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簪子流溢彩,做工之巧繁複,是他生平僅見。
這樣拿著簪子比劃的時候,照得的那張芙蓉麵,更顯明豔。
他看著道:“好看,但是不如你好看。”
沐雲姝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九思,你如今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我喜歡!”
容九思也笑:“你這是做什麽?要出門嗎?”
他知道平時並不喜歡戴首飾,日常在家滿頭秀發都隻用發帶縛著。
隻有在出門的時候,才會好好收拾打扮。
沐雲姝點:“是啊,蘇玉心約我去參加賞荷宴,我就算不豔群芳,那也得一頭。”
容九思聽到蘇玉心的名字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沐雲姝看到了他的表後微微一笑:“畢竟你最先要娶的人是,我絕不能輸。”
容九思:“……”
他對蘇玉心一直無,他和蘇玉心的婚事,也非他本意,是元明帝賜的婚。
當時他中毒已深,那場賜婚不過是場想要殺他的謀罷了。
好在當初差錯,嫁過來的人是沐雲姝,否則他怕是已經死了。
他麵淺淡地道:“蘇玉心是誰?不認識。”
沐雲姝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容九思裝起蒜來的時候,很像那麽回事。
手勾著他的胳膊道:“是嗎?人家可是說了,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
“你們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對你可是一往深。”
容九思淡聲道:“在放屁,你也信?”
沐雲姝:“……”
覺得,他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口,多有些和他的份不符。
問他:“你真的一點對一點印象都沒有?”
容九思有些答非所問,卻又說進了沐雲姝的心坎:“我今日聽說京中有關於你的謠言。”
“造謠的那個人好像是我侄媳婦,好像姓蘇。”
“我在琢磨要不要把直接抓起來關進大牢,讓懂得什麽做尊重。”
沐雲姝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是衝著我來的,我自己手就好。”
“你是男子,沒必要為這些人的宅鬥小手段而費神。”
容九思看了一眼道:“這事聽你的。”
沐雲姝當年離開大晉的時候,就沒把蘇玉心放在眼裏,因為知道容九思對蘇玉心是真的是一點覺都沒有。
隻是此時提起了蘇玉心,想起當初蘇玉心才是要和容九思親的那個人,就有點泛酸。
而容九思此時的態度,簡直就是讓再放心不過。
蘇玉心往後哪怕是作上了天,怕也不了容九思的眼了。
沐雲姝抿著道:“嗯,那就由我來理吧!”
說完見容九思的臉上有幾分倦,便問:“你怎麽了?京中的事理起來棘手嗎?”
容九思回答:“倒也不是有多棘手,隻是我離開的時間長了,那些人就有些蠢蠢。”
“我回來的這幾天,得幫他們收收心。”
他說得輕巧,其實這幾天的事理起來是頗有些麻煩的。
元明帝這段時間時間沒作妖,拉攏朝中那些保守的臣子,這段時間還真讓他做了一些事。
如今京中對容九思這個攝政王質疑的聲音不算小。
就在今天,元明帝竟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他下了封昭書,要將皇位傳給大皇子。
容九思知道,這一定是有什麽高人給元明帝支了招。
否則像元明帝那麽貪權勢的人,哪怕就是死,也要死在皇位上。
如今他突然要把皇位出來,這事非常不尋常。
也因為這件事,打斷了容九思的節奏。
容九思問過連蘇,知道元明帝還能活一陣子,他便繼續給元明帝希吊著,以便於後續手。
如今元明帝做出這樣的事,頗有些麻煩。
沐雲姝聽他說完後,想了想後道:“大皇子什麽時候登基?”
容九思回答:“欽天監還在算日子,應該要弄到三個月以後吧。”
沐雲姝:“……”
看了容九思一眼,立即就明白,容九思一發現元明帝的詔書後,立馬就讓欽天監去算日子。
畢竟皇帝登基是大事,這種事不是元明帝同意了就好,還得問過老天爺的意思。
也知道,就元明帝的,還能不能再活三個月都是問題
有這個時間在,便能把這事再拖上一拖。
沐雲姝笑道:“既然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總歸能想辦法應付。”
容九思淡聲道:“元明帝下了詔書後,事的質會變得不太一樣。”
“我總歸比之前要被不,不過也不是沒有化解的法子。”
他說到這裏看向,問:“你對做皇後有興趣嗎?”
沐雲姝:“……”
瞧他這話問的,這是能選的嗎?
就容九思的份以及他的境,他若是做不了皇帝,隻怕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輕咳一聲道:“我雖然對做皇後這事沒什麽興趣,但是總歸會陪在你的邊。”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這話容九思喜歡聽,他的桃花眼裏滿是笑意:“好。”
朝中的這些事容九思也不願意跟沐雲姝多說,怕煩心。
但是這些事也不能不跟說,得知曉事的進展,萬一有什麽特殊況,也不至於抓瞎。
兩年前那樣的誤會,容九思不想再發生。
沐雲姝跟著容九思回到大晉的京城,如今又要麵對當年悉的人和事,讓生出了幾分恍惚的覺。
容九思雖然強大,但是他如今掌控著朝堂,用的是攝政王的名頭,多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琢磨著,還是得想辦法找到那封傳說中的先帝詔書,才能真正解容九思的圍。
隻是先帝的詔書,沒人知道藏匿在哪裏,蘇潛是最後一個知人,蘇玉心是他的兒,也許知道些什麽。
所以蘇玉心也不全是廢,也許能從的裏套出一點信息。
沐雲姝懷著這樣的心思,去參加了蘇玉心的賞荷宴。
出門前想了想,覺得還是得給他們一點懸念,所以出門的時候取了個帷帽戴上,遮住了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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