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菡因為夢境,這一覺睡得長了些。
今日葉慕言休沐,醒得也早,但沒有打擾的好眠。
隻是輕輕落下一吻,下床洗漱,再去小廚房給他的寶貝做吃食。
等顧清菡醒來的時候,葉慕言正好端來早飯。
還在夢境中,頭腦有些昏沉。
迷迷糊糊地洗臉潔牙,葉慕言看實在可,忍不住親了好久,愣是把洗漱時間拖長了好多。
直到吃完早飯,顧清菡還是有些暈乎,在夢裏沒回過神呢。
葉慕言當是在屋子裏悶久了,便帶去宮裏走一走。
顧清菡就這麽懶懶地倚靠著他,幾乎是被抱著走。
走到一宮門,突然停下腳步。
眼神亮亮的。
“夫君,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說到這兒,又疑地歪頭。
“你是那個坐椅的哥哥嗎?我記得我把玉佩予你啦……”
顧清菡把夢裏的那個年當了葉慕言,因為兒時常戴的玉佩就在葉慕言上。
可不知怎麽,葉慕言的表一下子變得慌張又帶些冷意。
抱著的手也不自覺地用力。
顧清菡一下子有些無措。
微微張口,小聲道:“夫君……”
葉慕言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表,放鬆了力道,閉著眼平複,剛要開口,就聽到不遠傳來木石板的“登登”聲。
一男子穿著月白的袍子,自己推著椅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那人麵容溫潤,一頭烏發由青玉簪束起,生了一雙溫的桃花眼。
他角勾起,笑著喊了一聲:“菡兒。”
顧清菡不由自主地後退,到葉慕言的懷裏。
坐在椅上的男子,也就是葉澤銘抬頭,笑著對麵沉的葉慕言打招呼。
“皇兄,好久不見。”
葉慕言向前一步,高大的軀擋住了顧清菡。
“你為何會在此?”
“母妃聽聞皇後娘娘欠佳,就提前中斷祈福,離開道觀,日後會在皇城為我啟國祈福。”
葉澤銘還在微笑,“我思念菡兒,又聽聞與皇兄婚,故而先回來一步。”
“日後我們就能經常相見了。”
顧清菡覺葉慕言的手微微抖,手指冰冷得不像話。
那麽明顯的椅,想起來了。
葉澤銘就是當年的那個年,他口中在道觀祈福的母妃,大約就是柳妃了。
認錯了人,把葉慕言當了葉澤銘。
可是……那玉佩為何在葉慕言手中。
穩住心神,出手,回握住了葉慕言的大掌。
踮起腳尖,在他耳畔輕聲說:“夫君,我累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葉慕言稍微鎮定些許,將抱在懷裏,走回東宮。
顧清菡沒看葉澤銘一眼,但是到了他的目。
把頭埋在葉慕言的頸窩,腦中不斷整理這一切。
但是還是順地被抱著,給微微栗的葉慕言些許安全。
直到被放在的床榻,子微微陷了下去。
葉慕言才嘶啞著聲音開口:“清清,你時在皇宮裏見到的,並不是我。”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國宴大廚,意外穿成了不受寵的將軍夫人!明明是嫡出大小姐,卻成了家族受氣包。明明是堂堂將軍夫人,卻成了全京城鄙視的對象。
鄧如蘊來自鄉下,出身寒微,能嫁給西安府最年輕的將軍,誰不說一句,天上掉了餡餅,她哪來的好命? 鄧如蘊聽着這些話只是笑笑,從不解釋什麼。 她那夫君確實前程廣闊,年紀輕輕,就靠一己之力掌得兵權,他亦英俊神武,打馬自街上路過,沒人不多看兩眼。 鄧如蘊從前也曾在路邊仰望過他,也曾看着他頭戴紅纓、高坐馬上、得勝歸來的晃了眼,也曾,爲他動過一絲少女心絃... ... 如今她嫁給了他,旁人豔羨不已,都說她撞了大運。 只不過,當他在外打了勝仗而歸,從人群裏第一眼尋到她,便眸中放光地大步向她走來時,她卻悄悄退到了人群的最後面。 鄉下來的尋常姑娘,如何真的能給那樣前程廣闊的年輕將軍做妻? 這左不過是一場,連他也不知道的契約而已。 契成之日,他們姻緣結締;契約結束,她會如約和離。 她會留下和離書,從他的人生中離去,自此悄然沒入人海里。 * 那年鄧如蘊兩手空空,一貧如洗,沒法給年邁的外祖母養老,也沒錢給摔斷腿的姨母治病,還被鄉紳家的二世祖虎視眈眈。 這時將軍府的老夫人突然上了門來。老夫人問她願不願意“嫁”到滕家三年,只要事情順利完成,她可以得到滕家的庇佑和一大筆錢。 好似給風雪裏的人送上棉衣,鄧如蘊沒猶豫就應了下來。 她需要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