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聽了這話,有些詫異了“你怎麼也問這個?”
陳白芍心中只有醫書制藥,素來不管這些雜事的,今兒個怎麼突然也問起這事了?
陳白芍嗐了一聲,然后道“其實世人說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你想嫁人呢,早一些嫁可能好一些,若是不想嫁人,那就沒關系。”
陳白芍是打定主意不嫁的,算下來,今年也三十了,三十的子,再過一些年,估計都能做祖母了,家里人也終于歇了讓嫁人的心思,不再管這事。
一輕松自在,覺得這日子確實是過得極。
但明鏡與不同,上好姻緣,覺得可以,便趕快定下來吧,勿要從春等到夏,又從夏等到秋,能等得,人家男方就未必等得了。
明鏡聞言有些沉默,喝了一口茶水,良久之后道“顧三公子,確實是好的,他這人沒什麼功利心,人是溫和又純粹。”
尤其是便是他求而不得,也從未對有怨言,也不會自哀自怨,他認真過著他的每一天。
或許有人覺得他這樣是對不夠上心,但明鏡覺得,和這樣的人相覺得最為輕松自在,不會有什麼愧疚之心,覺得雙方付出不平等。
“那你怎麼還不同意?”陳白芍搖頭,“那些事都過了這麼久了,你大仇得報,司氏死了,陸老四如今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一年的時間里也發生了不事,司氏被灌下幽憐草,如今已經是埋在地下的白骨。
陸四爺四鉆研,卻被人騙,險些傾家產。
最后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又帶著兒求到陸老夫人面前,求陸老夫人收留,為了這些事,和陸二爺陸三爺鬧得不可開。
陸二爺陸三爺表示,奉養母親可以,但絕不養陸老四一家,養不起是一回事,可要是將他們留在家中,自家真的是永無安寧了。
陸老夫人終究還是看不得親兒子過得太慘,從陸二爺家里搬了出來,另外尋了一個宅子帶著兒孫住下。
帝城眾人聽到這些,直搖頭,直言陸老夫人自己作死,這將來怕是沒有什麼好下場,死了估計都沒人收斂尸骨。
明鏡得知之后,也是想笑,仿佛可以預見陸老夫人的將來,或許陸老夫人自己也可以預見,只是這個人吧,不管這兒子有多壞,到底還是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就管他管到自己壽歲終了那一日,至于死后如何,也管不到了。
陸老夫人就是為了這個兒子,搭上了自己的一生,良心、榮耀、傲骨、生死。
明鏡覺得這老太太有些可憐,卻也可恨,不過這一切,都已經與無關。
“難道你覺得他如今配不上你了?”
“那倒沒有。”明鏡搖頭。
還只是一個茶樓管事的時候,他便想娶,那時候在世人眼中,不過是一個婢出的孤兒。
他不曾嫌棄,又怎麼會嫌棄他呢?
“雖然如今的日子過得清清靜靜,我自在且安寧,可是有時候,我也會想
起他。”
大概他是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表達了心悅的男子,而且也曾心過遲疑過,掀起了湖面漣漪,回想起來,兩個一別兩寬,令人心中落空空的。
自被封為縣主之后,也有不人想娶為妻,有些甚至是勛爵人家的嫡子,只是知曉,那些人對并不是真的喜歡,是看中了的份,是看中背后的定王府。
王妃將當親姐妹一般,若是能與親,便是與定王府結親,誰人不想?
“我心中放開了過去,不再因為母親的不幸而否定所有人,畢竟王妃與王爺過得很好,明心與陸小將也過得很好。”
“還有很多人親之后也過得很好,就王妃所親近的,江姑娘、秦姑娘、徐姑娘、謝姑娘、曹姑娘等等”
“那你還在擔憂什麼?”
明鏡嘆息“我只是在想,我適不適合做人家的夫人,尤其是那樣門庭的。”
嫁了人了,需得從孫媳做起,上面兩個婆婆,想顧知楓這樣的,還有一個嫡母,還不知道該如何做人家夫人。
陳白芍想了許久,然后道“這個我不能給你建議,畢竟我也不知道,若是你心中實在是猶豫不決,不如就去問王妃吧。”
“說起來,憑著你與王妃多年的誼,如今又是縣主,長寧侯府定然不敢欺辱你,這一點你可以安心的。”
明鏡點了點頭,接了這個建議,心想,過幾日,便去問問王妃好了。
明鏡輾轉思量了好幾日,最終還是去問了謝宜笑。
這個時候正是三月中旬,謝宜笑帶著橙橙崽在春日園里走走,曬曬太,看看這春日繁花錦簇。
見到明鏡來了,還招手讓過來,一起在園子里走一走。
“王妃怎麼出來了?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謝宜笑呼吸了新鮮空氣,也覺得自己仿佛是活過來了,
“雖然說要坐四十五日的月子,但如今也差不多了,也不需要一直在屋里呆著,注意一些,出來走一走也好。”
的月子,要坐四十五日,所幸可以洗頭洗澡了,不然得瘋。
“噯,你看看橙橙,睜著眼睛到看噯!”
滿月之后,橙橙崽褪去了一的紅,白白的小崽崽可好看了。
他廓之中有容辭的影子,皺眉扁的時候又有點像謝宜笑,看著就像是中和了兩人的長相一般,可神奇了。
明鏡也覺得孩子可,橙橙崽可,明心家的慧慧也可。
謝宜笑道“若是你親了,定然會有你自己的孩子,怎麼樣?想不想要啊?”
明鏡頓了頓,眼里有些亮,心想,是想要的。
以前對此沒什麼想法,畢竟眼見陸老夫人被兒子坑了一輩子,或許都不得善終,更是沒什麼想法了。
可如今謝宜笑與明心都陸續有了孩子,看著這兩個孩子,喜歡的同時也在想,會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若是有了孩子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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