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應，他出聲喚：“九兒——”

幾秒后，知眠仰頭看向他，段灼才看到眼底如破碎一般，有瑩瑩亮閃爍。

迷茫間，他看到開口，聲音發：

“你是不是認識活創百維的總裁？”

“什麼？”

段灼一時間不明白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你認識活創百維的CEO，是你和對方說了我們的關系，讓他好好照顧我，對嗎？”

段灼怔愣兩秒，沒多想便承認了：“認識，怎麼了？舅舅和活創百維的CEO原本是生意場上的好朋友，我就和人家打了個招呼而已，害怕你初出茅廬進人家公司人欺負。”

他有些意外：“你就因為這個不開心？”

聽到他不以為意的回答，知眠眼睫一，心徹底沉至谷底。

果然真的是他。

語氣帶上怒意，“段灼，你憑什麼手我的工作？”

他眼底劃過一道詫異。

“什麼手？你喜歡這個，我幫幫你怎麼了？”

“我不需要！”突然拔高音量，“我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你為什麼還和從前一樣對我？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清楚我們已經分手了嗎？！”

從分手到現在，他各樣糾纏的生活，仿佛他還是的男朋友。

可明明他們早就不是那樣的關系，他有什麼權利這樣？

男人聞言，眼神一點點沉下，“知眠，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我給你鋪好前面的路，讓你不用為未來擔憂，走最捷徑的道路，讓你最快實現你的夢想，這也有錯？”

他嗤了聲，“是不是我做什麼，在你心里都是錯的？”

知眠看著他，半晌，眼眶滾下一滴淚來。

“段灼，你尊重過我嗎？”

一道冷風席卷而來，吹到臉上，卷起一陣冷意。

男人看到落淚，忽而怔住。

知眠道：“我工作，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可我的夢想在你眼里不過是可以隨手安排的過家家游戲，在你心里我不需要努力，因為我所有的價值就是你賦予的。你幫了我，你覺得你自己很有就嗎？”

段灼神微，結滾，為自己解釋：“我只是想讓你覺到開心，我在用各種方法來挽回你。”

搖搖頭，“你本不是在挽回我，你不過是在找一只丟了的寵。”

點破他心全部的想法，“你覺得我提分手是在鬧脾氣，你給點好，說點好話，就想讓我回到你邊，你問過我我想要什麼嗎？你知道我提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嗎？”

段灼想回答，卻發現本找不到答案。

“我知道在你心里事業第一位，我諒你，從來不要求你多陪陪我。你覺得我懂事，所以就能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放我的鴿子嗎？你覺得我就不會難過生氣？”

回想起這麼久以來的抑，鼻尖酸：“每次我不開心的時候，你只是讓我別鬧小子，哄兩句就算過去，你會過我的心嗎？就連分手后，你還是這樣自以為是，高高在上。你本就沒把我當一回事。”

男人了，“我怎麼就不把你當一回事了？”

“四年前，你為職業運員，第一年二月份，你參加GGTA，拿到了擊殺王，十二月份你參加全國EA個人賽，你第一次拿到冠軍……”

知眠細數著他職業上過往的一切，甚至都是他快要忘記。

“還有你的好，你的習慣，有關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記得很清楚。”

哽咽，“可你記得有關我的事嗎？你眼里只有你自己，從來不過問我的生活，哪怕幾句關心都沒有……”

段灼一時間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他走上前，試圖重新擁住，卻退到了亭子一角的石柱旁，反應劇烈：“你別靠近我！”

知眠發，杏眸淚迷離，滿是疏離和敵意，一下就刺痛了他的眼睛。

“段灼，你想過嗎？我無依無靠、無家可歸，是你收留了我，在你邊這七年，對我來講，你就是我的所有……”

淚水模糊了知眠的眼眶，“可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麼？你真的在乎我嗎？”

段灼眼底怔怔，“我如果不在乎你，會站在這里嗎？”

“可你的在乎，在我看來和對待寵沒什麼區別。”

這種在乎如果能稱為喜歡，那又算什麼東西？

段灼：“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你。”

冷笑了聲，“你在外人面前評價我，不就是說我像只好玩兒的貓嗎？別人也看輕我，覺得我不過是你養的金雀，是你用來打發時間的暖床對象，等你膩了，就會把我甩掉……”

段灼回憶到了什麼，眼眸漸深，“那句話只是玩笑。”

這些話，段灼從來沒聽孩說過。

他沒想到原來心里在意的是這些。

“我承認，最近我工作太忙，忽略了你。你說的這些，我以后都會注意。我保證，你回到我邊，別人不敢再這樣議論你。”

段灼再度走上前，眼底紅赤深，試圖拉住的手：

“九兒，別生氣了，跟我回家吧。”

“家……”

聽到這個字，眼角再次滾落一行熱淚。

苦再次溢了上來。

轉頭看著外頭漆黑無邊的雨夜，眼底落寞沒有一點，喃喃自語：“我哪兒還有家呢……我早就沒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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