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宋刻看自己不順眼，想要把自己和二哥趕出書院，才找了這麼荒謬的借口？再一想，事關敵國，宋刻就算再心狹隘，也不至于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更何況，這已經不是趕出去那麼簡單了，而是想要了二哥的命。

丁牧云的腦子不夠用了，雖然自小混跡江湖，靠著聰明的頭腦躲過了一次一次的滅頂之災，可那都是江湖廝殺，沒一件像眼下這樣紛復雜。

丁牧云隔著鳥籠子著二哥的羽，回頭看了看，看頭兒不在門口，這才小聲地道：“你記住了，若想打這里出去，活著見到我的話，你就不能隨便招了。若是那姓宋的你得，你就說是符羽指使你點燃的飛火神，那天在場的人都可以替你作證，若他再問你訓于誰，你就說是東海的怪老頭。”

二哥張開，眼睛定定的看著丁牧云道：“符羽？他沒有指使我啊，東海的怪老頭也沒有訓練過我。”

“不管有沒有，你就按我給你的這麼說。”丁牧云湊到它耳朵小聲地道：“你不用管符羽，他神通廣大，而且他跟賢王爺家是親戚，賢王爺上回來書院的時候，給了他好多的銀子，你就掰扯他，反正宋監拿他也沒辦法，自然拿你也就沒有辦法。再說了，怪老頭住在東海，離這里幾千里，宋刻真能派人千里迢迢地去找他來問啊？怪老頭是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古古怪怪的，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制工，宋刻的人就算真找過去了，他本就不會搭理，反正想要強行帶走也是帶不走的，老頭的那間屋子，機關布，能把宋刻派去的人全都吃了。”

二哥似是聽懂了，眼睛眨了眨。

“但是，你必須把宋刻問你那些問題的答案和真相告訴我。好讓我心底有個底，知道要怎麼才能把你從這里救出去，否則你這子……”丁牧云吸了吸鼻子，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嘩嘩地落了下來，“要是再過這麼三兩天，再讓宋刻那王八蛋扎上幾會針，我就再也見不著你，你要是沒了，我可怎麼活呀？”

“可是……這個……”紫藍金剛想了半天，一副怎麼也想不起的模樣，說道，“主人，你忘了？你撿到我的時候，我差不多都快死了，我什麼都記不得，雖然我會說話，可我畢竟不是你們人類啊，你們人類可以記住很久以前的事，可就算是人類，也記不住三歲以前的事，你跟我說的，我現在就是都記不得了，不過……我猜我應該是京城某個大戶人家看家護院的鳥？又或者是某個名門正派鎮山門的鳥，不然很難說清，我為何跟別的鳥兒不一樣……”說了那麼多的話，二哥似乎已經力盡，又換了兩爪朝天的姿勢躺著。

丁牧云不忍再多問它，再讓它多說話，生怕把它累壞了：“好了好了，既然你忘了，我也就不問了，你就按照我給你的跟姓宋的掰扯，盡量拖延時間，我會設法救你出去。”

該代的都代完了，丁牧云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把兜里帶給二哥的沙蟲喂給它吃了，又在它紅腫的爪子上涂上了藥膏，這種藥膏是剛從方神醫那里取來的，無無味又是明的，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探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頭兒進門來人：“丁姑娘，時間到了，趕走吧，再不走的話，可真就是給咱添麻煩了。”一邊說，一邊將鳥籠子又拉了上去，關了和的小燈，將之前耀目刺眼的水晶燈開著。

丁牧云不住閉上眼，再睜開時，仍舊是要習慣一下，才能抬著頭，那裝著二哥的鳥籠子慢慢升到了水晶燈邊上，強下二哥閉著眼，只將頭埋進了翅膀里。

丁牧云看得心疼，手放在兜里了半天終是把符羽給那錠銀子給拿了出來，塞進了頭兒的口袋里：“一點心意不敬意，只求一件事，就是把屋頂的那盞水晶燈給滅了。”

“這個，怕是不好辦啊。”

“還請你想想法子，你也看到了這麼刺目的亮，別說是一只這麼小的鳥兒，就算是個大活人，也要不了，它現在有傷在，需要好好睡覺養傷。等上頭的人來查看的時候，你讓兄弟們，再把燈給開了，反正上頭的人不知道不就行了。”

頭兒一臉的為難之，手在兜里著銀子了半天，終是沒承住銀子的，咬咬牙：“行，就照你說的辦。”

丁牧云再咬咬牙，豁出去了又拿了一塊碎銀子出來，塞進了頭兒口袋：“不瞞你說，這鳥跟著我好長時間，在我這里，從來沒過罪。你看，它攏共就那麼大一點，手下稍微一不留的話，小命就沒了，它腳傷了，這藥膏無無味，你每日幫它涂抹一些。”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頭兒連連點頭，倒不是被的眼淚給打了，而是被銀子給打了，心說還是書院學子的銀子多啊，為了一只鳥就給出來十余兩銀子，這往后往這里送的人多了，自己這油水自然不了，心中高興之下，已經開始盤算起了，在外買房置地娶小妾之類的事，自然也就對丁牧云客氣了很多。還親自把丁牧云送出了戒子的大門、

頭兒站在戒子的大門口了個懶腰，手了兜里的銀子，心中甚為滿足。

這時，打旁邊走出來兩個人，沖他打了個招呼：“老錢，留步！”

目下，天已經黑，聽到有人自己，語氣還甚為親，不像是跟自己不的人說出來的話，可聽著聲音，又不像是人。

那姓錢的頭兒，猶豫地轉過了頭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打戒子高墻旁邊的拐角走出來兩個年，一看就是書院的學子，二人上穿的是便服，看不出哪個學院。

姓錢的平時閑來沒事喜歡研究人的面相，見這二人，一個看起來天生自帶貴氣，當是家世不俗，家中起碼三品以上。另一個就怪了，清清瘦瘦的，長的是一張大眾臉，很難一下子看清楚面目。

來的是江川和符羽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