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的人緩緩開口,“兩人都在嗎?”
“是,都在。”劉溢首點頭。
釣魚的人看著河面上羽浮漂時不時地,笑著說道“魚兒上鉤了,慢慢收網吧!”
“是,主人。”
劉溢首背上藥箱轉離開,他走在樹林里,臉上出了詭異的微笑。
什麼騙人的大夫都是他的表面偽裝,越是這樣在乎小利的人,越是沒有人注意到他。
而這一切都要謝一個人幫他一起偽裝,那個蠢人趙艷,只是在打麻雀牌的時候贏了他一些銀子,他說他是劉溢首,那蠢人就認定他就是劉溢首。
只要確定那兩人都在,他們的計劃就可以開始了。
另一邊,秦家。
戰瀾被外祖母拉著手坐在椅子上,薛醫去看老爺子去了。
秦霜也從父親的屋子里出來了。
秦霜的丫鬟看著兩人,恭敬地給兩人倒了兩杯茶。
趙艷進來看到了兩個漂亮丫鬟,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怎麼會有兩個丫鬟?
難道說是婆母嫌只生了一個兒子,所以要納妾了?
忍著不悅,看到自己的丫鬟小跟在秦霜的后從里屋出來,心里就更不悅了
小這丫頭是不是想要跟著大小姐去定安城吧!
忍住心中的不痛快,熱地給秦霜打招呼,“長姐回來了!這兩日我一直不太舒服在家中躺著呢,都不知道長姐來了,長姐勿要怪罪!”
秦霜看了看一直在床邊盡孝的大嫂文氏,又看了看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弟妹趙氏,都四十歲的人了,還穿著的,總覺有些奇怪。
秦霜神疏離,只是淺淺點頭,“無事。”
趙艷吃癟,怎麼覺得長姐很冷淡。
本來想結一下自己的外甥,但是又覺得自己是長輩,要是放低姿態豈不會讓外甥看不起,笑著說道“安姝是嗎?我是你的小舅母。”
本來想擺譜,一想到外甥方才打人的樣子,聲音頓時就了。
戰瀾看向這位渾長了八百個心眼子的舅母,取掉了面紗,端坐在那里,并沒有起,只是輕輕說了一句,“小舅母的病可好了?”
這些日子趙艷定然沒有在外祖父的床前盡孝,也沒有幫外祖母和大舅母分擔。
氣紅潤,滿臉脂,而大舅母一直忙里忙外,脂未施。
這麼一對比,立分高下。
趙艷終于見到了去掉面紗的外甥,呆愣在了原地。
本來一肚子的話,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覺得整個房子里悶得像是沒有空氣一般讓人無法呼吸。
外甥長得太了,的就像是壁畫里的仙子一般不真實。
除了容貌之外,說話時候的一舉一,都讓有一種不敢冒犯的覺,尤其是那雙靈的杏眼
,像是能把人看穿一般,趙艷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時間竟然忘了回應外甥。
“小舅母這是怎麼了?要是不舒服,讓薛大夫看看。”戰瀾彎說道。
趙艷終于從神游中清醒了過來,面尷尬說道“不用了,休息了兩日已經好了,可能最近太累了,每每想到你外祖父還病著,我就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說著說著,還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淚。
戰瀾看著拙劣的表演,實在懶得在這樣的人上浪費時間。
秦木看著自己的妻子,趙艷雖然懶了點,但是好歹心眼兒還不錯。
秦一卓一直默默觀察著自己的表妹,他察覺到了安姝表妹似乎并不喜歡娘。
他走到趙艷的邊說道“娘,您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趙艷正覺得有些尷尬,被兒子遞了個臺階下,立刻笑著說道“這里人太多,也不利于公爹好好養病,那我先告辭了。”
說完話,扭著腰走了。
秦巖剛訓完自己的兒子秦景鑠,同他一起走進來。
秦景鑠看到了祖母一直拉著戰瀾的手,順著手往上看,看到戰瀾的臉后他愣了一瞬,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看清楚就垂下了眸子。
直視皇后,可是大不敬。
雖然是皇后的表哥。
戰瀾看向門口站著一白的大表哥秦景鑠,他姿拔,會武功,相貌堂堂,上還有一些書卷氣。
又看了一眼秦一卓,二表哥一藍,長得白白凈凈的,也會武功,比著秦景鑠看上去更開朗一些,時不時地看一眼,沖笑一笑。
從兩人看到后的反應就能發現,大表哥知道的真正份,二表哥不知道的份。
而趙艷也不知道的份,莫非家里人故意瞞著他們兩人?
不過,趙艷那張像是會壞事的,不知道也好。
戰瀾看大家都有些拘謹,于是笑著說道“外祖母,等外祖父好了,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
外祖母一聽戰瀾這麼說,就知道是秦霜說的,聽秦霜信中說過戰瀾從小就被抱錯的事,跟著那個狼心狗肺的李氏沒吃苦。
多好的孩子呀,雖然是皇后,但是一點架子也沒有,還要吃最拿手的桂花糕。
“好,外祖母給你做,今兒就做!”
戰瀾笑著說道“我還想吃一碗酸湯餛飩!”
老夫人笑容加深,“那有什麼難的,外祖母給你做!”
“娘,我來幫忙。”文氏挽起了袖子要去伙房。
戰瀾起說道“我也去,我想師。”
“行行行,外祖母今日要傾囊相授!”
老夫人自從戰瀾和秦霜來了之后,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尤其是知道秦向明的病沒有大礙的時候,好像一下子又活過來了。
一家人笑呵呵的,氣氛也變得輕松起來,秦霜也一起去了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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