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夜晟氣得不輕,又將琳瑯搬了出來,“阿瓔,琳瑯這兩年必定會想我,真的需要我……”
瓔打斷了他,“你錯了,琳瑯不需要你,從來都不需要你。先前之所以會對你產生依賴,不過是因為以為你是的父親,這一點,我早就跟說明了。”
想到琳瑯所的苦,心頭就恨得不行。
“你若是當真對上心,當初又怎麽會被人帶走,經那一年多的折磨,以至於現在還會從噩夢中驚醒?”
夜晟看著眼中的恨意,不敢再與對視。
他也知道,他對虧欠太多,並非是他想彌補就能彌補的。
對夜景湛都能狠心至此,對他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但他知道,對琳瑯是永遠也狠不下心的。
絕對不會告訴琳瑯真相。
而隻要琳瑯開口想要回到他邊,亦無法回絕。
“阿瓔,你好好養傷,我改日再來找你。”夜晟轉過,消失在的視線裏。
“看他那樣子,隻怕還是將心思放在了琳瑯上。說不定他會讓人去把琳瑯抓來,把琳瑯當籌碼,迫使你回到他邊,阿瓔姐姐,你可得找人將琳瑯看得一點。”
夜延均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並非是要放棄。
而是想抓時間將琳瑯變他拿瓔的籌碼。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瓔當然也看出了夜晟的心思。
之前就已經讓司堯臣又添了幾個人,加上夜景湛也有派人盯著。
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
太後的藥還有一會兒才好,瓔想趁著這段時間小憩一下。
反正在慈寧宮裏待著,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危險。
將夜延均打發出去,
隻是剛剛閉上眼睛,就覺到了一陣風。
門被人推開了,一個頎長的影走了進來。
瓔看到來人,眉心微皺。
但還是起行禮,“民見過王爺。”
來人正是夜景湛。
他快步走過來,將扶起。
看著被包紮起來的手,心疼道:“為何不躲?”
“那時候跪在地上行禮,沒想到會這樣做,所以沒來得及躲開。”瓔回答。
“讓我看看。”夜景湛抓住的手腕,想要查看的傷勢。
“不必了。”瓔想要將手回來,他卻沒放開。
而是小心翼翼地拆開的紗布,想要看個清楚。
又紅又腫的幾手指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隻覺心頭一痛。
十指連心,必然很疼。
“王爺這下看清楚了,滿意了?”瓔隻當他懷疑自己作假,所以才非得要拆開看看。
一抬眼對上的卻是他發紅的眼睛。
他想要將紗布纏回去,但試了幾次都沒有功。
“我自己來吧。”瓔這才將手了回來,重新包紮好了傷口,“王爺若是沒有別的事……”
話音未落,就聽他道:“我都知道了。”
明明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卻讓瓔心頭一驚。
“阿瓔,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了。我可以幫你。”夜景湛說得認真。
瓔卻將眉頭皺了一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東臨。”夜景湛附在耳邊,輕聲吐出了這兩個字。
瓔方才心頭還有幾分僥幸,如今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著實沒想到,夜景湛竟會查到這個!
“你是如何知道的?”瓔瞳孔,手中不知何時已經著一枚銀針,“你抓了我外公,對不對?”
他的人日日盯著琳瑯,隻怕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外公的存在。
“阿瓔,你別激,我沒有抓吉太傅。”夜景湛苦笑,果然是半點一不信他。
“那你是從何得知的?”瓔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否則很容易再次毒發。
夜景湛解釋道:“這兩年我一直讓人在大周各搜尋能破譯那些奇怪符號的人,原本隻是運氣,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季,你可聽說過的名字?”
瓔自然是聽過的。
東臨國為附屬國之後,被獻給大周皇宮的公主。
隻不過在半路上就失去了蹤影,東臨國因此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夜景湛竟然找到了。
“還好嗎?”瓔了語氣。
“兒子生了重病,我出了銀子為他醫治,所以才會答應幫我。兒子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的子也沒什麽大礙,你不用擔心。”夜景湛扶著坐下,又給倒了杯茶。
瓔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煩請王爺放離開,原本就不該被卷進來。”
眉間的擔憂,並沒有消失。
萬一夜景湛非得要將人扣下來怎麽辦?
那是的親人,不得不救。
那意味著很有可能會再次被夜景湛威脅。
“我已經讓人將送回彬州去了,阿瓔,既然我說過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就會說到做到。”夜景湛猜到了心裏的想法。
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先前做得太過分。
這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挽回的。
說不定窮盡此生也無法做到。
“多謝。”盡管道了謝,但瓔並未完全相信他。
“阿瓔,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幫你。”夜景湛的目再次落在的手上,“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報複任何人。”
“用不著。”瓔的將自己的手了回來,“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更何況,我邊有可以幫我的人。”
“你指的是司堯臣,還是夜延均?”夜景湛自打進來這裏,夜延均就一直在暗中盯著他。
好似生怕他會對瓔做出什麽不利的事一樣。
“反正不會是你,誰知道你有什麽目的。”瓔嗤笑一聲。
“那他們呢?誰知道他們兩個有什麽目的?你為何這般信任他們?”
司堯臣再喜歡,當初不也娶了永嘉?
至於夜延均,他看著可不甘心當一枚棋子。
“因為他們救過我,救命恩人有多重要,你不是最清楚不過?”瓔諷刺道。
夜景湛無言以對。
誰讓他打著救命恩人的名義,對芷蘊無限寬容諒解呢?
活該被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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