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期錄製的地點是在大草原,下了車迎麵而來一寒風,南棲月跟著大部隊往前走,看到了正在迎接飛行嘉賓們的固定嘉賓。
這檔節目前麵已經播出了五六期,南棲月昨晚睡前放倍速看了個大概,所以對固定嘉賓都有點印象,勉強都對上號了。
又是悉的自我介紹環節,大家互相認識後,開始了今天的《風和日麗》之旅。
首先是營紮寨,固定嘉賓加上飛行嘉賓一共是八個人,八個人分兩組,一組負責紮營,一組負責置弄桌椅和吃食。
南棲月所在的這一組負責紮營,但好在其他三個人都是男的,隻需要幫忙打打下手。
“棲月,幫忙找一下錘子過來。”離最近的於磊將桿子撐起來,其餘幾個人固定好位置後將長風繩往外拉,目前就差用錘子將釘子敲進地底。
“來了。”南棲月把拎了把錘子過去,拉了拉繩確定了位置後將釘子固定,麻利地一把將那長釘敲了下去。
一步到位。
土質疏鬆,南棲月了鼻子,想著這玩意兒不用錘子也能徒手懟進去了吧。
“棲月,這邊。”
“來了。”南棲月拎著個錘子繼續敲敲敲。
一切準備完,八個人聚在一起烤串聊天,雖然還不太悉,但有攝像機在周圍架著,每個人說話都很自來,南棲月也逐漸跟他們同頻,時不時地被逗笑。
此時的天氣其實算不上風和日麗,隻是看見一點日,一陣風吹來,還是能把人冷得直哆嗦。
於磊坐在邊聽見吸鼻子的聲音,轉了轉腦袋,之後起從帳篷裏拿出來一條毯子:“我看你怕冷的,蓋上吧,小心別冒了。”
南棲月接過道謝。
與看的前幾期節目一樣,這個綜藝主打的就是一個看看不同的風景,驗不同的生活,幾個人聚在一起說話聊天,玩玩遊戲就是一期。
算是一個治愈類的節目。
節目宗旨好的,可惜節目組資金不足,邀請的嘉賓熱度不夠,節目熱度也不夠,所以才一直走下坡路。
到了傍晚,有人提議了一個新的小遊戲,輸的人必須表演一個節目,南棲月不太懂,直到後麵輸了才知道是固定嘉賓聯合起來整他們飛行嘉賓的小套路,於是眾所歸的,三個飛行嘉賓都得表演一個節目。
前麵兩個人都唱了歌,南棲月了嗓子,想著他們這群人一定不懂得欣賞自己妙的歌聲,於是隻好了厚重的羽絨服站起,喊話導演放了一首音樂,在浩瀚的草原之上,在晚風習習的夜之下,婆娑起舞。
節目錄製完後又必須連夜趕回北城,許是又了涼,一路上狂打噴嚏。
小鈴鐺給遞了紙巾,想到節目裏的表現,幽幽開口:“姐,你那一段舞真的絕了,要是下一期節目預告能放上這一段,你當飛行嘉賓的這一期絕對收視率上漲!”
南棲月吸了吸鼻子,拿著登機牌過去排隊安檢:“早知道會冒,我也學他們唱首歌得了。”
小鈴鐺角了:“我頭一次見著想自己黑料的明星。”
“怎麽了嘛!”南棲月抗議,“仙的歌聲你們凡人本不懂。”
“是是是,不懂。”小鈴鐺敷衍地應付了兩句。
上飛機後,南棲月給陸北庭發了航班信息就開了飛行模式,鼻音越來越重,出發前吃了冒藥,這會兒正犯困,殊不知一覺醒來飛機就已經落地了。
大晚上的,難得凱尼有良心派了車來接機,南棲月沒上去,跟小鈴鐺做了個封住的手勢。
小鈴鐺狂點頭:“知道知道,守口如瓶嘛,我懂的!”
目送司機開車離去,南棲月了有些發熱的額頭,一抬眼便看見了那個竟然讓有些想念的男人。
陸北庭從人群中走來,手裏揣著個暖手袋,是可的貓咪樣式。南棲月撲哧笑出一聲,沒忍住拿起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片。
誰家男人會抱著個貓咪暖手袋來接機啊。
手太冷,把手機收好,沒站在原地等,邁著步子向他走近。
距離越來越近,正準備開口說話,哪知道鼻子泛,很驚喜地在他麵前以打噴嚏的方式打了招呼:“咳,那什麽,你車怎麽停在那邊了?”
陸北庭將暖手袋遞過去,到冰涼的指節,眉頭皺:“怎麽這麽冷?冒了?”
“啊,東城嘛,好冷。”南棲月心虛,沒代冒的原因。
“我剛到,前麵比較堵,不好轉彎開過來。”陸北庭了的帽子,手指到的,忽然想把那隻口罩摘下來。
輕歎一聲,他克製了作,手臂抬起環著的後背肩膀一路走到對麵。
怎麽這麽容易生病。
陸北庭一路上都在想。
他忽然不說話,南棲月也不知道他怎麽了。
坐在副駕駛,吸著鼻子,嚨開始泛,時不時咳出一聲。
“明天在家休息一天,不會耽誤拍攝進度,放心。”陸北庭打著轉向燈,將車子駛另外一條道。
南棲月沒拒絕,自己現在這副狀態確實不太適合繼續拍攝。
很惜自己的,知道拚命工作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隻是覺得自己小心的了,沒想到還是這麽輕易就冒。
腦袋昏昏沉沉,開始閉眼休息,直到陸北庭解開的安全帶抬手覆上的額頭時才醒過來。
“發燒了,帶你去醫院。”陸北庭作勢要重新替係上安全帶。
南棲月聽見醫院兩個字條件反地抓住他橫過來的手臂,掙紮道:“不去醫院,我不要。”
車的燈昏暗,陸北庭對上微微泛紅的眼睛,心口像是被什麽狠狠一刺:“好,那先回家。”
“回哪裏?”南棲月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家。
“回家,回我們的家。”陸北庭過的眼尾,眼裏的早已溢出眼眶。
南棲月猛地抬眼,過車窗才注意到這裏是酌月公館,下車後,站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在他牽住自己的手時才僵地邁開腳步。
生病的時候隻想回自己的家。
可是現在,好像自己並不抗拒跟著陸北庭走。
我們的家麽。
南棲月怔愣地看著這個男人。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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