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貞正和他念著,青年瞧半晌,俄而撐起,湊近吻過來,人的兩片瓣被他吮了又吮、咬了又咬,舌尖也潤地頂進來。
他的親法很有些下流意味,逐漸變了味道,拖著的腰就要往下帶。
馮玉貞真有些害怕他在床上不管不顧的兇勁兒,又想著不日便要啟程,不能耗費氣神,手推他,一時著急,又或許是日夜思索,一下按到了那串念珠上。
兩人俱是形一頓,馮玉貞手抖了抖,假裝嗔怪道:“別胡鬧了,可有什麼我沒念到的?”
視線有預謀地落在珠串上,馮玉貞好久看到什麼新奇件,手心冒汗,好奇問道:“空哥兒,你這珠串怎麼從沒見你摘下來過?”
崔凈空眸一閃,一語帶過:“我十歲時一位師父說與我有緣,因而贈予我的。”
他定定看著馮玉貞,神如常道:“嫂嫂提醒了我,正巧戴了這麼些年,珠附著灰土,麻煩嫂嫂替我摘了它,洗刷干凈,我到時再戴上。”
這自然又是一連串的謊話了。念珠水火不侵,無人能摘下,崔凈空卻扯謊,騙手來扯下,馮玉貞的心微微一沉,知曉自己恐怕真有異于常人之,這是個再明顯不過的預示了。
只要出手,拽一拽,便足以驗證沙彌的話。
馮玉貞不清楚自己此刻面上是什麼表,原本有點畏懼這串拿骸骨制的佛串,可此時已經顧不上。
彎起指頭勾住念珠一邊,作極為緩慢,兩個人都一眨不眨盯著青年的左腕,卻見那串念珠真如同普通手串一般,緩緩被扯離原。
輕而易舉,連馮玉貞自己都不敢相信。也是在這一刻,沙彌的告誡與耳邊再度響起,的心徹底跌落到谷底,暗沉沉的,再無半分亮。
就當珠串被拉到拇指,眼見著馬上要全數拉下時,一只手卻忽地覆上來,崔凈空眼疾手快,摁住了,出人意料的是,他又推了回去。
崔凈空自己似乎也神怪異,想不通自己剛才的行徑,俄而捂上自己的口,方才一種巨大的恐慌挾制住了他,令他不得不迅疾出手,阻止斬斷他和寡嫂之間唯一的這點勾連。
最后,他只用“還是不必麻煩嫂嫂了”一句話搪塞了過去。即使如此,馮玉貞已然確認沙彌口中的話語字字確鑿,再無其他可能,塵埃落定,這段時間以來的希冀在今日全數泯滅,一夜無眠,睜眼到天明。
隔日清晨,崔凈空登上馬車,馮玉貞同幾個奴仆一齊于門口送他。
崔凈空開簾子,前兩日明明把該囑咐的話都說完了,昨晚也酣暢淋漓糾纏過。
然而這下只看了寡嫂一眼,前功盡棄,還要再一這張白凈的臉和紅的,只覺得不夠。
一想到此后至三個月見不到,驟然生出想要跳下馬,把抱上車隨同的沖。然而此番路途兇險,興許設有埋伏,他不能帶冒險。
青年手了腰間的錦囊,里面塞著馮玉貞為他求的平安符。前日夜晚功虧一簣、將摘未摘的念珠又盤旋在心頭。
崔凈空思緒紛,然而有一點是反復確定的:寡嫂不能離了他。
馮玉貞聽見青年對的承諾:“嫂嫂,等我回來。”
應了一聲,心里卻生出近乎鋒利的痛來。
青年并未察覺異常。他和寡嫂的此次分離,實際上也并非是難以忍的兩三個月之久,而會被延積年累月的失散別離。
自此千山萬水,故人難尋。
可此時的崔凈空,尚且一無所知。
第67章 再見
馮玉貞是個十足天真,不把到絕境,絕不知反抗的人。
然而這樣老實木訥的人,一旦下心腸,打定了主意,便再無人能撼。
馮玉貞已然驗證了那位沙彌的說辭,鐵了心要同崔凈空分開,可仍然抱有一種天真的、順水推舟的和平愿景。
自以為能等到面的“好聚好散”,可幻想并沒能維持太久,很快破滅在崔凈空離開后的第三天。
腳已好全,不必再勞煩仆從代為往返府上和繡貨行兩地去送,馮玉貞正好也想出門放放風,然而卻在門口被攔下了。
總歸不是頭一回被攔住,大抵是崔凈空走之前對的看管松懈了許多,馮玉貞試圖好言好語地向李疇辯白:“我只是照例去送荷包,團圓和吉祥都跟著呢。”
李疇卻賠笑,上滴水不地頂回來:“何必麻煩夫人親自,此等小事,如之前三四月一般給兩個丫鬟去辦即可,老爺走前特意吩咐過小人,不可事事都勞夫人。”
是呢,前幾個月傷未愈,全是丫鬟們跑的。此時才恍然發覺,這柄事務一旦讓給別人,再想要回來難上加難。
馮玉貞聞言眉心一皺,哪里聽不出這全是借口,脾的人難得發起火:“哪怕是空哥兒在的時候,都沒說不讓我出去,我又并非是去哪里干活,怎麼平白就勞到了?”
要闖,李疇不敢攔,還沒出門檻,卻見門外兩個影守著。一男一,樣貌不顯,然而俱穿著利索的騎裝,腰間佩劍,均為習武之人。
這是兩個十十的生面孔,馮玉貞從未見過他們,二人卻好似識得,扭頭聞見門里的靜,見人出了門,一時俱快速出腰間的劍鞘,抬起手臂叉于半空中,擋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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