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想不通為何自己的孫會變這樣,像是得了癔癥得了失心瘋一樣。
謝宜笑思量良久之后提議道“不如不如我去看看大表姐吧,外祖母覺得如何?”
江氏微頓“你要去見?”
謝宜笑嗯了一聲,小聲地解釋“我自小便與關系好,說不定我說的話就會聽了呢?”
謝宜笑想的是要見一見這位主,若是能僥幸說得通,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說不通,先見一見,知曉是個什麼樣的人,就當是知己知彼。
雖然說看過原著,可是書本上的描述到底有些片面,當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才能了解的更多。
江氏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于是就點了頭“那你去吧,讓獻姑帶著你過去。”說罷,見是還穿著這一裳,又道,“若是累了,明日再去也好。”
謝宜笑搖搖頭“現在就去吧,明兒我想歇一歇。”
江氏點了頭,喊了獻姑進來,又叮囑謝宜笑道“若是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不想聽便不要管了。”
謝宜笑含笑應下,然后便帶著明心明鏡跟著獻姑一同去了幽若苑。
這會兒幽若苑外面都有人守著,旁人都是進不去的,獻姑和守門的人說了是江氏的意思,守大門的護衛才讓人進了門。
待進了院子,一行人又往正房走去,正好是在檐下瞧見了顧幽的兩個婢。
謝宜笑記得這兩人一個曉妝一個曉蛾,兩人也是從小跟在顧幽邊的,都是穩重能干的姑娘。
先前因為沒有看住顧幽,讓跑了,這兩人了牽連,被周氏罰去漿洗房洗了一段時間的裳,也就是前些日子聽說有了顧幽的消息才被放了出來。
婢和主子之間的關系其實也有兩面,一面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子過得好了,婢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過著如同副小姐的生活。
另一面則是要起到監督勸告作用,若是主子有什麼做得不對的,需得提醒阻攔,若不然出了事,倒霉的便是這婢了。
二人上前來行禮“表姑娘。”
謝宜笑點頭“大表姐如何了?”
曉妝低眉回道“剛剛還在里頭砸東西,這會兒便沒聲了。”
曉蛾懇求道“表姑娘既然來了,一定要勸勸我們家姑娘,讓萬不可再與太夫人夫人吵鬧了。”
兩個婢皆是有些無措,低下頭來不敢言語,大約是事怎麼發展這樣,們都是懵的。
謝宜笑沒有應,只是吩咐一旁的人道“開門。”
“是。”守門的護衛拿了鑰匙開鎖,大門口兩邊還各站了一個護衛,生怕是顧幽突然沖出來跑了。
前車之鑒歷歷在目。
不過幸好是打開了門里面也沒什麼靜,謝宜笑手將門再推開一些,抬步踏過了門檻,明心明鏡隨后,而后大門又關了起來。
護衛道“表姑娘若是要出來請喊屬下開門。”
謝宜笑抬眼打量了一下明廳,此時地面上零碎地砸了一些東
西,有花瓶、有茶、還有一些案幾木制金制。
明鏡提醒道“姑娘當心,小心碎片。”
謝宜笑點點頭,提著擺走了過去,而后在開著門的寢室了找到了顧幽,正坐在床榻邊上,雙手抱在前,微微抬起下睨著來人。
顧幽生得一張鵝蛋臉,如凝脂,貌若芍藥,是個難得的人,往日總端著端莊貴氣的架子,斂沉穩,氣質反而是將的容貌了下來。
如今換了芯子,這一副好容貌配上一雙水盈盈的眼,顯得妍麗又清純,矜貴又縱,角輕抿著傲慢和不屑,頗有幾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
謝宜笑有些明白為何在書中顧幽能和廖氏為知心好姐妹了。
廖氏清高自傲,以為只有自己是小仙,別人都是俗人,都該捧著。
顧幽上帶著穿越的優越,眾人皆醉我獨醒,爾等皆是頑固不化的古人,又什麼‘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之類的。
于是這兩人就惺惺相惜,仿佛遇見了知己。
謝宜笑心頭一涼,若是個腦子不好使的,想點法子,說一說指不定還有機會說得通的,可若是腦子不好使,又自傲自負不聽,那真的怕是沒救了。
“又來了一個,你又是誰?”顧幽坐在那里,微微抬著下,有些煩躁和不耐煩,“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啊?”
謝宜笑試探地問“表姐,你不記得我了?”
表姐?
顧幽上上下下打量一眼,皺眉“什麼表姐?怎麼還冒出一個表妹來?你又是哪路的表妹?”
謝宜笑松了口氣,顧幽是沒有原主記憶的,既然是沒有記憶,倒是能放開一些。
“表姐當真是不記得我了,我母親可是你親姑姑。”
“不記得。”顧幽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仰躺在床榻上,“你們煩不煩啊,我都說我不記得了,還問這個問那個的,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謝宜笑“”
這個智商可能是真的不高,或者是穿的時候年紀還不大。
不過可能正是因為智商不高,還不聽勸,又腦,而且又不將長寧侯的人當的親人,毫無顧忌,搞起事來才是讓人頭大。
若是個聰明人,自然是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表姐,我剛剛聽說你回來了,就想過來和你說說話。”謝宜笑嘗試和講一下道理,“先前武安侯府的親事,二表姐已經代替你嫁了過去,所以你不必擔心回來就要嫁人的事。”
顧幽豁然坐了起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謝宜笑道,“你呢,也不要和外祖母和大舅母吵鬧了,就在府里呆著好不好?”
不用被著嫁人了,顧幽松了口氣,正想點頭,然后又想起了心的楊公子,急忙搖頭“不行不行,我要回靖州去,楊公子還在那里,要是我不見了,他多著急啊”
謝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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