卻有些好奇地著的作。
秦舒凝倏地笑出聲,“等你之後生了,便明白了。”
“你要抱抱他嗎?”
“放心,他剛尿了他父親一,現下又吃飽喝足了,不會折騰。”
蘇珞淺點點頭,小心翼翼從嬤嬤手中接過小皇孫。
秦舒凝戴著坐月子用的抹額,靠坐在床榻上,笑著看抱孩子。
蘇珞淺懷著孕,如今見著小孩,神作皆是了水。
秦舒凝看琮兒乖乖地任蘇珞淺抱著,眉眼間迸開了笑,“小琮兒很喜歡你。”
“他好乖啊,”蘇珞淺的作還不是很練,隻敢輕地托著小皇孫。
垂眸看他圓碌碌的眼睛,小手攥著自己的領,好奇地盯著看。
秦舒凝哼哼幾聲,“你是沒見過他哭的時候,可惱人了。”
自己堅持喂母,但畢竟剛開始學,很多時候會弄得自己不舒服,小琮兒也吃不到。
極了,孩子便開始哭。
他一哭,秦舒凝便也跟著著急。
好在旁時刻有人候著,娘和嬤嬤教了許多。
而周胥珩,更多時候是充當被撒氣的角。
他兒子咬疼了,轉頭便去掐他。
會掐他倒也還好,周胥珩最擔心的便是自己心中難,不與他說。
秦舒凝看了眼蘇珞淺的肚子,“聽母後說了,你懷的是雙生子。”
蘇珞淺將孩子抱給側的嬤嬤,了自己的肚子,“是啊,府醫說,肚子會比尋常孕婦大一些。”
秦舒凝瞧著也有幾分道理,“我瞧著也覺得比我懷胎四月時要圓了些。”
“雙生子應是會辛苦些,不過王爺對你細心謹慎,你且寬心養好子便是。”
二人在偏殿裏說著話,外邊日頭西斜,秦舒凝留他們在東宮用晚膳。
但到底不方便,用過晚膳,陸璟肆便帶著蘇珞淺出宮。
四月的夜間還有些涼,宮牆高高,遮擋住了月,幾名侍提著燈籠為承安王夫婦照亮宮道。
雙人轎攆上,蘇珞淺靠在陸璟肆懷中。
擔心涼,出門時陸璟肆便帶了披風,此時正好用上。
他抬手的臉頰,“怎的?不高興?”
從東宮出來之後,他能明顯覺到的緒不高。
蘇珞淺搖搖頭,將小手往他寬大的袍袖中藏了藏,“有點想阿娘。”
秦舒凝照顧小琮兒的景,令不由得想起崔安嵐。
以前崔安嵐時常會打趣懷時的艱辛、還有時有多調皮多惱人,雖有些抱怨,但字字句句皆是對自己的疼。
都說養兒方知父母恩,如今自己懷有孕,便更加明白以前崔安嵐的辛苦。
聞言,陸璟肆收抱著的手臂,輕聲道,“想不想回蘇府住幾天?”
“嗯?”蘇珞淺眸底倏地一亮,抬頭看他,滿是期待,“可以嗎?”
出嫁總往娘家跑不得會被人非議,更何況他說的是“住幾天”。
陸璟肆勾著輕笑,親了親秀的鼻尖,“當然可以。”
“不過,淺淺得把四哥也帶上。”
蘇珞淺笑盈盈地抱住他,“那是自然。”
若是榻間沒了他,隻怕是會難以眠。
即使回了蘇府,也要把他帶上。
轎攆一路來到宮門,二人下轎,又踩著車凳上了馬車。
一進車廂,陸璟肆便將抱至膝上,抬高的下吻了下來。
車廂輕微晃,車轔轔向前。
窗牖微敞,有清涼的夜風徐徐送進來,拂蘇珞淺落在鬢邊的發。
他吻得極溫,在他懷中,像是沒骨頭一般,雙臂攀著他的肩膀,仰頭承。
須臾,陸璟肆才將放開,高鼻梁抵著頸側細膩的,輕蹭著,“桂花糖芋艿吃得有點多。”
腔中滿是桂花香。
這桂花糖芋艿是東宮廚房裏一位來自江南的師傅做的,做法地道,蘇珞淺愣是吃出了幾分去歲在揚州時的味道,用膳時便多吃了些。
喜歡桂花的味道,也因此尤桂花釀。
思及此,陸璟肆眸幽幽。
心道,此番去蘇府小住,倒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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