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窈不解的看著裴遲曜,“你要去哪里?”
“去理一些裴家的事,你等我。”
話音落下,謝庭宴便走了過來,一臉的嚴肅,“曜哥,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寸步不離的跟著知窈,倘若知窈掉了一頭發,那我就從我的頭上揪下來十補償給。就算知窈去廁所,我也會跟著進去。”
知窈:“……”大可不必。
裴遲曜冷冷的瞥了謝庭宴一眼,“你最好是。”
這是他最后一次相信謝庭宴。
“我絕對是!”
謝庭宴三指對天發誓。
裴遲曜離開了這里,知窈看著裴遲曜遠去的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安了起來。
看向了謝庭宴,打探著說道:“謝庭宴,你知道裴遲曜去做什麼了嗎?”
“去見裴老先生了吧。”謝庭宴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的鎖定了知窈,“你不知道嗎?這場宴會的主辦人就是裴老先生,似乎是要宣布裴家的什麼事,但是到現在裴老先生人都還沒出現。”
真是奇怪,宴會都快接近尾聲了,那個老頭到現在都沒出來。
裴老先生?
知窈很好奇,“是裴遲曜的爺爺嗎?”
“不是。”謝庭宴對裴家的事也不是很了解,“也不能說不是,的你去問裴遲曜吧。”
裴家的事就像個謎,只知道裴遲曜自小父母就出了車禍去世,裴家把沒過多久就把當時才五歲的裴遲曜一個人送到了國外,直到幾年前裴遲曜才回國。
知窈沒再繼續追問。
百無聊賴的和謝庭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可無論做什麼,一舉一之間似乎都能覺到有人在看。
還不止一道目。
每每知窈抬頭想去追尋那視線的時候,又找不到了。
真奇怪。
但是很快知窈就沒有心去管這些了。
因為……等了很久,裴遲曜都沒有回來。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裴遲曜不是說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嗎?
知窈有點不安了,心中的直覺約約告訴,今晚好似會有事發生。
就連謝庭宴也覺得有點詫異,“奇怪,怎麼這一次曜哥去了這麼久?”
要知道裴遲曜最是討厭裴老頭子了,每次跟他相都不會超過五分鐘。
宴會廳的眾人也有些焦躁了起來,這都快十一點了,裴家的事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宣布?而且裴家也毫沒有要結束宴會的意思。
正當宴會廳竊竊私語響起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主持人模樣的人上臺,準備宣布事,就在他即將開口之際,不知是誰驚呼道:“救護車?怎麼樓下會有救護車?”
過宴會廳明的落地窗向下看去,有一輛救護車飛速趕了過來,停在了樓下。
眾人心中都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知窈更是覺得不過氣來。
頓時顧不得許多,慌忙抬步朝著裴遲曜離開的方向走去。
謝庭宴見狀大驚,“姑你要去哪里?”
他慌忙跟上知窈,知窈邊走邊道:“我覺得裴遲曜有危險……”
“他能有什麼危險?他可是曜哥啊!你別去,知窈姑,你快回來!你沒法保護好你自己的!”
知窈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的速度遠遠超過了謝庭宴,一個轉角,謝庭宴就把人給跟丟了。
小姑娘甩掉了謝庭宴,頓時變回了小狐貍的形態,輕巧的踏在地上,極速狂奔,快的像一道殘影,就算在人前路過,別人也只會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知窈的嗅覺很靈敏,越是走近這里,越是能聞到一腥味……
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知窈的心慌到了極點。
忽然,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知窈抬頭,看著那扇門,剛要一躍而起將那個門把手給往下拉,門卻自己打開了。
里面冷風呼啦啦的往室灌,漆黑一片,很是恐怖。
但知窈卻在這濃郁的腥味中,聞到了裴遲曜上那淡淡的檀香。
“裴遲曜?”
非常非常小聲的問道:“你在這里嗎?”
知窈焦躁的跺了跺腳,也顧不得心里的恐懼了,剛要踏進去,房間里就傳來了裴遲曜忍的低喝,“窈窈,不許進來!”
他的聲音有些嚴厲,但又似忍著痛意。
知窈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后,越發的焦急了,“你怎麼了?你傷了是不是?”
一著急,也不管那麼多,直接踏進了那一片漆黑之中。
雖說這里一線也無,但是知窈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清。
很快,就找到了躺在地上的裴遲曜。
一片暗紅之中,他倒在地上,虛弱無比。
知窈大駭,連忙奔了過去,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裴遲曜,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不敢裴遲曜,因為不知道裴遲曜的傷口在哪里。
這是知窈第一次看到裴遲曜傷。
在知窈的心中,裴遲曜似乎一直都是戰無不勝的存在。他不會傷心,不會難過,他不會傷,世界上就沒有裴遲曜解決不了的事。
可是現在,他就這麼虛弱的躺在泊之中,臉蒼白到近乎明,呼吸微弱,鮮濺的到都是。
他的臉上……上……手上……
沒有一不沾染著鮮。
分明半個小時之前裴遲曜還好端端的站在的面前的。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裴……遲曜……”知窈吸了吸鼻子,有些無從下手。
裴遲曜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了手指,虛弱的說道:“窈窈,別哭。離我遠點。會……把你弄臟。”
他的小狐貍那麼干凈、潔白,他的,會弄臟的。
知窈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俯,蹭了蹭裴遲曜的手指,毫不顧及自己潔白的發被染了紅。
裴遲曜悶哼一聲,想要避開知窈的,卻無意之中,松開了他一直死死抓著的襯衫。
那襯衫破損不堪,他試圖遮住自己心口的位置,但作間,又出了些許端倪。
暗夜之中有流。
知窈瞬間僵在了原地,……看到了什麼?!
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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