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贇忍無可忍,道:“你現在後悔又有什麽用,我妹子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如今知道後悔了,晚了!我妹子現在已經是聖上的人,你這是在害,不是在救,你明白嗎!”
方晚意泣不聲:“子楓,棠妹妹,我……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可棠妹妹在宮中過的如此之苦,我又怎麽放心的下?”
方晚意滿臉淚痕的向孟棠,道:“你本可以幸福,本可以一生無憂。”
孟棠語氣裏充滿了嘲諷,說:“是,我也本以為我可以幸福一生,我如今才知曉,沒嫁給你是對的,真嫁給你,以你這薄寡義的子,未必能給我想要的生活。”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我不是夫妻,都尚且各自飛,如今後悔,太晚了,方晚意,太晚了,你的存在隻會害了我。”
方晚意道:“棠妹妹,你隻需要告訴我,你陛下嗎?”
孟棠不語。
“你不他是不是?”方晚意急切的追問道。
孟棠說:“不很重要嗎?”
“很重要,我希棠妹妹這七年磋磨都是值得的。”
孟棠為了能夠讓方晚意死心,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擾自己,便道:“自然是的,你不知道,陛下是頂天立地的真男人,這世上隻有他能夠護住我。”
方晚意頓時臉煞白。
孟棠繼續道:“前些年我過的確實不好,那時我與陛下生分,沒有,可這兩年來,陛下視我如珠如寶,我絕時,我傷時,你在哪?陛下比你好一千一萬倍,他總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你明不明白。”
方晚意搖了搖頭,說:“我不明白,難道我們以前青梅竹馬的快樂時都是假的嗎……”
門外,褚奕忽然對芳寧道:“想來說了這麽久,兄妹兩也該口幹舌燥了,芳寧,你去沏一壺上好的茶水來。”
芳寧福了福子,道:“是,陛下。”
待到芳寧沏了茶過來,褚奕主手接過,道:“我來吧,你下去。”
“是。”
褚奕敲了敲屋門,抬高聲音,道:“梓,朕來看看你,聽聞大舅子也在,朕能進去嗎?”
聽到這話,屋人齊齊一慌。
孟棠故作鎮定,警告的看了方晚意一眼,低聲音道:“夠了,陛下來了。”
方晚意連忙小聲說道:“棠妹妹,我知道你現下說的都是氣話,我給你時間考慮,我不信我們十四年的分是褚奕能夠比得上的,下月初八,宮中小宴,我會在太池曲荷園等你。”
說完,便戴好帽,退至孟贇後。
孟棠與孟贇一左一右,坐在紅木榻上,中間隔著一小桌,方晚意站在下方。
孟棠道:“陛下說笑了,臣妾這兒您想來就來,何須如此客氣?”
褚奕瞇了瞇眼,忽的笑了,推開門走了進來。
孟贇連忙起,朝他行禮。
“大舅子不必多禮。”
褚奕目在孟棠和孟贇之間打量,最後落到了方晚意上。
孟棠笑著道:“哥哥,如今我人你也見了,我好得很呢,上傷也好全了,你無需擔心,現下看也看了,話也說了,天不早了,趕回去吧。”
孟贇也怕方晚意作死,便點了點頭。
“陛下,臣就不打擾您和娘娘了,臣告辭。”
褚奕點了點頭。
待到二人離開,褚奕坐上榻,問:“和大舅子聊的可開心?”
孟棠笑著說道:“家兄還是那般沒心沒肺,擔心臣妾被人欺負了去,有陛下在,臣妾好得很呢。”
褚奕手,糙的掌心在臉上輕輕著。
一陣麻升起。
褚奕道:“朕以後會讓大舅子進宮,多多陪你。”
孟棠眼裏出欣喜來,說:“多謝陛下。”
孟棠腦子就在轉,不知褚奕方才在外麵,有沒有聽見和方晚意的談話。
孟棠重傷初愈。
本以為褚奕會顧及的,這段時間不用再侍寢。
沒想到,當晚就來了孟棠這兒。
孟棠心是拒絕的,但偏要做出一副驚喜的模樣。
褚奕和孟棠說了會國事,孟棠佯裝聽不懂。
褚奕說:“今日朕收到了彈劾戶部方侍郎的折子。”
方晚意便是戶部侍郎方承之子。
孟棠訝異的向他,不知他說這話是何意。
“聽聞早年,孟家與方家曾是姻親,朕的梓和那方承之子更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深厚,是朕棒打鴛鴦了。”
“陛下說的哪裏的話,那方承之子本也不是良配,我父兄自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把我許給陛下的呀。”
孟棠靠在褚奕上,道:“再說了,我雖與那方晚意有過婚約,可我與他之間,卻是清清白白,天地可證,陛下信不過他,難道還不信臣妾嘛。”
語氣輕,褚奕心中卻不舒坦,想起白日裏方晚意說過的那些話,心更是生起一無名火來,聽那話的意思,話裏話外都在說孟棠對他的不及方晚意。
他前幾年的確對孟棠不上心,可今時不同往日。
孟棠湊過去,吻了吻男人的結,道:“陛下,自打臣妾嫁給您後,臣妾心中就隻有您,在臣妾心裏,您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想起白日裏方晚意左一句棠妹妹,右一句棠妹妹,褚奕心中不是滋味。
男人躺在床上,垂眸向懷中人,這雙朱他可嚐過?這他可見識過?這滿懷意的眼神可曾用的他上過?
方晚意,敢覬覦他的皇後……
褚奕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外界都說陛下嗜殺暴,可隻有臣妾知道,您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人命,您殺一個人,一定是有理由的,隻不過旁人不知其中緣由,這才誤會了陛下。”
他現在就很想殺了方晚意。
“陛下登基八年,大雍風調雨順,海晏河清,都是陛下的功勞,能夠嫁給這樣的陛下,為您的皇後,大抵是臣妾上輩子拯救了人間,才換來了這麽好的福氣。”
小太甜。
這麽甜的朱,他方晚意一定沒嚐過,褚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