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笑不知容國公府部的爭吵,而且甚至都沒有將廖氏當問題,就算是日后嫁了過去,該是如何應對,也早就想好了。
若是在小事上,廖氏說一些不大好聽的話,姑且忍了就是了,畢竟是家和萬事興,不過也不會一直忍著,偶爾也要爭一爭,讓大家知道的態度。
愿意家和萬事興,卻也不是好欺負的。
而且這時常鬧事的,突然懂事了一回,大家也都覺得想開了,變好了,可若是乖順的人鬧一次,那就是不懂事。
所以這凡事都是一個度的,而且若是涉及到利益問題,那是絕對不會讓的。
開玩笑,寧愿是拿來施粥或是捐給善堂,也不會便宜了廖氏,如此還得一份功德,給廖氏,給了人家還不是一樣恨不得你死。
只要是容辭不是那種愚孝的,為了家和萬事興委屈自己和媳婦的,那都是能應付的。
一連幾日,果然是有不的人上門來賀喜,有些和謝家沾親帶故的親戚,有些是和謝宜笑有幾分關系的小婦人小姑娘。
誰人見了,都是一陣夸耀,又說生得好、才好,又說嫁給九公子日后就是福的命,等等,諸如此類的。
謝宜笑應付了幾日,笑得臉皮都有些僵了,所幸端得住,耐心也好,如此,也算是混了過去。
才是得了兩日的空閑,剛剛歇了一口氣,謝夫人回了一趟長寧侯府,回來的時候臉有些難看。
“你的那位三表姐,如今是進了寧王府的大門了,真的是好本事!”
“什麼?”謝宜笑有些懵。
謝夫人道“這兩日陳家的人已經到了帝城,我正琢磨著去長寧侯府說一說這事,這還沒
來得及去,你外祖母便請我過門了去了。”
“前日你二舅生辰,你二舅說你三表姐若是要嫁去江州陳家,那就是遠嫁,日后難得再見,所以想讓你三表姐出來陪他過一個生辰,你外祖母答應了。”
這件事謝宜笑也是知道的,前日也帶著禮去了,吃了頓飯就早早地回來了,當時也看到了顧漪,瞧著當時乖乖地坐著,也是安分的。
“昨日,據說出門買花,遇見了寧王,寧王一眼就看上了,于是就將帶回了王府,如今已經是寧王的人了。”
“真的是好本事!”謝夫人氣得不輕,可事到如今,卻也沒有辦法。
謝宜笑驚了“寧王的人了?那如今是王府側妃了?”
“什麼側妃?不過是個侍妾罷了。”謝夫人嗤笑一聲,“長寧侯府已經分了家,連個眷都不是,還是個庶,哪里做得了側妃?”
“就算是長寧侯府的庶,也未必能做得了王府的側妃。”
謝夫人緩了一口氣“當日就不該是放過的,如今讓留在了帝城,又進了寧王府,指不定日后得了機會,便要尋我們報仇了。”
“長寧侯府不太行啊。”這也實在是太不講究了。
昔日都答應好了,他們要求饒了顧漪一命,謝夫人提出要顧漪遠嫁,雙方都同意了,結果事到臨頭了,顧漪這樣干,也就相當是嫁了
人了。
如此一來,這答應過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失了諾言,日后誰敢是和他們談什麼條件。
“人說娶妻要娶門當戶對,確實也是有道理的。”謝夫人嘆道,
“你那位大舅母,面上倒是做得好的,但是管不住,也不敢去管,那二房的事,早該管了,如此也不至于養大了他們的心,讓他們上跳下竄,不管不顧。”
這要是換做謝夫人,昔日顧二爺敢寵妾滅妻的時候就該是將他們給摁住了,甚至是顧二爺和許姨娘當年暗通曲款珠胎暗結的時候,就把這事給了結了。
周氏,到底是出和格限制了,做事也一直猶豫不前,二房的事,又一直因為是隔房的嫂子,不好手小叔院中的事,所以一直任其發展。
這當家主母,做的實在是不大行。
當然,更多是因為孫氏立不起來,一直在拖后。
種種原因,造就了今日的結果,二房那邊的人,徹底的管不住了,家宅不寧,也就開始了。
謝宜笑也是很頭疼,問“那我外祖母如何了?”
謝夫人道“瞧著被氣得不輕。”
謝夫人當時有意想要和們論道論道的,可事已至此,再也回不了頭了,江氏又被氣這樣,也實在是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是心里憋著一口氣。
“不過日后你若是遇見了這位三表姐,需得小心一些。”
謝宜笑點頭“多謝大嫂,我會謹慎小心的。”
顧漪,確實也應該
小心的。
。
陛下賜婚的事熱度才剛剛消減,帝城之中又傳出了顧漪進了寧王府為侍妾的消息,當下又是一番熱議,長寧侯府的臉面被拉出來踩了一遍。
不過熱議還沒兩天,突然又是一道賜婚圣旨下來。
陛下將秦國公府的嫡秦如月賜給了寧王為正妃,圣旨一下,這兩樁事便被拿出來一番論道,鬧得沸沸揚揚,長寧侯府的臉面又是被踩了一遍。
此時在一王府之中,一名坐在床榻上男子突然是吐出一口來,那都是帶著烏黑的。
“王爺。”邊上的人忙是上前去將他扶住,神擔憂,“王爺覺得如何了?”
懷南王李重穿著一白的寢,臉蒼白,此時他正拿著帕子,了角的黑,一雙丹眼迸出殺意來。
“人抓到了嗎?”他問。
在場的人聞言頓了頓,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李重從靖州回來一路,遭到了三場刺殺,若不是他命大,這個世間上也早就沒有李重這個人了。
可便是如此,前十幾日他在帝城外面遭到的那場刺殺,同樣使得他中劇毒,若不是有神醫相助,他這會兒也早死了。
“廢!”他罵了一句。
在場的人忙是跪下來請罪“王爺請恕罪。”
李重咳了兩下,又問道“有顧姑娘的消息了沒有?”
在場的人又是低著頭,沒有一個人答話。
“廢!連一個弱子都找不到!要你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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