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罵一句,警來之前,我會先送你進醫院。”
話中之意時——他再多說一句,段灼就要手打人了。
地中海男怔住,沒想到遇到個比他還拽的,還打算來真的,他手腕被攥得生疼,面猙獰,慫得不敢罵了,囂著讓他放手。
幾秒后,段灼松開,看著他,舌尖抵了抵上鄂,甩甩手,仿佛到了什麼惡心的臟東西。
地中海男踉蹌著站到一旁,怒火中燒,卻只能咬牙低聲咒罵,一句大話也不敢說了。
而遠的知眠在車上看著段灼手的那一幕,心整個提了起來。
不是害怕兩個人打起來。
而是害怕段灼把那人揍倒了怎麼辦。
雖然對方個子三大五,但是知道在段灼面前就跟紙糊得一樣。
好在打架并沒有發生,幾分鐘后,終于看到警趕來,立刻推開車門下了車。
跑到段灼旁邊,男人垂眸看到,沒趕走,嗓音褪去了些冷冽:
“你和警講講剛才發生什麼。”
知眠點頭。
兩個警走過來,察看了兩輛車的況,判定證據不夠充分,偏偏巧的是,能拍到這條路路況的監控最近在維修。
地中海男在旁邊爭執,警走到卡宴車前,“誒,你這不是有行車記錄儀嗎?”
地中海男反駁:“這個行車記錄儀壞了。”
“哪壞了?”警慧眼如炬,“我先看看再說。”
地中海臉微變,著頸項,就是死活不愿意:“我都說了行車記錄儀壞了,給你們看干什麼?!”
這是擺明了厚臉皮,警來了也不認賬。
爭論間,知眠拉了下段灼的袖,了一聲。
“嗯?”
爭論聲很吵,段灼微微俯下近,知眠怔了下,提高了音量:“我們讓警調監控吧,不想和這人廢話了。”
他行車記錄儀壞了又怎麼樣,監控肯定拍到了。
地中海男和警迂回間,段灼淡淡的聲音了進來:“兩位警,這位先生拿不出來記錄儀也沒事。”
地中海男看向他。
“直接調監控吧,前方紅綠燈探頭肯定拍到了,”段灼扯起角,“只是這樣,就比較麻煩兩位警了。”
地中海神變了。
警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把戲,此刻也沒了耐心,神嚴肅,下了最后通牒:
“不管怎麼樣,你把車門開了,我先去看看你車上的行車記錄,監控一查,誰都別想逃責任,你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磨蹭了一會兒,最后地中海男給開了車門。
警坐了進去,看到行車記錄儀正常顯示,這回冷聲笑了:
“這壞了?”
“……”
警最后調出記錄,查出來了結果——卡宴突然變道導致剮蹭,負全責。
地中海男徹底啞口無言,知道賴不下去了。
警下了車,臉發沉,訓斥道:“你擱我這玩過家家游戲呢?就看人家是個小姑娘就想推卸責任?剛才不是還有理的嗎?”
“……”
最后地中海男被狠狠教育了一番,打電話保險公司過來,兩輛車挪到旁邊。
段灼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后,程立趕了過來。
“你的車給程立,讓他來理后續,你先去俱樂部。”段灼道。
“沒事,我留下來理也行……”
知眠怕麻煩,男人挑眉,聲音淡淡:“再遲一點過去訓練就結束了,或者你打算看我加練的時候?”
“……”
只好把車鑰匙給程立,臨走前給宣夏打了個電話。
雖然車會得到賠償,但是這事還是要和宣夏代一下,畢竟是他的車。
那頭聽到的道歉,滿不在意,安:“不就剮蹭了一下嗎,你沒事就好,我現在趕不過去,旁邊有點事,要不你自己理一下?”
“沒事沒事,已經理了,這車修好了以后,我會買的。”
一方面是喜歡,一方面把別人的車弄這樣,出于人,還是得要這車。
宣夏笑笑,“行了,我還以為啥事呢,那就先這樣啊。”
“好。”
掛了電話,知眠松了一口氣,肩上的膽子終于卸了下來,而后聽到面前的段灼道:“走了。”
知眠跟著他走去悍馬。
上車后,系好安全帶,轉眸看向駕駛座的男人,心思繞轉。
“段灼,今天謝謝你。”
開聲道。
本來覺得重逢后,他們算是半個陌生人,他也不會來管這樣的事,但是不管怎樣,他今天還是出援手了。
段灼似乎沒怎麼放在心上,應了一聲,啟車子。
悍馬在路上行駛,段灼單手撐在車窗框上,控制著方向盤,半晌發問:“你那車誰的?”
“我朋友的,我想買,所以拿來試開了。”
知眠忽而想到他以前是怎麼說的——開車反應那麼遲鈍,你去街上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沒想到真被說中了。
有點丟人。
“開車小心點,沒行車記錄儀之前保險起見先別開了,今天這樣你有理也沒證據。”
知眠也算是長了個經驗教訓,點點頭,忽而又問:“你剛才是在訓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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