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崩了,賊人欺我們孤兒寡母太甚!兄長要為我們做主,為陛下報仇!”
祁令瞻:“……”
他翻下馬,摘了兜鍪,解了甲胄,將綁在手上助他用力的鐵手藜也摘下,跪地向照微行禮:“臣救駕來遲,請娘娘恕罪!”
跟在他后的一應騎兵也紛紛卸甲行禮,照微抬手去扶他,聽他低聲切齒道:“祁照微,你可真是長臉了。”
聞言,照微哭得更甚,抹淚高聲道:“爾等皆是公忠國的好將士,陛下在天有靈,當欣!”
如此這般在場面上做作了一番,祁令瞻讓杜思逐暫時接手殿前司,他護送照微回坤明宮,商議后續的事。
杜思逐懷里抱著兜鍪,心里卻滿是疑,他方才大膽抬頭瞥了皇后娘娘一眼,為何覺得如此悉?祁宣使瞧著與關系很是親,竟能往后宮走,他們又是什麼關系?
土鱉水,不識南北。杜思逐抓過一個殿前司首領,問他:“方才那是皇后?”
首領巍巍點頭,“正是皇后娘娘。”
“什麼名字?”
首領不敢說,被杜思逐踹得嗷嗷,忙捂著肚子投降:“皇后是永平侯府家的二娘子,祁大人是皇后的兄長,皇后娘娘名諱小人不敢——嗷嗷嗷我說我說……”
他抖抖擻擻靠過去,小聲說道:“小人也是偶然聽肅王提過,說皇后娘娘尊名照微。”
杜思逐心頭驀然一亮。
照微!竟真的是徐照微!
多年未見,怎麼突然皇后了?
第24章
楊敘時又被召去坤明宮, 見了這對兩人湊不出一雙手的兄妹,一邊鋪針配藥,一邊在心里默默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果然, 兄友妹恭只維持了半個時辰,便又故態復萌吵了起來。
照微不服氣祁令瞻的說教,昂著頭道:“我不止鋌而走險, 我還心狠手辣,既不念君臣之恩,也不思朋友之義, 便又如何?總好過他們死我,回頭再一繩子勒死太子。”
祁令瞻的目落在肩頭的紗布上,沉聲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 到底是別人想死你, 還是你自己要尋死?”
“這忍小痛大事, ”照微竟還有些得意,揚眉道,“這可是本宮舍護駕的象征,誰若是為難本宮, 便是黨附逆賊, 與同道。”
祁令瞻道:“怎麼,你敢殺不敢認,為了區區人言,反不惜搭上自家命?你就不怕得一失手刺偏了, 如今國喪祭的是你?”
照微不以為然,“天下哪有十全穩當的好事, 反正我如今活得好好的。”
“祁照微!”祁令瞻被氣得無語了半晌,“與其一而再再而三被你氣死, 你不如現在就一刀捅死我,也好我清凈些。”
照微邊揚起笑,“哪能啊哥哥,下回還指你再給我解圍呢。”
簡直是同鴨講,越說越給臉。
祁令瞻氣得起在桌案上翻找戒尺,戒尺沒找到,轉眼瞧見掛在筆架上用來寫匾額的大椽筆,摘下來,沉著臉朝照微走過去。
“手出來。”
照微有恃無恐,將了肩傷那只手遞給他,朗聲道:“剛好我疼得很,反正也沒人心疼我,你打死我好了。”
“換一只手。”
照微將完好無傷的右手背到后,“這只手留著寫字。”
祁令瞻冷笑,“不是說不想活了麼,寫什麼字,書嗎?你把手給我出來,有什麼字我替你寫。”
他鐵了心要收拾,照微起往一旁躲,險些將楊敘時手里的藥碗撞翻。
楊敘時覺得自己有時也該喝點護心肺的藥。
他小心把藥碗擱下,又被照微一把扯住,指著祁令瞻同他告狀道:“此豎子今日又是騎馬又是擲劍,現在還要打本宮,楊太醫,他將你的話都當放屁了,你快給他下些狠藥。”
祁令瞻覺得,今日若是不能教訓一番,他必會被氣死在坤明宮里。
楊敘時按住二人,緩聲說道:“兩位祖宗,都安靜些吧,都得喝藥,也都得扎針。”
他奪過祁令瞻手里的大椽筆丟到一旁,先嘮叨祁令瞻:“你這手冬天本就要仔細保養,小心凍傷,持筆寫字,更拿不得重。你倒好,竟敢一口氣騎三天的馬,就不怕馬跑著跑著把你兩只手拽飛了?”
