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並沒有來時那樣趕。
為了讓林織羽散心,段渡深特意司機往風景區的方向開。
來時三天的路程,這一趟回去,花了整整七天。
雖然想要哄林織羽開心,但是這一路上,林織羽還是削瘦了不。
回到家的時候,還冒發燒,病了一場。
殯儀館給段渡深打來了電話,告訴他虞之綺和莊玠的骨灰都已經裝好了,問他這兩個人的家人地址。
虞之綺的家人全都在國外,而莊玠是孤兒,他們可以說在人世間沒有任何牽掛了。
他和林織羽一起,在江城的墓園裏,挑了一墓地,然後擇時將兩個人的骨灰放了進去。
他依照莊玠的言,讓兩個人的墓地並排在一起。
林織羽去給虞之綺獻花的時候,病還沒有好,坐在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上那個比鮮花還要麗的人,低著頭一張一張給燒著紙錢。
等把紙錢都燒了,然後把甜馨和桑喊過來,他們和告別。
桑還不知道死亡的意義,林織羽他拜,他就有樣學樣的拜了拜,甜馨早慧,拜完了抱著林織羽哭了起來,問以後媽咪再也不能陪做生日了嗎?
這話說得林織羽心裏難,眼圈也紅了起來。
段渡深保姆過來把甜馨抱走了,然後撐著傘,把瘦了薄薄一張紙片人的妻子摟在懷裏。
“你因為病這樣,虞之綺知道了,恐怕也不會高興的。”
他語氣帶著心疼。
林織羽牽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對他說:“我昨天夢到七七了。”
段渡深深邃的眸眼看向:“有和你說什麽嗎?”
林織羽低聲道:“和我說再見。”
夢裏麵的虞之綺穿著那天離開的服,笑盈盈的向走過來,在夢裏還不知道已經死了,急忙朝跑過去,問怎麽不告而別,離開的時候都不和說一聲。
虞之綺笑著跟說不好意思,然後說現在不是回來重新和你道別了嗎?
夢裏麵自己很急切,聽到虞之綺好好的樣子,真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牽著的手,說自己很擔心。
虞之綺說,“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小羽你也別擔心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想著我了。”
林織羽握著的手,難過的說:“我們是朋友,我怎麽可能不牽掛著你呢?要不,看完你外婆,你就回來和我一起住吧。我開了一家花店,以後你就和我一起在店裏生活。”
虞之綺看著,笑了笑,說:“那恐怕不行。”
林織羽急了,“怎麽不行?你是害怕段渡深說什麽嗎?你放心,我會好好勸他的……”
虞之綺出手,突然輕輕地抱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我機票的時間快到了。我來這裏,就是想看看你。”
說完,就鬆開了,朝擺了擺手,對林織羽道:“你別送我。”
林織羽站在原地,看著虞之綺往遠走去,周圍的霧氣模糊了的影,遠遠地,看到不遠,似乎有一道修長的影站在原地,沉默而又高大,在虞之綺走過去的時候,安靜的跟在了的後,不遠不近的距離。
那一瞬間,林織羽突然想起來,虞之綺已經死了,想要追過去,卻一下醒了過來,夢境裏的畫麵清晰,想到那個默默地跟在虞之綺後的修長影,應該是莊玠。
……
聽完林織羽的話,段渡深看向後那兩個墓碑。
他淡淡道:“或許虞之綺在天有靈,看不得你為這麽難過,才特意來你夢裏勸你。聽你這樣說,在夢裏也是心願已了,你好好修養,免得還要為你擔心。”
林織羽經過昨晚上那場夢,心裏的一些疙瘩,其實已經淡了。
或許自己真的讓虞之綺擔心了,才讓死了都不安心,跑過來看。
生死兩茫茫,們隔著生與死的距離,但是百年之後,還是會見麵的。
*
祭拜完虞之綺和莊玠,林織羽就回家養病了。
的花店,沒有管著,也蒸蒸日上,不需要心。
宋淺知道病了,一直在手機裏問候的病,林織羽怕把重冒傳染給,不敢過來。
也有詢問過宋淺和輕朝的事,可能是宋淺不想讓擔心,所以說得也語焉不詳,隻說輕朝現在已經回家裏住了,家請了康複師過來給輕朝複健,他們兩個人的離婚,還需要等輕朝徹底康複過來才行。
林織羽知道宋淺不想多說,因而也沒有問太多,知道宋淺一個人住在外麵,便每天快遞把鮮花給送去。
能為自己的朋友做的不多,隻希鮮花能讓開心一些。
*
林織羽養好了,給宋淺打了一個電話,約出來小酌一口。
宋淺那邊回了一句好。
出發前,林織羽給段渡深發了一條消息:【老公,我晚上要和宋淺去酒吧玩,你不要等我吃飯了。】
段渡深回:【幾點回來?】
林織羽:【還不知道,看喝完酒要多久吧。】
段渡深給下了門時間:【晚上十點之前。不回來我開車過來接你。】
林織羽:“……”
當是高中生嗎?
出門和朋友玩,還有十點的門?
見他遲遲沒回複,段渡深威脅道:【要不然今天我陪你一起去。】
林織羽沒辦法:【……十點就十點。】
花店關門,林織羽開車去宋淺的出租房接。
們兩閨,因為生病的事兒,也有小一個月沒見麵了,兩個人一見麵,難免心有點激。
宋淺化了點淡妝,臉看起來還不錯,笑著坐上副駕駛,問:“你現在能喝酒嗎?要不我們找個茶餐廳隨便吃點什麽吧?”
林織羽道:“就是個冒而已,早就好了。是段渡深小題大做,才我修養這麽久時間。”
林織羽也很久沒出來和宋淺玩了,心不錯,找了一家江城最有名的清吧,找服務員要了一個卡座,然後點了果盤和尾酒,兩個人坐在酒吧裏看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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