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腦子一暈:“可……”
“可是什麼!”不等沐青婈出聲,王嬤嬤已經回頭瞪了,“三還跟你寫過保證書麼?主子是主子,覺得不適合了,不納就不納。你若真被納上去,也是為了助分憂,現在覺得納你對眼前局勢不妥,那就另作安排,你還唧歪?”
雨狠狠地咬著。
沐青婈看著王嬤嬤微微一嘆,幸得的嬤嬤還是個明事理的:
“嬤嬤你回去好生挑選。若莊子上的人不行,再來回我。侯府有好些莊子和田產,那些管事也有好幾個年輕有為的,到時我讓人挑幾個給嬤嬤瞧瞧。”
“謝三。”王嬤嬤連忙磕頭,回頭瞪了雨一眼。
雨眼眶微紅,往沐青婈邊看了看:“怎麼不見冬兒?”
沐青婈輕笑:“冬兒嫁人了。”
雨小臉一僵,“嫁人了?不可能!明明……”
“明明什麼?”
明明該開臉當姨娘的!雨小臉微白,到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連冬兒都嫁了,那……想著,便頭暈目眩的。
“嬤嬤一路過來,也辛苦了,若柳,你讓廚房給嬤嬤們備些熱湯熱飯。”沐青婈說。
“是。”若柳回頭對二人笑道,“嬤嬤,雨,賜飯呢,請過來吧。”
母二人這才跟著若柳出門。
待用過飯,母便就坐著小馬車離京了。
雨坐在馬車里哭著,王嬤嬤瞪:“讓你別來你還來,若有心,早你了,何必拖著。”
雨仍有不憤:“明明說好的,雖然沒簽什麼保證書,但……”
“但什麼?”王嬤嬤說著也微微一嘆,“其實我也希你有這個機會,但主子說不行,那就不行。咱們做奴才,就該有做奴才的樣子。別人夫妻之間,哪真的有必然的況。”
“我是夫人從余家帶過來的人,當時跟著一起的幾個丫鬟,原本小蝶和香玉該開臉的,可當時的沐修業不喜歡二人,夫人就把們配人了,反而給現在的金姨娘開了臉。這種事哪有絕對的,只能說,你沒那個命。”
“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主子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哪有說好說定這話的。”
雨雖然心有不甘,但冬兒都嫁出去了,只能這樣。
母二人回去后,王嬤嬤怕雨還不歇心,連忙給找人家。
雖然當不上姨娘,但那是自己的親閨,自然得好好地找。也考慮過沐青婈所說的,找傅令朝莊子上的管事之類的,但最后還是舍不得遠嫁,就在自己的那個莊子找了個眉清目秀,格穩妥的小廝,就向沐青婈回了話。
沐青婈賞了足足八十兩銀子給添箱,便把給打發了。
而冬兒,那天東塞進馬車之后,就送到一個牙婆手里,讓牙婆把冬兒賣給人當妾,不拘什麼人。
牙婆看著廢了手和啞了的冬兒,咂著,還能拘什麼人,只能找個窮漢了。
于是賣到西南地區,一個偏僻的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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