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宮人上前,想要將扶起來。
卻在看清的臉之後,出了驚訝的神。
曾在東宮五年,宮裏自然有不人認得這個前太子妃。
宮人出的手收了回去,往後退了好幾步,與不遠圍觀的幾個宮人咬起了耳朵。
“方才還以為是看錯了,沒想到當真是前太子妃!聽說被太子休棄之後,差點死在晉王手上。失蹤兩年音信全無,前陣子卻突然出現在瀟湘館,還了花魁!”
“前幾日不是有人說晉王花重金給贖,晉王府都在準備婚禮了嗎?怎麽會突然就揭下皇榜到了宮裏?該不會是,恢複了記憶,還想回到東宮吧?”
“那手該不會廢了吧?皇後娘娘下手也太重了。”
瓔被碾的那隻手這會兒已經是模糊,已經疼得哭不出來。
跪得久了,膝蓋生疼,見戲已經演得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
踉踉蹌蹌地往慈寧宮走去。
一路上,那隻滴的手吸引了不人的目。
才回到慈寧宮,就覺得雙膝一,差點摔在地上。
有人扶住了。
瓔正要道謝,轉頭一看,發現扶住的竟是夜延均。
“你怎的回來了?”
“聽聞姐姐被欺負,就趕回來了。”夜延均看著的手,“姐姐,一定很疼吧?”
他將瓔的手放在邊吹了吹,眼底滿是殺意,“我要親手殺了!”
“用不著你手!”瓔低聲嗬斥,“你別輕舉妄!”
“姐姐又兇我,我不過就是想給姐姐報仇而已,有什麽錯?”夜延均咬,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自有對付的法子,你再生氣,也給我忍著。”瓔將手了回來,子卻得厲害,沒法站穩。
隻得由他扶著回了房間,拿出銀針來止住了疼。
而後才將手清洗幹淨,查看起了傷勢。
指骨的確斷了兩,好在並不嚴重,接好之後好好養著,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隻是這段時間,給假太後醫治,會變得不太方便。
原本隻傷了兩指頭,卻故意將所有的手指都包了起來。
看上去傷得頗為嚴重。
夜延均又氣又心疼,“姐姐都不知道躲開的嗎?怎麽能讓把你傷這樣?”
“別擔心,我是故意包這樣的,不然怎麽找理由在皇宮裏多停留一段時間?”
瓔正愁著想不到借口留在宮裏,皇後就給送來了這樣好的機會。
的手指了傷,給太後醫治的進程就會變慢。
不就有了拖延時間的理由嗎?
“再者,皇後明知道我是為太後治病的人,卻故意弄斷我的手指,讓我無法好好為太後治病,這事若是傳出去……”
瓔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那時候,其實完全可以躲開的。
但心念一,並沒有那樣做。
皇後這般大庭廣眾地針對,自然得利用好這機會。
“原來姐姐是這般心思。”夜延均正說著,門外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宮人來報,說太子殿下來了。
“他來做什麽?晦氣!”夜延均說著,就要往門口去。
他是太子,就算瓔不想見,也沒人能攔得住他。
按住夜延均,“無妨,就讓他進來吧。”
話音才落,夜晟就推門進來了。
瓔抬眼看過去,眸中還有尚未消散的水。
眼尾發紅,一看就知道是疼得狠了。
將傷的手掌舉起來,麵不虞,“這便是你想要的結果?”
“阿瓔,我也沒有想到母後會這樣做。”夜晟看到的手傷這樣,心疼不已。
“沒想到?你明知道一直厭惡我,為何還要到麵前去說那樣的話?不是明擺著讓磋磨我嗎?”
瓔覺得他著實可笑。
在東宮那五年,他不聞不問,甚至在夜景湛回來之後立刻就將扔了出去。
如今卻來麵前裝深。
“阿瓔,我隻是想讓你回到我邊,隻要母妃同意,我們就可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瓔打斷了,“東宮又新收了兩個人,還不夠嗎?”
“阿瓔,我不喜歡們,那是母妃塞給我的。”夜晟辯解。
瓔笑了。
不想要,可以不要。
既然收了,就說明是想要的。
畢竟不但可以多幾個暖床的人,還可以鞏固他在朝堂上的勢力,一舉多得。
“殿下,我之前就與你說得很清楚,希你也能與皇後娘娘好好解釋,我與你不會再有任何可能。”瓔冷然道。
夜晟麵難過之,“阿瓔,你非得要將話說得這麽絕?”
“我與殿下的易已經完,原本就該如約定的那樣再無瓜葛。殿下一再糾纏,隻會讓我想起當初那些難堪的事,在殿下決定將我給夜景湛的那一刻,我與殿下之間就注定不會再有任何緣分了。”
更何況,他如今這麽急著讓回東宮,隻怕不隻是因為喜歡那樣簡單。
還因為在這段時間嶄鋒芒,讓他發現了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思及此,瓔眼神越發冰冷。
看得夜晟心頭發寒。
他往前一步,想要抓住瓔的手,卻被攔住了。
“不準你姐姐!”夜延均擋在瓔麵前,“沒看到姐姐不高興嗎?”
夜晟將他推到一邊,“阿瓔,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回到我邊啊,琳瑯也需要我不是嗎?”
聽到他提起琳瑯,瓔眼底的厭惡更深了。
走過去將摔在地上的夜延均扶起來,拍了拍他上的灰塵,“沒傷著吧?”
夜延均撇著,把手背上的傷展示給看,“痛痛。”
瓔被他這做作的樣子逗笑了,拿出藥膏來輕輕抹在傷口上,“很快就不疼了。”
夜晟被晾在一旁,心中自然不爽,“阿瓔,我不是故意推他的再說,我的力氣不大,他分明是故意摔的!”
“殿下應該清楚十皇子的況,他哪裏懂得什麽故意不故意?更不用說他的確了傷。”瓔不悅道。
夜延均趁著瓔低頭為藥,對著夜晟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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