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絮在家仆的陪同下沉默地回到顧府,一路無言。
回到顧府,沒有關心父母的傷勢如何,揮退了仆從。
獨自進了屋,院都是顧清菡邊的死丫頭給選的丫鬟,表麵上對尊敬又本分,實際上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平日裏去賬房支銀子都會被們規勸,說什麽顧府賬目從來都是清清楚楚的,別因為顧絮隨意支取整不清楚了。
“嗬。”
顧絮冷笑,從懷裏拿出來那封信,臉上因笑意有些扭曲,仔細端詳著信裏的容。
“兩日後……”
顧清菡,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還有蕭應懷,你也跑不掉。
東宮,書房。
“殿下,咱們安在大皇子那裏的眼線傳來消息,大皇子與西域那邊的使臣往來,約於後日在永安樓麵。”
葉慕言不在意的“嗯”了一聲,穩穩坐在桌前,又翻一頁奏折。
那暗探繼續:“此次事關重大,我們有機會將大皇子一舉拿下。”
葉慕言還是不甚在意的樣子:“你們辦就好。”
暗衛看他毫沒放在心上,一時有些著急:“菡小姐那的暗探也來報,菡小姐兩日後也要去永安樓理些雜碎。”
“啪嗒”
葉慕言手中的奏折跌落在桌上,此時他才抬眼,又和暗衛確認了一番。
“當真?”
“菡小姐已經差人定了永安樓西閣雅間,選好當日的菜了。”暗衛趕說,生怕太子反悔。
“去訂一間能看得到清清的,若是已被預訂,十倍也好,二十倍也好,都訂下來。”
“菜也選一樣的。”
葉慕言麵上出現了些笑意,破天荒和那暗衛說了一句:“做得不錯,賞。”
暗衛趕叩謝:“謝殿下!”說完就準備安靜退下。
說服太子殿下還是得搬出菡小姐,菡小姐就是殿下這裏的金鑰匙。
沒想到被葉慕言住:“再去務府人趕製一新出來。”
“是!”
後日,就能見到鮮活的,真實的清清了。葉慕言麵上出現了溫又瘋狂的神。
還想再離得那甜近一些,再近一些…
清清……
兩日後。
顧清菡看顧絮早早坐了馬車出府,還攜了不銀票,都是以前從顧清菡那裏拿來的,如今卻要用在謀害的地方。
真是有趣。
顧清菡人選一個沒有顧府標誌的馬車,春桃則提前去永安樓備好冰塊和平日裏常用到的絹、靠枕和薰爐……
其實顧清菡的單純和氣都是周圍人一點點慣出來的。
隻是出府去一趟酒樓,春桃就要安排好所有的事,不能讓有一點不舒適。
顧清菡倚靠在馬車壁上,手裏把玩著一把團扇,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姐,永安樓到了。”馬車外的小廝馭馬停下。
掀開簾子看,發現顧絮的馬車已經停在了樓側,馬車上掛著大大的“顧”字。
這顧絮真是傻的,如此明正大,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嗎?其實還是放不下虛榮心,即使出門都要用最好的。
春桃在門口迎接,在耳畔低聲說:“小姐,顧絮剛剛進了我們旁邊那間,還未點菜。”
說罷,就輕輕地扶進店,示意店小二可以上菜了。
兩人輕聲走向包間,又派了兩個侍衛守在門口。
快到那雅間時,顧清菡忽地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牢牢地鎖住自己,好似自己了對方的獵。
不太自在的扭頭查看一番,卻什麽都沒有看到,皺了皺眉,心想可能是自己過於敏了。輕輕地搖了搖頭,快步走進雅間。
葉慕言在另一雅間,握茶杯的手愈發收。
清清穿了鵝黃的紗,碎珠流蘇如星閃爍,豔如流霞,用金鑲玉跳牢牢固住,葉慕言回憶起了那日的場景,咽下一口已經冷掉的茶。
像是新春的芽,水靈靈又。
杏眼微微上挑,睫卷曲濃,隻是看著就心生憐。
他的清清……
旁的暗衛看著葉慕言怔愣的樣子,忍不住重咳一聲提醒太子:“殿下,大皇子和顧絮進了同一間,怕是三人都在謀劃什麽。”
葉慕言瞇起眼,劍眉微微上挑,薄微啟:“顧絮竟和老大勾結上了?倒是有幾分本事。”
“先按兵不,等清清的作。”
顧清菡這邊則支使顧將軍給留下來的暗衛,在那店小二準備給顧絮那廂上菜時,混進無無味的香料。
菜還與往常無異,聞著竟然更香了些,即使用銀針也驗不出什麽來。
這香料還是顧清菡從春蝶那裏得來的,他那時在煙柳巷倒是學了不。
春蝶,若你知道這香料今日會用在顧絮上,不知你可會後悔?
想到這裏,顧清菡更覺得暢快,弱無骨地半靠在枕上,甜笑著夾一筷魚。
顧絮進包間,未曾想到除了西域使者,還有另一個陌生男子。
看那男子著華貴,連束發的綁帶都是整麵金線,側的玉佩和腰間的束腰帶鉤都是極好的材質。
那男子就是葉慕言手下今日的目標——大皇子葉俊毅。
西域使者趕忙向顧絮介紹:“這位是大皇子殿下。”
葉俊毅沒有起,而是舉起酒杯示意顧絮,算是打招呼了。
顧絮趕跪拜於他:“臣參見……”
葉俊毅打斷的話,溫道:“顧姑娘請起,待我似常人即可。”
大皇子長相也是俊雅,配著有些磁的聲音,讓顧絮紅了臉。
“是~”顧絮扭軀作揖。
“我記得你是顧家嫡,才學也是京中數一數二的,怎會落大理寺監牢?”葉俊毅狀似無意問道。
顧絮一下子咬牙關,半響沒說出一句話,一麵又想裝往日白蓮的和善樣子,又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葉俊毅卻笑了:“我早已知道了你今日前來的目的,我們明人不說暗話。”
“顧清菡,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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