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吧的歌手是在江城小有名氣,臺前圍了好幾個,不時有的歡呼聲傳過來。
宋淺拄著下,聽了一會歌,對林織羽道:“還好聽的。”
林織羽正在吃果切西瓜,聞言,往臺上看了一眼,那是一個頭發半長不長的年輕人,剪了狼尾鯔魚頭,發尾染著淡淡的藍,看起來酷的。
因為被太多圍觀著,林織羽也看不清他的臉,隻是歌聲沙啞,歌被他唱的像是人在耳邊呢喃。
確實好聽的。
尾酒被酒保送了上來,林織羽喝了一口,道:“你和輕朝,現在怎麽樣了?”
宋淺垂下眼,擺弄著麵前的酒杯,輕輕地道:“他媽整天催著我簽離婚協議,但是輕朝不肯簽,你說我又有什麽辦法?”
林織羽道:“他怎麽會不肯簽?他不是失憶了嗎?”
宋淺苦笑:“就是失憶了,才不肯簽。他說要等他記憶恢複了再簽。”
林織羽皺了皺眉頭:“記憶恢複?誰知道他什麽時候恢複記憶?總不能他一輩子不恢複記憶,你就被他耗一輩子吧?”
宋淺扶著額,也是一臉苦惱無奈:“他失憶以後,子和過去倒也沒什麽變化,還是那麽任妄為……我其實無所謂家的財產,淨出戶也無所謂,但是他不願意去民政局陪我辦離婚,我和他現在也隻能耗著。”
正說著,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今天也來了啊?還是昨天的位置嗎?”
然後便是輕朝聽起來有些慵懶的聲音:“隨意吧。昨天的位置還在嗎?”
林織羽下意識抬起頭,在見到不遠被酒吧經曆點頭哈腰請進來的男人的時候,不由微微愣住了。
宋淺不是說,輕朝在家裏複健?
那不遠那個懷裏摟著一個,一臉笑得漫不經心的男人又是誰?
再看宋淺,似乎也愣住了,臉在燈下看起來有些蒼白。
一名服務生跑到們麵前,對們道:“不好意思,兩位小姐,這個位置有人要了,麻煩你們讓一下吧。”
們先來就算了,還要讓們把位置讓給輕朝?
林織羽氣笑了。
冷冷道:“不讓。你把你們酒吧經理喊過來。”
“這……”
“小羽,我們還是換一個位置吧。”
宋淺不願意和輕朝起糾紛,打算讓座。
林織羽卻一把抓住宋淺的手腕,讓坐回去,“淺淺,不能讓家人這麽欺負你!你現在再怎麽,也是家的兒媳婦,你想離婚都離不了,憑什麽輕朝還在外麵左擁右抱?我就不信家人不知道他在外麵做什麽!”
林織羽心裏也真的氣炸了。
輕朝和宋淺兩個人之間,就算真的有錯,那也是輕朝錯更多,他昏迷這一年半載,是宋淺一直在醫院不解帶照顧他。
欠他的,早就還清了。
現在宋淺想離婚不行,輕朝倒是重新開始花天酒地了。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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