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季天聽說母親的病又發作了,匆匆趕到醫院,剛推開icu的病房門,就被姐姐季溪狠狠甩了一個耳。
“自己養的狗不栓好繩子,跑到媽面前吠?找死是不是?”
季天只能看向一旁的保鏢,詢問道,“怎麼回事?”
“雨莎小姐……”
保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溪憤怒打斷道,“除了本小姐我,我們家還有哪位小姐?”
保鏢嚇得不輕,急忙改口道,“是高雨莎……帶著大包小包來探夫人,夫人讓離開爺,不聽,還告訴夫人,和爺的訂婚宴會在本周五晚上七點舉行……夫人一氣之下,這才病惡化……”
“聽見沒?”季溪生氣地看向季天,“就是那個小禍故意刺激媽的病!!”
“我和的訂婚宴,確實是在本周五晚上七點舉行,本來我想找個時間和一起過來跟媽說這件事,估計看我忙,所以代我過來探媽……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還帶禮來……”
“明知道媽不同意踏進季家的門,不支持你們的婚事,是因為你們的婚事才導致心臟病發住進icu,結果還告訴媽訂婚的時間地點,這不是耀武揚威是什麼?”
“只是帶東西過來探而已,順便把這喜訊分給媽聽……你為什麼非要把人想得那麼壞?”
“季天,你別在我面前揣著明白裝糊涂,這場訂婚宴除了你,季家所有人都不同意!!”
這時,保鏢發現病床上的人醒了,急忙道,“大小姐,爺,夫人醒了……”
姐弟倆這才停止爭吵,圍在病床邊。
蘇妙虹緩緩睜開眼簾,視線好不容易落到兒子上,用盡全力氣,有些悲憤加,含淚問道,“你信不信媽?”
季天握住的手說道,“當然信。”
“是個災星,離開……”蘇妙虹的語氣很虛弱,就連手都使不上勁,但還是抓住兒子的手,眼角流下兩行淚,“訂婚宴,我絕不同意……”
“媽。”季天有些無奈,正想說點什麼。
蘇妙虹生氣打斷道,“如果你非要和訂婚的話,你就當作從來沒有我這個媽!”
季天看著母親悲憤絕的模樣,突然發現母親老了,不止頭發變白了,就連額頭都多了幾條皺紋……
他想起神人的“任務”……
萬一他不得已要對黎歐做什麼的話,黎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他,更不會放過季家……
更別說還有司家當黎歐的靠山……
母親已經老了,他實在不想再拖累,拖累整個季家了……
這麼想著,他突然雙膝跪地,抱歉地說,“媽,對不起,我必須娶……”
他跪著往后退了兩步,留出空間,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謝你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蘇妙虹瞪大眼睛,淚水還卡在眼眶里,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賤人,竟然要和斷絕關系……
坐在一旁始終不發一
言的季父,此時聽到他這麼說,氣得上前給他幾大耳。
季天的耳朵嗡嗡作響,角更是滲出一跡。
“你這混賬東西——好,你聽好了,從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季東和蘇妙虹的兒子,給我滾——”季東氣壞了,聲音都拔高幾度,“滾出去——”
蘇妙虹閉上眼傷心絕,淚水不停地流下來。
季溪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弟弟瘋了?他真的瘋了……
為了高雨莎,他竟然要和原生家庭一刀兩斷……
他是怎麼想的??
季天向著季東的方向,再次給他磕了三個響頭,但季東不吃他這一套,狠狠踹了下他的肩膀,咆哮道,“我讓你滾——”
“爸,你別氣壞了。”季溪發現父親太憤怒了,就像一座即將倒下的大山,急忙上前攙扶,還不忘看向弟弟,“季天,你當真要為了高雨莎,和爸媽斷絕關系嗎?爸媽白養你這麼大了??”
季天緩緩站起,向他們三人彎一下腰,鞠了個躬,轉離開病房。
“季天???”
季溪沒想到他是鐵了心要斷絕關系,季東氣得倒下來,季溪嚇壞了,“爸,爸??你們兩個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幫忙扶著季東。
季溪按了呼鈴,又沖出去找弟弟。
此時季天站在電梯前,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他正要邁進去。
“季天——”
季溪怒氣沖沖追上來,狠狠打了他幾個耳。
“你還是不是人??”季溪又狠狠捶打他的膛,“媽還躺在icu生死未卜,爸直接被你氣倒了!就算你想娶,想和家里人斷絕關系,也沒必要這麼急吧?挑這時候,你是想害死他們嗎???”
季天任由打個夠,直到季溪打不了,他才用袖子掉姐姐臉上的淚水。
“不用你假惺惺裝好人!!”季溪憤怒打開他的手,淚水止不住流淌,“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周五的訂婚宴,希你能取消,看在爸媽養育你多年的份上,不求你報答他們一輩子,只求你別再做垮他們的最后一稻草!!”
季溪說完,傷心絕轉離開。
季天著姐姐離開的背影,他已經上了賊船,回不了岸了……
除非他先找到神人,把神人解決了,這樣他既不用和家人斷絕關系,又不用傷害黎家人,是個一石二鳥的好主意……
不過他必須等神人做出最終解藥,讓莎莎服下后,才能殺了神人……
這個過程,最需要一個月,最長不知道要幾年……
在這段時間,他必須忍辱負重……
也只能先對不起家人了!
第二天下午,黎歐接到大黑的電話。
“老大,那天的拍賣會你沒進去,現場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哪個是毒蝎,后來抓了拍賣會老板,把搶指在他腦袋上,倒是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電話里的大黑匯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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