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走出顧府之後徑直去了皇宮。
他練地掏出腰牌,這是葉慕言給他特製了進宮的證,任何時候隻要他有消息了就可以直接進東宮。
門口的侍衛見這個腰牌是東宮的,多看了兩眼蘇義,例行檢查就放進去了。
蘇義離開後,那檢查的侍衛才納悶道:“這紈絝何時與太子搞好關係了?還拿了特製的腰牌,真是人羨慕。”
旁邊的侍衛打趣道:“這都多年了,你還想著進太子殿下的門下啊!”
“哼,是又如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想,前兩日你想賄賂太子的侍衛,不是被拒絕了嗎?”
那侍衛漲紅了臉:“這天下千千萬萬的人都想為太子所用,我們近水樓臺先得月不嗎?”
“希我們能在而立之年接到太子吧。”
兩個侍衛抬頭天,發出了歎。
東宮。
蘇義坐在廳把玩著腰間的香囊,太子宮的小太監匆匆趕來,作揖道:“蘇公子,我們殿下有要的政務理,還是要勞煩您多等會兒。”
小太監把茶盞放好,添了些茶進去。
蘇義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險些噴了出來。
“你們太子殿下一個大男人怎麽備了果茶?”
小太監低頭陪笑,他總不能說是菡小姐喜歡喝,太子殿下知道了以後就都讓他們把東宮的茶換了果茶。
蘇義看他這個樣子也有些明了,他看著麵前的小太監長得有些俊秀,但是端茶和倒茶時的手很穩,走起路來竟然悄無聲息。
尤其是這呼吸,竟然是沉穩有節奏之。
他瞇起雙眼,沒想到這東宮就連太監都不簡單。
不知葉慕言在京城,不,在天下遍布了多雙眼。
隻手遮天也不為過,若不是自己的母親被皇帝轉移,太子恐怕早就將這天下玩弄於掌了。
正思索著,葉慕言走了進來。
他起行跪拜禮,直到葉慕言冷聲道:“請起。”
蘇義抬頭,麵上又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蘇公子是找到了什麽新線索嗎?”
“不,微臣今日來是想問一人。”
葉慕言心中稍稍失,他還是沉聲問了:“蘇公子要問誰?”
“顧清菡。”
蘇義的話音剛落,就看到葉慕言的神立馬淩厲。
他趕忙擺手,生怕晚一秒自己就要被大卸八塊。
“實不相瞞,昨日微臣在顧府歇息了一晚,今日一早有幸目睹顧小姐的真容。”
葉慕言冷冷看著他,想到蘇義在他和清清分別之後,能在顧府看到清清,心中竟有些不明所以的嫉妒。
“莫不是蘇府敗落了?蘇公子怎麽借宿於顧府了。”
蘇義失笑,這話裏的針對怕是聾子都聽到了。
“太子殿下,家父也是您的黨羽,您怎麽說如此喪氣的話?”見葉慕言眉頭鎖起,他趕忙說:“微臣如實相告,昨日在春閣我看到了顧清菡與您一起進房間了。”
“今日又見到了顧小姐在府中威風八麵,想著您可能不知道的真麵目,就趕來和您稟報了。”
“真麵目?”
“是,顧清菡行事囂張跋扈,手段極其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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