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丁牧云絮絮叨叨地跟江川講述了如何與海三相識。
說自己剛到靈璧鎮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正在被一幫大孩子圍毆,那男孩就是海三,被圍毆的原因是海三不聽他們的話,半夜沒有去敲張寡婦家的門,以至于他們沒有對張寡婦使上壞。
聽了氣個半死,聯合二哥把一群大孩子給打跑了。海三家貧,與瞎眼的相依為命,祖孫二人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認識丁牧云之后,丁牧云不會帶點吃的過去,生病時,是丁牧云幫忙抓的藥。去世時,是丁牧云拿的銀子買的薄棺,海三在的墳前發誓過,這輩子要對丁牧云忠心做的小弟,豁出命去也要保護,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丁牧云:“海三就一筋,不讓跟怪老頭說,打死他都不會說。”
江川道:“你現在的這種做法,對付普通人自然有效,對付你說的這怪老頭,我覺得還是要用歪招,你就在心中寫上二哥現時被尚方書院抓走,他要想找你,就讓他來尚方書院找你。”
“這樣行麼?”丁牧云的眉頭皺得老高,以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經驗來看。很難贊同,但腦筋轉得快,很快就明白了江川的這個建議遠比適才自己讓他不要找海三的麻煩要強,怪老頭的脾氣,肯定是各種手段,想到自己在靈璧鎮上就海三一個好友,著實不忍。
江川的主意明顯比自己的要好,在靈璧鎮時,自己在眾人眼中不過就是一個不學無大字不識幾個的小混混,而尚方書院則是大瑨最耀目的學府,能在這里讀書之人,要麼各州府的佼佼者,要麼就是家世背景深厚,何況尚方書院遠在幾千里外,自己打靈璧鎮走到此,日夜兼程也好走上幾月,這一路之上吃喝拉撒所需銀兩還得另外算,更何況還隔著一個嵫山之墟,就算躲他,也不必來這種送命的地方。刻意說明自己在尚方書院,怪老頭反而不信,認為是戲耍于他。
想到這里丁牧云笑了:“這招對付怪老頭最妙,怪老頭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海三對他來說是張生臉,就這麼辦!”
說罷,又在信上涂涂改改了一番,再給江川看,得到江川滿意之后,這才收回到自己的懷中。
信妥了,可信要怎麼送出去又了難題,宋刻用的是木鶴傳信,自己這封信若是比宋刻的遲幾天一切完蛋。
“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丁牧云有竹地道,“前幾天宋監送了兩只出了故障的木鶴給院長,讓他幫忙修理,乘著還沒被宋刻取走的當口,讓木鶴送一趟信去靈璧鎮,應該發現不了。”
“丁姑娘想簡單了,我聽魯俊辰說過,木鶴去向需事先設定好路線,此事需要找院長幫忙,但是回來之后,據此前的設定還是能看出去過哪里。”
“這我倒沒有想過,不管了,反正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丁牧云說完拔就往觀星樓跑去。
等江川從食肆里吃完了早飯,剛剛回到濯清堂準備溫習功課的時候,丁牧云耷拉著腦袋又回來了,往江川對面一坐,還沒說話,胳膊往書桌上一放,頭往胳膊里一埋,委屈地泣起來,這副模樣就像是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了最親近的人。
好在這時濯清堂人不多,只有江川和魯俊辰兩個,魯俊辰雖然起得比江川晚,但是跟別人比起來卻又要早,埋頭讀書本沒注意到丁牧云進門。
饒是江川鎮定,可遇到這種況,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丁牧云一邊抹著鼻涕和眼淚,一邊告訴江川:“院長說,今日一早,宋刻就派人將木鶴取走了,這下完了,沒有木鶴送信,二哥死定了,我也死定了!嗚——”