祁令瞻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解釋道:“不妨事,我戴了鐵手藜。”
此是祁令瞻托一善工軍甲的朋友特制的,遠看像一副鐵手,從小臂覆蓋到指尖,能將手腕間的傷口護住,手指關節做得尤為靈活,要關頭也能暫當自己的手用。
楊敘時聞言皺眉,“催命的東西,你還拿它當寶貝。這玩意兒要靠你手上的筋骨撐著,無異于飲鴆止,佩戴時覺不出什麼,一旦摘下,你的手會比復發時更疼。別以為你裝相我就看不出貓膩,不信你端藥碗試試,你要是能端穩了不灑出來半碗,算我楊敘時是個還沒出師的庸醫。”
被當著照微的面如此揭短,祁令瞻臉上掛不住,給楊敘時遞了個眼。
楊敘時冷笑:“你眉什麼,手筋搭著眼睛了?喝藥。”
祁令瞻:“太燙了,先擱這兒,我過會兒喝。”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黎枝枝十五歲那年被接回京師認祖歸宗,身為黎府真正的千金,她本應該是備受寵愛的,但是所有人都更喜歡知書達禮、冰雪聰明的黎素晚,至于黎枝枝,她自小在窮鄉僻壤長大,目不識丁,不知規矩,就連名字都透著一股子輕賤。黎枝枝在夜里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上輩…
早當家的本地女的故事 崔氏玉華,她是尊貴的崔氏女,也是低賤的胡漢雜種,決絕的親娘從小苛求,讓她早熟懂事,格外機敏,欺壓利用都無所懼,娘讓我好好的活著,我便要好好的活著......
有朝一日,余挽怎麼也沒想到,拜破系統所賜,自己能從科研院首成了侯府不受寵的嫡小姐余琬兮。不受寵就罷了,還被迫替嫁?繼母惡毒怎麼辦?反擊!妹妹白蓮怎麼搞?石錘!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作為21世紀新時代女性,對面內宅爭斗這些小case余琬兮沒在怕的!至于那些捉摸不定的爛桃花,余琬兮統統回絕,她只想心平氣和搞事業,早日回家。哪知日日爭鋒相對的王爺夫君突然轉了性。“王妃何去?”“回家!”鄭卓沨淡笑,“王府便是你家。”余琬兮微微皺眉,“我家不是王府,也不在京城。”末了,鄭卓沨手腕一轉攏住余琬兮的腰,低語:“本王...
一朝穿越,醒來就被塞入花轎,送去給個身中奇毒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衝喜。 蘇棠隻想既來之則安之,奈何找茬的太多,逼得她不得不擼起衣袖把夫護。 解毒、虐渣、鬥奇葩! 還有嫡妹想吃回頭草,虎視眈眈覬覦她相公?請有多遠滾多遠…… 到頭發現,最腹黑的還是她相公,扮豬吃虎,她殺人他遞刀,她放火他扇風,明明說好的和離,怎麼就有孩子了?
殊麗白日裏是尚衣監的女官,夜晚是替帝王守夜的宮女。 無疑,殊麗是受寵的。 可她心裏清楚,自己不過是從不敢多瞧主子一眼的奴婢罷了。 新帝陳述白喜歡安靜,殊麗守夜時幾乎不會發出任何動靜。 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直到殊麗在宮裏最好的姐妹被權宦強行帶走,纔不得已求上了九五至尊。 帳簾拂動的龍榻上,新帝手持書卷,不置一詞。 殊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就是撼動不了帝王冷硬的心。她知自己貌美,一咬牙,緩緩站了起來:“奴婢伺候陛下…安寢。” 灰綠色宮衫下,姣好的身段映入帝王淺棕色的瞳眸。 * 新帝陳述白清心寡慾,唯一破例的那次就是對殊麗。 太后得知兒子開竅後,急着爲他充盈後宮。身爲帝王,三宮六院是尋常,陳述白沒有過多在意,只是拍了拍殊麗的腰窩:“認真些,當心朕罰你。” 殊麗知道皇家薄情,沒想蹚這趟渾水,也爲日後謀劃好了出路。可就在選秀的前夕,她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這是壞了宮規的大忌。 * 近些日子,宮人們發現,帝王心情不佳,似乎與出逃的宮女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