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左右,兩輛豪車同時抵達北郊的度假山莊停車場。
“公主,請下車。”
向川傾,一手搭在車頂,一手對傅舒阮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花裏胡哨。”
傅舒阮還在因為他早上擅自跑到傅老爺子跟前瞎扯,導致被‘婚’而生悶氣,解開安全帶掠過他邊下車,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向川收回搭在車頂的手,了鼻尖,笑的無害。
小丫頭鬧起脾氣來,還真是不好哄。
這座山莊是向氏集團前兩年投資建設的,是H市目前占地麵積最廣、娛樂設施最富齊全的度假聖地。
為防止有記者混其中,從而獲取客人的私人信息。
這裏一直采用的是會員預約製,並且每天限定接待數量,能進去的基本都是份尊崇的人。
向川跟傅舒阮後,傅零珩牽著黎斐的手,一行四人,剛踏度假山莊大廳,便看見門口站著一排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整齊劃一地鞠躬歡迎道:“歡迎二公子、傅總、傅太太、傅小姐幾位貴客蒞臨山莊,祝你們玩得愉快!”
這些迎賓孩的聲音又甜又,再加上們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簡直比電視劇裏演的那種專業的服務人員還要更專業三分。
一下子來了四尊大佛,為首的王經理一刻也不敢怠慢,親自出來迎接服務,熱地把他們迎至電梯口,然後按下28層。
電梯緩緩升空,向川側過頭,著角落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的傅舒阮,眉心淺淺皺起,似沾染了些許無奈。
他低頭,出手機打開和的聊天界麵。
【阮阮,還在生氣呢?】
看了眼信息,背過去,敲字回複:【生氣傷,我不生氣。】
【那我怎麽覺,你這一路上來都不是很想搭理我呢?】
【哦。】
【哦是什麽意思?】
【你沒覺錯,我就是不想搭理一個找爺爺來對我施的、詭計多端的老男人!】
向川盯著屏幕的最後一條消息勾輕笑,眼底閃爍著狡黠的芒。
狹窄的電梯間,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音響徹在耳畔。
傅零珩蹙眉,嫌棄的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橫掃:“你倆是有點什麽病?麵對麵的距離還要用手機流?”
傅舒阮有種上課玩手機被老師抓包的心虛,手忙腳的將手機塞回包裏,抬眸瞪了向川一眼。
向川毫不避諱地衝揚眉,笑的一臉坦,賤兮兮的語氣對傅零珩說:“哥哥,別那麽小氣,我和阮阮說兩句悄悄話還不許了?”
他突然來這麽一下,電梯間裏的氣氛陡然變得尷尬到摳腳趾。
“向川,你特麽再給老子整這副死靜,出去別說是老子兄弟。”
傅零珩忍住一腳踹過去的衝,黑著臉,一言難盡的表瞥向他。
傅舒阮渾莫名僵,頭皮發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抬手了胳膊上的一層皮疙瘩,忍住想發作的衝,強迫自己冷靜,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跳的數字屏。
腦袋瓜裏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不會向川哥其實真正喜歡的是我哥吧?然後拿我當幌子,來替他‘特別的’打掩護?】
王經理礙於職業守,軀劇烈抖,連同肩膀上掛著的對講機也跟著抖三抖,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努力在憋笑了。
“傅舒阮,停止你腦子裏不切實際的想法,我隻你嫂子一個,沒有特殊癖好。”
的後腦勺雖然背對著傅零珩,可他一眼便能猜到肩膀一抖一抖,腦袋一晃一晃的在幻想著什麽。
接收到來自親哥的冷聲警告,傅舒阮頓時斂起笑的神,拍拍臉蛋迫使自己清醒,敷衍的點頭:“好的,哥哥。”
說話間,電梯已經抵達28樓。
門開,眾人魚貫而出。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雕鏤木質大門,王經理走在前麵帶路,恭敬道:“傅總,按照二公子的吩咐,傅太太有孕在,特意幫兩位準備了采通、設施齊全的大套房。”
寬闊明亮的套房,水晶吊燈散發的澤,純歐式風格的裝修顯得高雅奢華,地板由昂貴的羊絨地毯鋪。
最重要的是,這裏可以俯瞰整個山莊最的景,視野寬闊。
傅零珩轉過頭來看向黎斐,發現臉上略顯倦怠,手溫的將攬進懷中,指腹隔著腰側的針織料有意無意的挲著腰間的,嗓音沉沉的問:“累了嗎?現在才三點多,先去睡一會兒,晚點你。”
黎斐順勢靠進他懷裏,雙臂環住他有力的腰,閉上眼睛嗅聞著悉的味道,懶懶應了句:“嗯,來的路上我查過山莊裏可以泡溫泉,晚上我想去。”
“好,晚上帶你去。”
每天午飯過後都有午睡的習慣,今天因為要到山莊來玩,在車裏,最多也就閉目養神。
此刻疲憊襲來,竟有些昏昏睡的覺。
傅零珩自屏蔽掉在場的三雙眼睛,彎腰將懷裏的人兒抱起來闊步往臥室裏走。
向川:“......”
傅舒阮:“......”
王經理在旁邊幹咳一聲,識趣地退出房間:“那個,二公子、傅小姐,兩位的房間在29樓,請跟我來。”
二十九層......
“傅小姐,這是您的房卡,請收好。”
王經理遞給一張燙金卡片,上麵寫著2909,末尾印著一顆桃心,看了看倚在隔壁房間門口眉宇含笑的男人。
越看,就越冒火,今天害社死多次了,還能呲個牙笑得樂嗬嗬的。
傅舒阮的指尖用力著房卡,兇唧唧的跑過去朝向川的小肚踹了一腳。
長舒一口氣,“舒坦!”
然後,刷卡甩門進房間。
“嘶——”
向川疼得倒一口涼氣,低頭了被踹痛的小骨,委屈地著被關上的房門,小聲嘀咕:“我專門為準備的公主房,又哪裏惹到了?”
王經理角搐,看傻了眼,他們二公子被小姑娘踹完居然不發飆?
真是天要下雨,二公子要吃的苦啊!
“那什麽,二公子,我馬上派人給您送冷敷上來。”
向川隨意擺手,沒當回事:“不用,我樂意被踢,這裏沒你的事了,該幹嘛就幹嘛去。”
“.......”
王經理無言以對。
陷自我懷疑。
他是什麽很賤的單狗嗎?
為什麽短短十分鍾,要讓他吃兩頓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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