“你先別急,再想想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我能不急呢?我都急死了。嗚——”哭的聲音更大了。
“丁牧云你怎麼哭了?”魯俊辰聽到了哭聲,后知后覺地抬起頭,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多虧了這聲號哭,把俊辰嚇了一跳,愣怔地看著,“我剛剛迷迷糊糊地聽說,你要找木鶴?你找木鶴給誰送……信拉?送……往哪里拉?萬一……”
“跟你說有用嗎?”丁牧云沒好氣地打斷,抹干凈眼淚,全然沒有了適才他跟江川說話時那種小生之氣,無端就把火撒在了魯俊辰上,“魯俊辰,你對著鏡子看看你自己,你可是圣手仙人丁墨山的外孫,可你連個送信的木鶴都做不出來,不然,不然……”越說越氣,干脆不說了。
魯俊辰難為地垂下了頭:“我……我家中大哥二哥……”
“別說你大哥二哥,別人是別人,你是你,你大哥二哥再厲害……”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魯俊辰。
適才,在丁牧云說話的時候,他將手木案下方,拿出了一只木鶴捧在手心。
丁牧云雙目發,一下子撲了過去,“哪來的?”不等魯俊辰說話,便道,“你不會是知道我需要木鶴,你了……”
“呵呵!”魯俊辰看不哭了,咧一笑,滿臉的得,“我可不是梁……上君子,這是一早剛剛收到我外祖給我傳信用的,你仔細看看,我外祖的木鶴跟書院的木鶴能是一樣的嗎?”
“一樣的啊!”丁牧云激的直手,其實再次之前本沒留意過書院的木鶴,看外表大致差不多。
“那怎麼能一樣!”魯俊辰一臉不服地道,“你別忘了,我涇幫魯家攻的木,我外祖做的木鶴是天底下飛得最快的木鶴,我外祖剛在信上說了,按照每天來算,要比書院的木鶴快兩個時辰,這可不是瞎說,是他和院長比賽過得到的結論。”
“嘿嘿!嘿嘿。”丁牧云高興得只剩下傻笑了,走到魯俊辰上,手給魯俊辰肩膀,嚇得魯俊辰脖子一趕避開,丁牧云把他的頭放正了,小拳頭一下一下地敲著魯俊辰的肩膀,“魯俊辰,你外公在我心里就是神仙,你就是我的救星,有你在,科英學院這塊招牌锃亮锃亮的。”
這是此時的心聲,原本江川就猜測宋刻極有可能連夜給靈璧縣令修書,擔心今日一早再飛書過去,耽誤了時間,有了魯俊辰的這只木鶴,完全不用擔心了,現在終于明白了,制工與制工之間的差距,往往就是一條命的差距。
“丁……丁姑娘,你什麼時候變馬屁了?”魯俊辰尚且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我是夸你,夸你上勁,你外祖這麼技藝超絕,你大哥二哥年紀輕輕便匠人之列,你當然要起直追。我把這封信送到東海靈璧鎮。”
“我以前不是覺得自己不行麼?”魯俊辰訕訕地笑著,突然抬起頭,看著丁牧云,“你說東海靈璧鎮?”
“嗯!東海靈璧鎮東村海三家,門口有個兩大柳樹就是他家。”
魯俊辰長長松了一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他抬頭看了看丁牧云呵呵一笑,“我這只木鶴就是從東海靈璧鎮飛過來的,待我給外祖修書一封……”
“等不及了,現在就要送出去,遲了會出人命的。”丁牧云氣不過,狠狠了魯俊辰的腦袋。
“好好好,我這就改,你的信要。”魯俊辰不敢躲,頭被丁牧云點得歪在了一邊,埋頭修改木鶴的路線去了。
丁牧云則乘著這個時間,趕又將寫給怪老頭的信修改了一遍,然后拿出早已寫好給海三的信,一同給了魯俊辰。海三雖然家境貧寒,但是海三的識得一些字,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還是憑著覺,從小就教海三識字,雖說還夠不上考個秀才,但看書識字基本過關。
不得不說的是,魯俊辰除了稍微有點兒呆之外,在使用木鶴上面的確是十分嫻,都不用丁牧云再詳細介紹,三兩下便設置好了。
兩封信一起連帶著那些碎銀子塞進了木鶴的腹中。
木鶴上天,朝著東海方向而去。
事理好了,丁牧云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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