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護士，把尼祿喊了進來。

尼祿進來的時候，林織羽還坐在那張椅子上。

莊玠洗了手，從休息室裏走出來，對尼祿道：“我給開了一點藥，你帶回去吧。下次心理諮詢就預約在下個星期？”

尼祿走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對莊玠道：“下個星期我和要舉行婚禮，沒時間來。”

“那就下下星期。”莊玠好脾氣地道。

“莊醫生，藥已經取好了。”

圓臉的小護士走過來，對莊玠道。

莊玠將藥遞給尼祿，“一天一片，這是我這裏的特效藥，外麵都沒得賣的。”

尼祿看著麵前可疑的白塑料瓶，皺眉道：“這該不會是什麽三無產品吧？”

“……”莊玠頓了頓，“一瓶十萬，你去刷卡付費吧。”

尼祿眉頭皺得更了。

他低頭看著手上不到一百克的塑料瓶，這玩意兒值十萬？

“商。”他辱罵了莊玠一句，手抓起林織羽的手臂，“走吧，我帶你回家。”

莊玠看著麵前的人順從的被尼祿帶走，纖細的腰被男人充滿占有的摟住，看起來脆弱易斷。

這樣的尤，落在尼祿手裏，未免也太暴殄天了。

那小子天天跟畜生混在一起，恐怕連人滋味都沒嚐過，一看就是個男。

虞之綺從門外蹭了進來，拿手在莊玠眼前晃了晃，“收回神，就算你盯著林小姐看出花來，你也是得不到的。”

男人狹長的眼輕輕瞥了一眼，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坐下。

虞之綺道：“你說被尼祿知道，你一瓶維生素給他賣了十萬，他會什麽想法？”

莊玠淡淡道：“聽說他前幾天賺了一大筆錢，我敲詐他十萬也是應該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發郵件。

虞之綺湊過頭看了眼，發現是發給段渡深的。

一同發過去的，還是林織羽這次的會診報告。

重度抑鬱，雙相障礙，自毀傾向……

虞之綺道：“人家都要結婚了，你給段渡深發這些，這不是誠心要毀人姻緣嗎？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就整天不幹人事，專門做這些天打雷劈的壞事？”

莊玠一邊寫著郵件，一邊淡淡道：“把服了。”

虞之綺假笑道：“這青天白日的，莊醫生這是按捺不住了，要白日宣？”

莊玠瞥了一眼，語氣帶著他慣常的不疾不徐：“你都能大白天了服勾引男人，我怎麽就不能白日宣了？”

虞之綺臉一僵，想著應該是洗手間哪裏被按了針孔攝像頭了。

忍不住暗罵變態，然後不甘心的在莊玠麵前解掉了上的長袖外套。

人雪白的暴在空氣裏，隻是小腹上一片淤青，看起來格外駭人。

莊玠發了郵件，確認已經功發出去了，才出手，用冰冷的指腹，用力按了一下那片淤青最嚴重的地方。

虞之綺悶哼了一聲，臉白了幾分，罵道：“小心尼祿知道你給段渡深告狀，到時候他拿著槍來槍斃你。”

“不勞你費心。段渡深自然會保護我。”莊玠神依舊淡淡，然後問虞之綺，“疼嗎？”

“還好。”虞之綺嫵致的臉上溢出一層冷汗，衝著莊玠扯了一下角，“沒有當年你不給我打麻藥，親自給我做了墮胎手疼。”

“那是你自作自。”麵容端正雋修的男人語氣平靜，“背著我懷了不知道哪個男人的野種，你這樣的婦，我沒給你親自把子宮摘了，都是我對你的心慈手。”

虞之綺嘲諷的勾了勾，對莊玠道：“你等著，小心別落到我手裏，到時候我讓你莊家斷子絕孫。”

上挑嫵的狐貍眼裏，閃爍著仇恨的。

莊玠看向，無於衷地收回視線，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手指，衝著抬了抬下，“了自己坐上了。至於將來的事，我悉聽尊便。前提是虞大小姐，能給自己找個金主，賣個好價錢。”

虞之綺抿，恨恨的看著他，後悔，後悔自己當年，怎麽救了一隻白眼狼，不僅連自己，就連虞家，都毀在了他的手裏。

*

可能是對這瓶開價十萬的“三無藥品”寄予厚。

一回家，林織羽就被尼祿要求先服下一粒。

吃完以後，這家夥就好奇地問：“覺怎麽樣？”

才吃下去，就算是神丹妙藥，也得有個發作的時間吧？

不過被尼祿充滿期待的眼神盯著，林織羽不得不點頭：“覺很好……”

男人鬆了一口氣，拉住在沙發上坐下，“莊玠那家夥雖然黑心，但是醫確實沒的說。”

聽他稔的口氣，林織羽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和他很嗎？”

“也不算很吧，同病相憐罷了。”尼祿淡淡道，“我和他都是孤兒，同一個孤兒院出，分別被兩家收養。我被我義父收養，他是被虞家人收養。”

虞家人……

林織羽輕聲道：“虞之綺？”

尼祿有點驚訝的看了眼，然後皺了皺眉頭，“和你搭話了？什麽時候？那人私生活不檢點，未年就搞男關係，玩得很髒的，你別和搞在一起。”

林織羽倒是不知道為什麽，其實並不討厭，甚至看到吐還強歡笑的模樣，覺得有點可憐。

可能是因為覺得，和一樣，如今都不由己罷了。

“虞家被莊玠吞了，”尼祿對道，“現在虞家人都逃到國外，就被莊玠扣著，莊玠想要用換錢，但是虞家人估計是覺得不值那麽多錢吧，就沒管。”

談起他人的故事，尼祿的語氣都是淡淡的。

可能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背叛，拋棄，利益換，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不想去問他，如果將來有一天，有個人給他足夠的利益，他也會背叛，把拋棄嗎？

其實沒必要問的。

麵前這個即將要娶的男人，已經拋棄過一次。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怪不得對虞之綺有好。

原來們都是命運不掌控在手裏的那類人。

隻是虞之綺還在掙紮。

已經掙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