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對付皇後？”淮王並不在意想讓假太後犯病以得到宮的機會。

反倒是想知道會如何對付皇後。

這讓瓔心頭有了一好奇。

原本不想說的，但忍不住賣了個關子，“我手中原本就抓著的把柄，想要對付並非是什麽難事。”

淮王眸微，“你手中有的把柄？是什麽樣的把柄？”

他果然問了！

瓔沉半晌，似是在斟酌。

“五年前我宮為太後醫治，想要阻攔，我無意中發現懷有孕。可宮裏的人都知道，皇上專寵怡貴人，已許久不曾去過坤寧宮。那個孩子，絕不可能是皇上的。”

瓔在淮王眼中看到了一抹恨意。

盡管隻是一閃而過，但因著的注意力一直在他上，所以才會察覺到。

“你確定不是誤診？”淮王故作淡然。

瓔不悅地蹙眉，“王爺這是在懷疑我的醫？”

“本王隻是覺得，再厲害的大夫，也會有誤診的時候。怎麽說也是皇後，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淮王的語氣依舊淡如水。

但瓔卻聽出了一波瀾。

“我也沒想到皇後會如此大膽，當時我不但診出了有孕，還發現那一胎不穩。”

“出於好心，我特意囑咐不要輕易打胎，否則會有危險。可不聽，喝了落子湯，結果出現了崩的癥狀，我好不容易才將救回來，竟還要殺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命。”

既然淮王不信，就隻能將當時的況和盤托出。

一字一句，與他代清楚。

淮王眸中的冷意加深了幾分，連呼吸都急促了些。

半晌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可知，那個人是誰？”

瓔搖了搖頭，“我哪裏會知道？但既然皇後都能懷上他的孩子，看來與他之間意深厚，說不定如今仍有來往。我若是能抓到那個人，皇後這穢後宮的罪名，可就是板上釘釘了！”

淮王抓著扶手的手用力收，似乎都能聽到木頭碎裂的聲音。

“本王會讓人著手去準備。你也回去準備準備吧，等皇榜一出，你就可以宮了。”

“多謝王爺。”瓔道過謝，站起來。

看似要往外走，卻突然幾步走到了淮王麵前。

椅扶手中突然彈出一把匕首來。

虧得瓔躲得快，居然隻怕是要濺當場！

饒是如此，我沒有半點要退的意思，而是垂眸看著淮王的手腕，笑道：“王爺這平安扣，定然是很重要的人贈送的吧？都已經褪了，還戴著。”

淮王冷冷道：“不過隻是習慣戴著罷了，倒也沒有多要。”

瓔手，輕輕覆上他的手腕，手指挲著平安扣上的那兩顆寶珠。

“做工算不得致，但是這兩顆珠子著實漂亮，我很是喜歡，不知王爺能否割？”

“本王的東西，就算不喜歡，也不會拿給別人。”淮王將自己的手了回去，語帶不悅。

明明就是舍不得，卻不肯承認。

“是我唐突了。”瓔不舍地看了一眼他的平安扣，方才轉過，跟著司堯臣一道離開。

“你若是喜歡那兩顆珠子，我可以找人去尋一模一樣的來。”出了淮王府的門，司堯臣忽然說了一句。

那兩顆珠子應該是用難得的礦石打磨出來的。

世間有。

想要找到怕是不容易。

但隻要瓔喜歡，不管用什麽法子。他都要找到。

“那不過是個借口罷了。”瓔輕笑，“我並不喜歡他的平安扣，隻是想趁機為他診脈。”

不喜歡歸不喜歡，但這並不意味著對他手上的平安扣不興趣。

紅線已經褪那樣他卻依舊戴著，很顯然是他很在意的人送的。

結合方才說起皇後時他的種種表現，足以表明，這兩個人之間，的確有故事。

會是什麽樣的故事呢？

“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並非是殘廢了？”

瓔正思索著，就聽司堯臣疑地問了一句。

“這一點的確是早就知道了，我為他診脈，是想看看他究竟生了什麽病，需要用人來續命。”

將報恩的事說給了司堯臣。

聽得他眉頭鎖，“沒想到，裴府的會是這個。”

看來裴文朗的死，與淮王不了關係。

思及此，司堯臣歎了口氣，“裴府守衛森嚴，想要進去探查清楚近乎是不可能的事，還很容易打草驚蛇。”

現階段還不能跟淮王撕破臉。

否則會影響後續的一係列計劃。

瓔也知道裴府有多雙眼睛在盯著。

一旦有什麽風吹草，淮王那裏會立刻得到消息。

但那也不意味著就沒有突破口。

“倒也沒有你想的那般不可能，不是還有裴安嗎？”

裴府當初的說辭是他到莊子上去養病了，可不是死了。

他重新出現在京城，也不是什麽意外的事。

既然回了京城，自然是要回家的。

他一回去，裴府的不就能被公之於眾？

司堯臣搖了搖頭，“隻怕他進去之後，就出不來了。”

“所以啊，就得找個人送他回去，還得當著許多人的麵與他約定第二日相見。他若是不現，不就有理由明正大地到裴府去了嗎？”瓔笑道。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你如何保證那人進去了也能出來？難不還要找個人來做戲？”司堯臣擔心這法子行不通。

“這倒是，如今裴府在京城裏就宛如一座孤島，還真沒有什麽好法子。”瓔頗為泄氣。

不過很快就振作了起來，“裴府這異常的況，京城裏隻怕也已經有不人注意到了。想要打破裴府的寧靜，也不是什麽難事。”

若是京城裏有孩子失蹤，而裴府夜夜都傳出孩子的哭聲，總得有人查吧？

裴府的人縱然再不願意，也沒法回絕。

“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為了能達到效果可不能隻有閑話那樣簡單，得來真的。”司堯臣覺得這法子行得通，

隻是得假戲真做，真的抓幾個孩子。

才能鬧得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