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炸了,啊?!炸了?別呀,咱們不都是好朋友嘛,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嘛?”
“你將我關在這里,導外頭的人跳樓,這是要跟我好好商量的意思麼?“
”……“
“你看看,你也無法反駁自己做過的事不是?算了吧,你跟我重開,十八年以后,咱們又是一條好漢?”
“一,一條好漢?”
“那,兩條?”
“……你聽我給你狡辯!”
真要是就這麼炸了,大家都得玩完。
但宋如霜就不怕這個。
或者說,追求的就是這個。
“宿主,這可得冷靜一下吶,此事還萬萬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其實也沒必要,真等之后空間坍塌,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咱倆主歸西。”
“你冷靜!”
系統小艾的機械音有些破碎。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是,自己還沒給施加力,倒是率先力上自己了。
而且,也不見得是簡單的力。
“冷靜不了一點,你要是不把我放出去,我只能把你給你帶走了。”
以往這個時候,若是稍微有轉圜的余地,系統小艾一定會就坡下驢的。
但是眼下,宋如霜看他并沒有這方面的。
一向是百試百靈的招數,突然在同樣的人上失效了。
也不怪宋如霜會覺得奇怪。
“宿主,真不是我不配合,而是我沒辦法。”
宋如霜噎了噎。
沉默的瞬間,大概是在猜測,系統小艾這次又是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實話?”
“實話!”
“沒騙我?”
“絕對不會騙人啊,你可是我堅定的戰友。”
宋如霜繼續剛才的作,沉聲說道:
“那,那我還是繼續找法子把這兒給炸了吧!”
反正,這件事兒肯定是沒得談了。
“宿主,你現在怎麼變這樣了,我記得以前的你,分明是很通融的呀!”
眼看著勸說沒什麼用,系統小艾果斷開始賣慘懷。
宋如霜很是無于衷。
“啊,所以呢?”
“所以按照你以前的脾,你是不是應該,再理解理解我的苦衷?”
宋如霜陷了沉思。
系統小艾便覺得這算是有戲。
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系統小艾連忙繼續勸說道:
“你為什麼不能多給林謙亦一點信心呢?”
宋如霜扯著角,沒好氣得笑出了聲。
“什麼信心?難道是,莫名其妙就自殺的信心?還是說,他能理解這種所謂的奇特神?
”
系統小艾真是要強求了:
“三天,給他們三天的時間!”
宋如霜覺得,給三個月也都是浪費時間而已。
奈何系統小艾求到這個份上了,宋如霜也不可能真得一點面子都不給。
而且,這也讓宋如霜明白了一個真理。
但凡有一點點可能,系統小艾都不會這麼選擇。
宋如霜的心只能一沉再沉,可見,如果林謙亦不來的話,那最后的結局。
這種事先知道了結局,卻無能為力的覺,自然并不好。
……
現實之中,洗隋予心思了良久,方才決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答應了洗胭所求;至于第二件事,是學洗胭的方式,去見宋如霜一面。
他剛剛展現出這樣的念頭,就被洗胭強烈拒絕了。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你不是已經這樣做過兩回了?”
洗隋予既然能主說出來,就代表他是已經深思慮的。
洗胭自然了解這一點。
急切得對洗隋予說道:
“這肯定是不一樣的啊,哥,這事兒真說不準,要是有個萬一,姐姐沒接住你,那你就是真的死了!”
“嗯,當時你跳樓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勸說他的那些話聽起來是有些似曾相識的。
這些似乎再一開始,是他的詞兒來著。
“我當時就是想,家里也不只我一個孩子,所以,我才能毫無顧忌的去做所心所的事。”
洗隋予微微點頭,他反問道:
“這不是正常的麼?你我都是洗家的人,那麼你不怕,我自然也不會怕的。”
話雖如此說,但洗胭還是明白,他們是不一樣的。
“哥,咱們能一樣麼?”
洗隋予從去年就已經被正式對外宣稱為洗家家主了。
他將來是要繼承整個洗家的人,和洗胭自然不是一類人。
而且,也并不是很相信,洗隋予愿意為了虛無縹緲的東西去做這麼冒險的事。
“為什麼不一樣?難道你不是我妹妹?還是說,我不是洗家的人?”
洗胭猶豫半晌,最終實話實說道:
“哥,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我想問你一句話。”
“嗯,你問。”
“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有可能摔死,也有可能見到小七姐姐,哥哥確定能舍棄現實中的所有,就為了見姐姐一面麼?”
實是個難題。
洗隋予沉默了良久。
最終,還是堅定了自己的主意。
“如果這是冒險的事,未嘗不能嘗試一下。”
洗胭也只是大概想了一下這樣的場景,然后有些不能接。
“哥,你別開玩笑了,是絕對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洗隋予瞇了瞇眼睛,隨即緩緩開口說道:
“我們不告訴,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
洗胭不說話了。
因為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合適。
“走吧。”
洗隋予打開門,停頓腳步,對著后的洗胭說了這麼一句話。
“去,去哪兒啊?”
“不是要去見林謙亦麼?”
洗胭一愣,居然……這麼輕松就能見到他了麼?
洗胭沒再多說什麼廢話。
兄妹兩個人一起坐上了車。
因為有洗隋予從中斡旋,所以,也如愿以償得見到了林謙亦。
沒有再猶豫,直接將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林謙亦并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示。
既沒有把他們兄妹轟出去;但也沒有馬上給出一個回應。
洗胭蹬了蹬,但林謙亦還是沒有說話的。
也不可能就這麼莫名其妙得等下去。
“小林,你總應該說說,你是怎麼想得吧?”
“好。”
“啊?”
洗胭準備了一段長篇大論,但是話到邊,卻發現林謙亦給出的回答,就是所想象的那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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