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但是這半張臉卻比見過的所有的臉都要好看。
如果沒有傷,厲斯年應該是很多人心底的男神吧?
虞酒心底突然多了幾分難過。
像厲斯年這樣的人,原本就應該站在萬眾矚目的地方,人敬仰,是讓所有人都仰的存在。
可是……現在的厲斯年卻連離開這間別墅的勇氣都沒有。
是什麽把一個原本高傲又矜貴的男人變今天這副模樣?
厲斯年擰了擰眉,脊背直,仔細看去就能看出他的後背有幾分僵。
一道灼熱的目盯著自己,想忽視都難。
厲斯年沒有,隻任由虞酒打量。
不知過了多久,虞酒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快速從櫃裏找出睡跑進浴室,厲斯年才緩緩鬆了口氣。
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白皙得近乎有些病態的指尖輕輕在麵龐上了。
右側臉頰沒有傷痕,和沒有傷之前一模一樣。
他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出眾,以前即使被無數人盯著,他也不會有半點不自在。
因為那樣帶著驚豔的目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可是現在,虞酒隻是將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他都會下意識屏住呼吸。
這一刻,他竟然 有些慶幸自己隻毀了半張臉。
不然……他就真的變一個徹頭徹尾的怪了。
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怪。
……
虞酒出來的時候,厲斯年已經躺在床上了。
關上浴室的門,朝著厲斯年的方向看了眼,致的眉心微微皺起。
厲斯年的頭發還是的。
“三哥,不要這樣睡,不然會頭疼的。”
厲斯年睫輕,一雙如鷹隼一般的眸子猛地睜開,落在了眼前白得今後會發的手臂上。
“三哥,你先坐起來。”
厲斯年愣愣地著虞酒,巾隨意披在肩頭,一頭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肩上,一滴滴水珠順著滴落下來。
白皙的臉上帶著幾分還未消散的霧氣。
厲斯年順著虞酒的力道從床上坐起來,任由虞酒爬上床。
接著,一溫的風緩緩從頭頂拂過。
一隻溫暖的手輕輕在他發間拂過,作輕。
厲斯年隻安靜得坐在床上,任由孩擺布,乖巧得仿佛被放置在櫥窗裏的致洋娃娃。
許久之後,耳邊的嗡嗡聲終於停下。
厲斯年緩緩抬眸,剛好對上了虞酒白皙的麵龐。
皺著眉,一臉不讚同得著他,“三哥,你以後不能再這樣了。你得好好照顧自己,不然我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虞酒知道厲斯年向來不惜自己的,從來不懂得照顧自己。
任由傷口潰爛卻不肯吃藥、寧願著也絕對不吃餿了的飯菜……
現在竟然連頭發都懶得吹了!
虞酒懊惱得撓了撓頭,這半個月每天都躲在書房裏寫稿子,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鍾了。
那個時候厲斯年早已經洗過澡了,頭發也是幹的。
所以本沒有注意到厲斯年竟然會這麽不惜自己。
都是的錯,是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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