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了個懶腰:“既然你們這麼問了,那我就說一說,首先二位的制工都不錯,問題出在了實用不強,還有制工的審上,略略顯得不足了那麼一些些。”
說到實用不強時,二人眉目間有了一興致。再聽到制工審上略顯得不足,當下便紅了臉。
這二人對的理解與常人不同,做的明明是飛天小仙,偏偏在小仙的相貌雕刻上出了問題,像極了年近耄耋展之姿的老婦,打眼一看,一老婦人穿著仙的衫在天上飛來飛去,不細看,還好點,細一看,渾打著激靈。
魯班飛鳥就更離譜了,世間那麼多吉利喜慶的鳥雀不選,偏偏做了一只通黑的烏。黑的烏在大瑨百姓眼中視為不吉之,有烏一喊,必有人亡之說,要是村口有烏,一村的老人都要提心吊膽。平時就算是走在路上,迎面看到一只烏停在樹杈上,都會自繞行,更別說是買回來放在家里,那無異于自己把倒霉帶回家了。
看兩人的神態,對審上,自是不必多說了,符羽舉了舉手邊的冷暖保溫杯,打開喝了一小口,說道:
“兩位請看,這是我早上收的這冷暖保溫杯,早上在開水間打來的熱水到午飯時間,開水還滾燙,飯后我又把開水,換了冰水,到現在,還是冰涼心,喝一口神清氣爽。除了喝水之外,還可以用它來泡茶、給飯保溫留著做夜宵之用,總之作用多多。這樣的一個杯子,有了它再也不用擔心半夜三更沒有熱水喝了,若是做得更大一些,裝進去的熱水,夠一家幾口飲用的話,那就更妙了,一年可省下幾十擔的柴火,并且想什麼時候喝上熱水,就什麼時候喝。”
聽得那兩人頻頻點頭,恨不得自己立刻擁有這樣的一只杯子,便再也不愁半夜肚子了。
符羽又把加降溫箱從木案下方搬了出來,放在自己的面前,旋開開關,讓細細的水霧噴在自己的臉上,一副很是滿足的神態。
“再說這加降溫箱,像此時,正是人懶犯困之際,水霧這麼一噴,頓覺清涼潤,若是還能在水中加一些花瓣來提香,那樣噴出來的水霧便有了花香之氣,頓時滿室花香,而我這在噴霧里加了薄荷腦,所以噴在臉上,是要多清爽就有多清爽。我大瑨西北多草原和沙漠之地,氣候干燥,到了秋冬百姓皮容易皸裂,有了這加降溫箱,再也沒有這樣的煩惱,我想問問,換上二位,這樣的制工想不想要一個?”
那兩個又是連連點頭。
符羽:“不瞞二位,在下在京城之時,素逛鬼市和奇貨居,有趣新奇的玩意兒見了不,見的多了,對制工的要求便比一般人挑剔。”
較為謙虛的那名學子問道:“難道我等二人的制工真就那麼差,一點沒有您法眼的地方麼?”
符羽拿出折扇輕輕扇了扇:“那自然不是,拋去兩位在制工審上的偏差,還是相當不錯的,小仙若真有仙之姿,魯班飛鳥做吉祥的喜鵲或者凰,那樣的話,別說放在京城,就算放在云夢大街上也能為槍手貨,那奇貨居的老板一定會屁顛屁顛地找上門來。你這飛天小仙,必然會被各家小姐爭搶,你的魯班飛鳥,一定深得老人和孩子們的喜歡。制工這東西,最重要不是自己欣賞,而是實用,讓老百姓喜歡。不然你做了個無人欣賞,無用的制工,那便是多此一舉。”
兩人眼睛猶是有些疑,但雙雙都點了點頭。
剛說到這里,打外面興沖沖跑來了一名翰林學院的學子,手中的制工往符羽面前一放:“符羽,看看我的制工怎麼樣?”
符羽拿起來看了看,這東西和魯俊辰臉上戴的眼鏡兒外形上看差不多,但是跟魯俊辰的眼鏡兒不同的是,眼鏡兒是由水晶磨制而,而他這個則是由兩面鏡子構。
符羽看了半晌,不知其作何用途。
那翰林學院的學子當下便往地上一趟,手里拿了一本書,放在肚子翻開,慢慢地一頁一頁地翻著,符羽好奇,蹲在他旁邊,目瞪口呆地看著,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那翰林學院的學子,看符羽沒看明白,二話不說就將他也按在地上躺平了,將那特殊造型的眼鏡兒架在他的眼睛上,再把書放到他的手里,驀然書上的字便出現了在了眼前的鏡面上。
那學子洋洋得意地介紹道:“我這制工躺著不看書鏡,怎麼樣怎麼樣?喜歡不喜歡?五兩銀子。”
符羽從地上坐起來,抓過他的手,將那躺著不看書鏡往他手中一放,抬了抬手示意他離開。
那學子甚為不服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我的制工哪里不好嗎?”
符羽道:“看書就看書,坐下來端端正正的看,躺在床上看書,本就有損目力,還要帶上你的這個躺著不看書鏡,更傷目力,我才看了幾行字,便覺得雙目生,我且問你,這樣的制工,要它何用?”
濯清堂的其他人看了也都暗自憋笑。
那翰林學院的學子,愣了一會,瞪著符羽,很是不服地收起了躺著不看書鏡,里說著:“你這不識貨,算了算了,你不懂它,我還不賣給你了,那你再看看我的這個制工。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來一只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手套,打開才顯出手背上布滿的釘子,戴在手上介紹道:“這個防止打盹手套兒,起作用跟頭懸梁錐刺的作用相當,深夜讀書至困時,想要打盹,這些釘子就會把你扎醒,能讓你保持清醒繼續讀書。當然了,這個前提是要先備好金瘡藥,免得自己傷嚴重,不過你放心了,金瘡藥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說著,從懷中出來一個小瓷瓶出來,“防打盹手套加上金瘡藥,這個便宜你給三兩銀子就。”
那翰林學院的學子說完,沖著濯清堂的其他學子呵呵一笑說道:“若有同儕想要購買此,可隨時找我,要多有多,在下可隨時制工出來,躺著不看書鏡也是一樣,若有需要找我就,呵呵呵。”
周圍人也都跟著笑。整個濯清堂笑聲一片。
符羽變又問:“同儕,你可還有別的制工?”
“有啊。”那小子以為自己找到了知音,滔滔不絕地道,“我雖為翰林學院的學子,但是在下自小喜歡制工,喜歡做一些小發明小創造,今日帶來的都是在下最新發明的,對了,還有這個……”他從懷中拿出一,形似一個小雨傘,手柄有個夾子,往自己的靴子尖上一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